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点点追随着太阳的上升,它出现得猝不及防又那么及时,就在我纠结痛苦,失掉所有力气的时候,一抹曙光带给我温暖,指引我方向。
太阳一点点地升起直到整个儿圆圆的光明的球身一跃跳上地平线,我差点忍不住拍手叫好。
“帘布拉上。”不带分毫情感的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左半边车厢全都暗下来。
我竟然靠在凌盛然肩上,脑袋放在他胸膛前。所以,刚刚我感觉到的根本就不是阳光照射的温暖,而是主子的体温!
“对不起,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自己是不小心倒上去的,没想到按着屁股底下的座位慌忙准备离开主子胸膛时才发现他的胳膊横在我的腹部。健康的小麦色,比我胳膊粗两圈。
“主子?”我试探性地叫他,不知如何是好。他掀开眼皮瞥我一眼不为所动。
“我,我去拉窗帘!”回忆起他刚才的命令我如同抱住一根救命稻草。他箍住我的腰身不语,我定定看着他。
突然,主子松开我,短暂的神经麻木后我赶紧弹开拉上车帘规规矩矩坐好。连窗外的阳光都被抛诸脑后。
“你能为我办什么事?”凌盛然的声音打破静寂。
“我,我能……”突然间我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曾经有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却不知道抓哪里。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我低下头。
“从明天起下午不用接客,去给我把开车学会,尽快拿驾照。还有就是学账目,我会派人替你安排。”俯视沉默良久的我,主子只好替我安排。
虽然他安排得井井有条,问我听清楚没时也很霸道,但我莫名听出一抹无奈的意思来。女孩子就是容易多想。
凌晨五点不到我们回到了Emperor。“恭迎主子。”站在大门口的服务生齐齐喊到。
我跟在凌盛然后面,突然觉得他很像封建专.制的帝王,就是暴虐又能主宰人生死的那种残暴君主。
他径直走进自己的专用电梯把我留在外面,一瞬间我很尴尬,但转脸就明白我自己回到Emperor了,我认识路还有自己的房间。
二楼只用一层楼梯,我就没等电梯从楼道走,沿着熟悉的记忆走到自己房门前掏出钥匙推开门。
浅歌还在睡觉,欲醒不醒的,可能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这间房间竟然显得熟悉又温馨,仿佛我就是主人似的。其实我只是被安排在这里寄住。
走进浴室洗个热水澡冲去所有的疲惫,我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从浴间出来。
我不知道浅歌醒没醒,轻手轻脚的,门忽然就被“咚咚咚”敲响。一名我不认识的女人站在门外,比我大比妈咪年轻些。
“主子让我通知你今天上午九点就去考驾照的地方报名。”她的音量不小,丝毫不顾现在是几点。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她凝眉打量我,眼神里满是瞧不起,我对她没什么好感。
“八点在Empetor门口会有人带你过去,别迟到。”她音量高语气差态度又高傲,我从没见过她。
“好的。”对这种人谢谢都是浪费。她扭头走开,我也直接关上门。回头就看见浅歌皱眉坐在床上。
“那人谁呀,早上讲话好大声,真是讨厌。是来找你的吗,慕慕?”浅歌嘴里抱怨着那个女人,我却总觉得她朦胧睡眼直勾勾盯着我另有所指。
“她传达主子的吩咐。”我声音冷淡,“你要起床吗?我得睡会儿。”
浅歌看着我的无动于衷,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都被吵醒了还怎么睡?”她不悦地嘟囔,然后起床洗漱。浅歌刚离开床我就钻进自己的被窝,把整个人都埋在里面。可能真的是太累又惊吓过度,我竟然迅速地睡着了。浅歌离开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
“不是我!”空旷的房间里我突然大叫起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我陡然从梦中惊醒,裹紧被子在床上发抖。好久好久才恢复平静。
我赤脚走下床去看梳妆台前的钟,钟面显示七点半。这个不早不晚的时间。
我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唇部也没有血色还有点干皮。
梦里有黑白双煞来抓我,说我杀了人要我跟他们走。他们把绳子套在我两只手腕上,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杀的人,他们说我杀了自己的公公,下地狱就能亲见他。我不相信,拼命挣扎,然后手腕勒出血来突然就断了……
我杀人了,真的杀了,只有在梦里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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