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我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留给季俏,径直从她身旁走过。周围人的议论和复杂的眼神都成为背景板,再也不会像曾经那样带给我伤害了。
Emperor占地很广,每一层楼都那么宽阔,包间有大有小按照一定的规律分区域排布,过道走廊很长,弯弯曲曲的,把人从脚下的方寸之地指引进他们要到的房间。
我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似乎行了很长很长的路,把惊险的一天都从脑海里走遍。我很累,明天将是新的一天,而今晚就让我好好休息吧,让我与这怯懦的躯壳做最后的温存,然后毫不留恋地将它褪去。
“慕慕?”我娴熟地旋转钥匙推门进入房间,白浅歌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我,将信将疑唤出声来。
“你怎么回……”
“我回来了。”神情寡淡地打断浅歌的问题,我的语气很平静,眼神淡漠地看向她。
白浅歌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
“我去洗澡。”直接陈述的语气。并非我对浅歌有什么意见,而是我很累,也不想回答她问的那个问题。
蒸腾着雾气的热水从花洒喷出,我褪去褶皱的衬衫、简单的黑色短裙和其它所有衣物,站在水下被水流滑过疲倦身躯的每一寸,沉闷而舒展。
闭上双眼放空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我默默地感受着细水柱淋下快速淌过腹部、腰肢,然后从胯骨两侧滚落。
水流就是这样一种润物细泽的东西,打开人的每一个毛孔,淹没所有的心声,缓缓地渗入毛孔,藏匿起可能外泄的情绪。所有过往都可以被带走,狂风刮不走的,洪流冲不去的,都会在这淅淅沥沥间一点点地冲淡、流逝,直到那些该离开的都被剥离我的灵魂或深深封存于心底。
“对不起慕慕,我还以为你以后不回来了,这才把你的衣服全都收起来。”我裹着浴巾从最角落的一摞衣服里翻出我先前的睡衣。白浅歌满是歉意地告诉我它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没关系。”我也不介意刚进Emperor拿的那些衣服了,毕竟都是妈咪派人统一采购的里面最保守落后的款式。
浅歌站在衣帽间门口看着我,有话想说的样子,我也不避开她,直接抽去裹在身上的浴巾,浴巾落在地面上,我套好自己的睡衣,扭头就撞上了浅歌惊诧的神色。
“慕慕你……”她眼前豪放的我与她记忆里保守得要命的周慕或许是形成太大反差吓到她了吧。我看见浅歌动了动嘴皮发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早点睡吧,浅歌。”我知道身边的人都有很多问题要问,尤其是浅歌。她知道我跟郑昀逃跑的事,一旦聊起来问题就更多了。我不想回忆今天的经过。更不愿意和别人把这一切当作是故事来分享。总之就是,我不想说话。
跟浅歌道完晚安我就目标明确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在里面。浅歌一时间立刻睡觉也不是,想要继续问我什么也不好再问,立在床边几分钟后,还是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浅歌忙好刚要上.床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起。“谁呀?这么晚来敲门。”闭着眼睛的我听见浅歌嘀咕了一句,于是轻轻睁开双眼,里面并没有太多睡意。
“我去开门。”看见我没睡,正准备上.床的浅歌冲我眨眨眼笑道。
“季俏、钱宝?”我听见门口浅歌疑惑满满的声音,“这么晚你们过来干什么?”她有些不悦。
季俏坑过我们,害我们被妈咪骂了一通还被客户为难。浅歌自那以后就对她有意见。
当时我还劝浅歌说她也许不是故意的,兴许季俏她自己也收到错消息,以为妈咪不在家,看见我们急急忙忙的就随口告诉了我们。“慕慕,你简直单纯到傻。”浅歌当时这样评价我。现在想来我是还真是够蠢。
“让开,我找周慕个贱人!”季俏蛮横地推开浅歌,气势汹汹闯进来。
从听见是她们我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双腿踩在床沿边的地上。
浅歌被季俏推得踉跄两步,钱宝有些畏缩地瞄浅歌一眼还是跟了进来站在季俏身后。浅歌气愤地剜季俏后脑勺:“季俏,你大晚上发什么疯。小心我汇报给妈咪惩罚你!”
“汇报给妈咪?呵,你们这儿不是有个厉害的货色可以直接汇报给主子么,还向妈咪打什么小报告?”季俏咬牙切齿地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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