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办公室就被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注视着,他不由愣了一下。我看着男护士站立的方向,是这间六人办公室敞开的门的方向,不专注的时候目光很容易就漏到外面去。
于是没有十分专注的我非常巧合地看见一个身形。一个男生,远远地走过来可以看见正脸。我的眼神好,几乎一眼就看出那个人是安九。他没有一直走过来,还没有到这间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向另外一个方向转弯,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
“你都是这么早过来换药。”男护士开口的时候我已经收回视线,他说完话嘴角洋溢起大概十五度的笑容。属于微笑,看起来不是特别暖,但是有种透进人心的感觉。
他边说边走进办公室里面:“把脖子上面的丝巾解掉。”放下手中的记录簿,转身走进办公室隔壁放药水的地方。我把脖子上面的围巾解下来搭在自己的手提包上面,怀里还抱着文件和书。
他很快拿好纱布、药水回来:“拿着的东西放下吧。”手里忙着整理药水药膏,口中同我讲话。我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堪堪放在他办公桌的边缘不会掉下来的位置。
包裹一层纱布,徒手就将胶布撕开然后手绕着我的脖子快速旋转了一下纱布就被丢进办公桌旁的垃圾桶里面。
结痂的伤口暴露在空气当中,脖子上原本裹着纱布还系了丝巾,突然直接接触空气有种凉凉的很轻松的感受。
他检查我的伤口愈合情况,“已经全部结痂,愈合得不错,注意着几天一定不要沾水。”说话的语气有着医生护士职业性的严格。他用镊子夹住棉球蘸上药水手法轻柔地洗清伤口外部,然后又给我的伤口涂上药膏。
用手涂,已经消毒。涂抹的是结痂的地方,感官没有肌/肤灵敏,只觉得指腹在脖颈上面摩擦有点痒痒的。脖子被再次包扎起来,还是薄薄的一层。
“不要再扎丝巾,后天换药的时候就不需要包纱布了,现在只是保护伤口防止过多接触。”胶布被利落剪断,纱布不紧不松地围在我的脖子上面。纱布被对折包扎伤口,不是特别的宽,不扎丝巾在它外面戴一条chocker叠搭也是可以的,我只是不想把纱布赤/裸裸暴露在Emperor工作人员以及客人的视线之下。因为我接待客人却又刚好发生事故据说已经衍生出好几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那件事情几乎可以被称作笑话、败笔,否则妈咪前一段时间也不至于对我态度强硬脾气又不佳。
我向男护士道谢,他告诉我下次上完药他会给我开一些药物让我自己带回来用,就不必再后面那里换药。现下我正走在回Emperor建筑楼的路上,待会儿就是去到主子的办公室。
短信提示音是在我往回走的路上响起的,仅有一只手空着,我打开包将手机拿出来,发送短信的人是妈咪。
妈咪在短信里面说下周三我需要接待下一位客人,成交价格是一万一,我会有百分之四十的提成。短信里面还提供了房间号以及其它一系列的信息,但最最重要的是,客人姓名俨然是“关阳”两个字。
脑海中一时混乱,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叫关阳的有且仅有一个,而那个人原本的名字是郑昀。妈咪给的资料里面那个人二十三岁。我认识郑昀时他二十二,倘若这人是他,那么我已然错过了他的一次生日。
目前我并不能确定短信里面这个“关阳”到底时不时郑昀,如果是他那他做的假资料几乎就是详实的,明着昭告所有曾经认识他的人他就是郑昀。
郑昀回来以后要做什么我不清楚,他只说一定会带我走,但是自从他回到省内、回到这个城市以后所做的事情都让我觉得无比危险、胆战心惊。
郑昀曾经因为我被其他客人欺负而闹过事,妈咪亲自道歉解决的,如果妈咪见到他很可能会和注意一样将他认出来。主子答应过我只要郑昀不先做出什么挑衅的事情他不会对其动手,但即使这样我还是放不下心,在我看来郑昀想要做的事情无疑就是剑走偏锋。
注意力停留在手机短信上面,不知不叫见我已经走到了建筑楼入口。雄伟建筑遮住光纤的阴影落下的时候我猜反应过来收起手机面色从容地走进Emperor一楼大厅。现在已经八点多钟,即刻赶到主子的办公室肯定九点不到,我不确定主子是不是还会像前天早上那样提前来Emperor,索性就慢下脚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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