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蹭了自己一手,就在她要崩溃的时候,安倾然将穴道封好,接过了忍冬手里的东西,她利落地包扎了起来,她虽然在忍冬面前貌似镇定,但手仍是颤抖的,虽然她学了医术,但是这种演练只在东方锦的身上试过,倒好像自己的医术是专给他学的一样,竟然糊里糊涂地救了他两次!
但想想,自己这也不算是救,顶多算是帮了一个小忙。
她处理完一切,总算是喘了口气,坐在了他对面。
却看,虽然他是受了伤,脸色苍白,但近来发现,他越发的英俊了,只是眉头纠结着,仿佛有什么不解的愁事,而一张嘴却抿着严峻,隐隐的透着威严。
他这样的年龄,身上已是有了一种霸气,若是假以时日,前途不可估量呀!
只是可惜,他的前途到底能走多远?
她心里起了酸楚,这样的太子,让她越来越觉得可惜。
她正想着,突然东方锦睁开了眼睛,一对星眸,亮得逼人,他看见对方是安倾然,眼中的戒备才消失。
安倾然看她醒了过来,忙递上了水杯:“喝口水吧,你失血过多,我这里没有药,只是暂时帮你包扎,回去后,你且不可大意,刀伤药要记得上……”
东方锦嘴角上勾:“你看起来像个大夫了!”
安倾然伸手开始拔他身上的针嘴里道:“这也不是办法,我的针只能止痛,再大的作用就起不到了……”
东方锦起身,扶着她的肩膀,眼底是笑意:“我走了,改日再聊……”
说着也不等她回话,转身就离开了。
安倾然追上去,将最后一根针拔了出来:“你倒是急的,若是这针不拔出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东方锦走到门口,回身瞧着她:“我的事情,不要透露出去,明白吗?”
“还要你说?”安倾然反问道。
听她这样一说,东方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仿佛她说了一个极好玩的笑话,终是一句话没说,便离开了。
安倾然看着夜色下,他的身影非常利落,显然,他只这片刻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种毒可真是奇怪。
忍冬在她的身后悄声道:“小姐,您还是关上门吧,莫叫人看到了……”
安倾然回过头来,看着屋子里的狼藉:“忍冬,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能知道,明白吗?”
“小姐,这奴婢还能不明白吗?”忍冬一边收拾一边悄声道。
安倾然点了点头,突然道:“明天,你出去,买两只兔子回来!”
忍冬虽然惊讶,仍是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点了点头。
至于兔子,她可不是用来玩的。
又过了几日。
府内还算是风平浪静。
让安倾然欢喜的是表舅回信了,在信在他说虽然不完全明了东方锦的病情,而且中的什么毒他无法具体得知,又可恨他现在谷内有事,脱不开身,所以,只教她一套逼毒的针灸方法,不管什么毒,若是施对了,也能逼出来,若是中毒太深,容他再想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