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血路铺展在姚芷巧眼前,刺得她眼睛疼。
拼尽全力想要挣开肩膀上的桎梏,有人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急什么急,马上就轮到你了。”
有猥琐的声音传来,“老大,我们能不能把这女人干了再杀啊。”
蜈蚣疤痕男一脚踢在那猥琐男人的胸口,“混蛋,你要敢坏了我的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把枪给我。”
山崖顶响起一阵枪声,一道暗线从山崖顶坠下,再之后……一切都归于沉寂。
半个小时前,这群人刚带走姚芷巧没多大会,两天没踪迹的邵冷安回了公寓。
雪被风卷着吹进窗户,在窗边墙角处堆起了厚厚一层。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异味儿,要不仔细闻,压根闻不到。
邵冷安的瞳孔缩了又缩,半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去查,是谁来了湖山公寓。今晚之前必须查到,否则……”
他的声音很平淡,可越是平淡,越是危险,就好像是平静的海面底下藏着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活火山。
电话那头的人感受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一秒钟也不敢耽搁。
可邵冷安没等到对方的电话,倒是等来了司真的电话。
司真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完全失了他平日的吊儿郎当,没心没肺,他说:“她死了。”
邵冷安只觉得有一把重锤捶在自己胸口,他身体晃了晃,“你说……谁死了……”
“我跟随一辆面包车到了泽山山崖,就是蓝欣欣坠崖的那个……可赶到的时候只听到一阵枪声。”
邵冷安脑子一阵嗡嗡乱响,司真后来还说了什么,他已然不知。
当天晚上他就派了无数人去山崖底下找尸体,很快就找到了两具尸体,被山石树枝刮得面目全非,身上全是一个一个的血窟窿。
警察很快立案,证实死者身份是陈恩慧女士和她十九岁的女儿姚芷巧。
这件事毫无意外地在安平引起轩然大、波,可一段时间后,人们就好像忘了这事,该干什么干什么,至于那个正值青春年华却惨遭杀害的少女,再没任何人提起。
除夕那晚,司真拎着一瓶酒摇摇晃晃地撞到邵冷安的别墅。自从姚芷巧出事后,他每天都借酒浇愁,谁去找他都不见。
彼时,邵冷安正和蒋雨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司真见此情景,冷冷地勾唇,“呵……小冷安兴致真好。她为你丧了命,可你竟然将她忘得彻底。”他眯着眼睛看向蒋雨琴,“这个女人是谁啊?啧,空有一张像她的脸,可却不是她……不是!小冷安,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真让我心寒……不值得,她对你的爱,你不配拥有。”
他仰脖子灌了一大口酒,突然将酒瓶往地上重重一砸。
邵冷安冷着一张脸,有保镖上前来,他低沉着嗓音吩咐:“将他丢出去……”
司真身子摇晃了一下,“我会走……”
两扇门关上,隔绝了他孤寂摇晃而去的背影。
次日,安陌陌来找他时,却被黎叔告知司少已前往A
国。据说那里的女人多情而妖娆,人们可以在槲寄生树下恣意亲吻,是个忘却情伤的好地方。
安陌陌想:如今蒋姐姐和邵哥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司哥哥再没有插足的道理,他心里肯定很难过,出去散散心也挺好。至于姚芷巧这个人,她,压根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