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蓝欣欣忍下妒火,将所有责任都赖在姚芷巧身上。她想起那次姚芷巧地勾、引,要不是姚芷巧勾、引她的小安,小安又怎么会鬼迷心窍和他睡在一起?甚至连自己都没和小冷安睡在一张床上过,唯一的一次还是她将他灌醉,他意识不清,她才能乘虚而入。就可算他喝醉了,两人睡在一起了,两人依旧什么也没发生。
在蓝欣欣看来,男人偷腥不算是什么大的过错,她不反对男人偷腥,有错的是那些不知检点的女人。
而姚芷巧,就是这些不知检点不知廉耻的贱女人之一!
饭后,邵老爷子念着姚芷巧没吃晚饭,让徐妈送上去,蓝欣欣却自告奋勇。
她敲响姚芷巧门时,姚芷巧正在愤愤地咬被窝,边咬还边骂:“混蛋,臭混蛋,烂混蛋,屎混蛋……混蛋,臭混蛋,烂混蛋,屎混蛋……”各种混蛋骂了个遍,到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新词来,又重新骂一遍。
门被敲响时,她愣了一下,不会是混蛋吧?扯开嗓子,期待又紧张地问了句,“谁啊?”
外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是我。”
姚芷巧脸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不免低了两度,“你来做什么?”
“爷爷见你没吃饭,让我送晚饭来给你。”
听蓝欣欣这么好心,姚芷巧不好再跟她置气,而且,就算不给蓝欣欣面子也要给爷爷面子。所以,她起身开了门。
门外,蓝欣欣一直保持着和气的微笑。
姚芷巧接过她手中的餐盘,却不见她走,晓得她还有话要说,就把她让了进来。
姚芷巧肚子早就饿得咕咕作响,也不管卧室里的人还站着她不太喜欢的人,端起米饭就扒。
蓝欣欣瞧着她略显粗鲁的吃法,嫌弃地撇了撇嘴,“小安这几日累坏了。”
姚芷巧没搭话。
蓝欣欣自顾往下说:“小安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玩了,我还记得小时候的他总是挂着一串鼻涕,别人给他擦,他不乐意,偏要我来给他擦。我比他大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刻意瞄了一眼姚芷巧,见她没什么情绪变化才又继续道:“小时候他还很爱哭,摔倒了哭,吃的东西掉在地上了也哭,就连天阴打雷下雨他也哭,那时候我以为他应该去重新投胎,没准重新来一次能投成女孩,找到正确的性别打开方式,每一个爱哭的孩子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妈妈,可邵太太却不管他。我听爸爸说,小安出生那会儿,邵太太看都没看过他一眼,就让医生抱走了。哦,对了,我爸爸是医生,小安就是他给接生的。他出生的时候我去看过他,小小的一只,跟我现在的巴掌差不多大,哭声就跟小猫叫似的,直挠人心,几个月后,他的哭声渐渐大了些,可前三个月,邵太太一直没看他一眼。可就算是这样,小安会喊的第一个人依旧是‘妈妈’……”
姚芷巧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她听到的不是蓝欣欣挑衅似的炫耀宣言,而是邵冷安看似风光,实则令人沉痛地悲惨童年。
“看我,话匣子一打开就止不住,说到最后我都有些口渴了。”蓝欣欣的眼神看向姚芷巧床边的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