; 历书上前想要将花不谢从地上拽起来,却被花不谢狠狠地甩开。
历书皱眉:“花不谢,你现在不要傻了,这个世上,只有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你不杀伯乐伯乐却因你而死啊。”
“阿笨……死了?”花不谢有些反应不过来。
“卧槽!你特么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啊!有你们这么咒老子的吗?”阿笨骂骂咧咧地声音从君无道身后响起。
花不谢和历书一起望了过去只见阿笨依旧保持着那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受了什么伤,亦或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花不谢越发不解了,她甚至怀疑是不是玉虚上仙故意在和自己开玩笑。
可是不管花不谢怎么看玉虚上仙,都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花不谢咬着嘴唇,问道:“这到底怎么了?”
“女人,你真的没有办法解释吗?”阿笨皱着没有,仿佛十分难以开口。
花不谢冲着阿笨使了个眼神。
阿笨叹了口气:“有些话,也不必避着大家了,想必大家同我一样都想知道的。女人,我从前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永远不会伤害别人的好姑娘,如今看来,难道还是我错了不成?”
“阿笨,你怎么也……”花不谢皱眉。
狐狸万分不屑地打断了花不谢的话:“花不谢啊,人不可貌相,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也具备了龟婆婆的神力,还有龟婆婆怎么会突然消失,还是带着整个窥天洞?”
“修魔界的人呢?”花不谢却想到了这一个问题。
“你管的倒是不少。”沐云辰冷冷地瞥了花不谢一眼。
什么叫做众叛亲离,花不谢仿佛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只是看着眼前众人,花不谢心里明明知道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女人,你只要说清楚了,大家都不会怪你的啊。”阿笨皱着眉头,一副十分为花不谢着想的模样。
花不谢轻笑:“龟婆婆不过是自己知道大限已至,将我和历书喊去,便是有什么,又怎么了呢?再说,龟婆婆窥探天命的本事,分明都传授给了历书啊,你们为什么……”
“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历书没有半分修为,怎么可能在一瞬间继承龟婆婆的本事?花不谢,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些怪怪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女修,凭什么被玉虚上仙青眼有加?如今我倒是能够理解了,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带着不正常的心思来的。”许久不见的夏子洛居然也能同一个女人似的叽叽喳喳的半天。
花不谢头疼,不愿意和这些人多说废话:“历书,你来说。”
“你希望我怎么说?”历书却微微笑了笑。
花不谢皱眉:“自然是事实如何,你就怎么说啊!”
“什么是事实呢?花不谢,你现在还看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所谓的永恒不过就是一个假象罢了。只有利益可以亘古不变,花不谢,你何必执着。”历书却开始劝花不谢,希望花不谢能够脱离修仙界,同他一道去完成心里的那个崇高的理想。
然而花不谢却并没有那种心思。
当初修仙,本就不是花不谢的意愿。
可是上了君山,拜了师,认识了这许许多多的人,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儿,花不谢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大家是一家人,是可以背抵相依的兄弟。无论如何,花不谢觉得自己都是毫无保留地站在玉虚上仙他们这一边的,却不知道玉虚上仙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这般的不信任。
花不谢在看向玉虚上仙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了玉虚上仙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有些熟悉,却无比的心凉。
修魔者就在附近,花不谢静下心来,也能够感知的到。
可是如果说玉虚上仙是为了让修魔界的人放下心防故意为之,花不谢却是不信了。
花不谢低头,问道:“阿笨,你从前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阿笨顿了一下,却还是清晰无比地回答了花不谢。
花不谢微微笑了笑,抬头看了君无道一眼:“师父还记不记得当年徒儿对师父说过的话?”
“永远不会背弃君山,不会被判为师。”君无道皱眉。
“是啊,师父觉得,徒儿可是违背了当初的誓言?”花不谢歪头。
“没有啊,为师没有这么想过,为师只不过是好奇……花不谢,你想干什么啊花不谢,为师当真不曾怀疑过你,为师都是……玉虚子你个畜生!”君无道又骂了一句,冲到花不谢的面前,想要拦下花不谢,却已是来不及。
这个世上,人心从来都不会始终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