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巧走过去,给姚妈掖了掖被子。
司真抬头问她,“真正的蒋雨琴回来了?”
姚芷巧动作一僵,淡淡“嗯”了一声。
司真邪邪地勾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姚芷巧直起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难为你不介意我肚子里的孩子。”
司真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给我做手术之前我就猜到了。就算你再没心没肺,面对我这么悲惨的事件也不可能还若无其事地笑得没心没肺。还有,母亲的直觉告诉我:我的宝宝还在我肚子里好好活着。”
司真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说来也是怪事,我还从没见过如此顽强的孩子。我估计就算你爬高爬低,蹦蹦跳跳也不会出事。”
姚芷巧深呼吸一口气,摸上自己的肚子,“我总感觉这个孩子……”她突然住口,敛去眉眼间浓浓的愁虑,话音一转,“你知道我妈妈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吗?”
司真摇摇头,“不好说。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陈伯母可能永远也……”
他话至一半又吞了下去,但有一句话藏在他心里很久很久,话到喉咙又被他咽了下去,然后又涌了上来,又被他压下……如此往复,这种感觉实在憋屈,最终还是没忍住,他说:“其实吧,我觉得像阿姨这种病人其实蛮痛苦的,你何不给她一个痛快……”
姚芷巧想都没想,严词拒绝道:“只要妈妈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决不让她死,哪怕明知道希望渺茫,我也不会放弃,绝不!”
姚芷巧说这话时,又有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爬上她的脸。
司真看到姚芷巧明明伤心至极却在竭力隐忍的模样虽极不忍,但这些话他还是要说:“你知道的,Z
国对于癌症几乎可以说是束手无策,但很多家庭还是会选择让癌症患者接受化疗,化疗很痛苦,它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在破坏人体免疫力,即便延缓了他们的死亡,但最终,那些患者依旧不得不走上死亡那条路,而且,死之前很痛苦。”
“如果我是患者,我会选择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自己一切要干的事,去旅游,吃美食,玩女人……总之,在仅剩的时间里,我一定要做一些让自己快乐的事。同样,陈伯母的情况也是这样,她的肌肉在慢慢萎缩,就算有一天醒来,她也只能长期瘫痪在床上,从心理学上来说,没人能承受。陈伯母能看到你为她劳累,能看到你辛辛苦苦地在照顾她,如果她能说话,她想她一定会选择让你给她一个痛快。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这样做,只考虑了自己,没考虑她的感受,实在太自私了。”
姚芷巧擦干脸上的泪,“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要让我送妈妈去死,我只能说,我做不到。你走吧,我过几天帮妈妈办转院手续。如果你能帮我,我会感激不尽,如果不能,那么,请你不要再说类似的话。”
司真定定看了她半晌,最终走了出去。
整个病房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呼吸机在不停地响着,良久,啜泣声响起……
邵冷安被一个电话叫走后,去了一个
KTV
,他进去的时候五颜六色的灯光不断转换跳跃闪烁,星星点点,斑斑驳驳……硕大的电子屏上穿着清凉的女郎们扭腰摆臀,媚眼如丝翻飞,音乐震天,却没看到一个人。邵冷安关了效果灯,然后打开日光灯,整个包厢瞬间恢复正常,再关了电子屏,那些女郎们来不及飘一个媚眼就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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