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爷子又是幽幽叹一口气,“这孩子,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虽然从小到大他都没让我、操过心,可有时候我真的很担心他。我希望他这一生拥有的不是算计,而是能找一个干净的女孩子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现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琴丫头,能将他从泥沼深潭里拉一把,可现在……唉……”
徐妈也幽幽叹了一口气,“邵家的人想要简单,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邵老爷子目光幽远,没再说什么。
邵冷安没待多久,就又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他走了也好,省得姚芷巧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对于他,姚芷巧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
日子不咸不淡的又过了两天,这天,邵冷安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条狗。
那条狗通身雪白,模样跟二狗子有八分像。
姚芷巧初见那条狗时,心里有些抵触。二狗子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她怕这条极像二狗子的狗活不过一月又死了。
她对这条狗不冷不淡,可那条狗见到她时,却是极为热情,撒开四肢就向着她跑来。
姚芷巧心里发慌,跑上了楼。
邵冷安看着她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
邵老爷子挖苦,“看看你干得好事。”
邵冷安冷冷撇了他一眼,上了楼。
姚芷巧站在窗前,当初二狗子死时候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它眼神空洞无神,泛着森森白光,肢体僵硬,皮毛都硬了,不再像它活着时柔软顺滑。
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那是她养得第一条狗,她把那条狗当做自己的朋友,会跟它讲心里话,会跟它一起玩闹,会带它一起跑步……那时候它冰冷地躺在手术台上时,她觉得世界都坍塌了一半。
心情沉重地想着一些事,腿脚处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她低头,看见那条雪白的狗正在蹭着自己的腿,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想将它抱起来,可手伸至一半又停了下来。正要狠下心来将它推开时,背突然贴了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
男人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带来一阵湿热,“原先你怕我,现在你在怕什么?或者说,你在不安什么?”
姚芷巧没开口,她的不安,她能告诉邵冷安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他将她转了个身,手掌钳住她下巴,“说话!”
姚芷巧垂眸,“我怕这条狗养不长久,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伤心,索性不亲近它了。”
她这么说,邵冷安信了,他哭笑不得,“你要喜欢狗,我可以为你养很多,你不必担心这条死了,就没下一条。”
姚芷巧抬头,大眼睛里有些水雾,不是感动的,而是对他这样莫不在乎的语气觉得心凉,“你怎么能轻易说出这条死了,那就再养一条的话来。在你眼里,狗就是狗,它是畜生,不能跟人比,可在我眼里不一样,它是我的好朋友,要是它死了,会在我心里划开一道口子,跟家人亲朋好友死了的感觉是一样的,它不是简简单单能慰已寂寥的一条狗,而是我的朋友,你明白吗?还是说,在你邵冷安眼里,人也可以死了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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