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昀!”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他,用手背狠狠抹嘴唇。郑昀被我推倒在了沙发上,大口喘气。
我的胸口因呼吸急促而强烈地起伏,直立忿忿瞪着他,心里的情绪一言难尽,转脸夺门而出。
先时是奔跑,逐渐冷静下来,我快步穿梭在走廊里,路过一个又一个紧闭的包间,它们里面上演着千姿百态、不为人知的丑陋故事。我尽量稳住情绪省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我的处境已经够难了。
被一个人排斥的时候,会有一群人站出来反对你;被一群人排斥时,你会感到全世界都在挤兑你孤立你;尤其是我这种,圈子又狭小又阴暗的人。
郑昀,就像我世界里的一道光,一道曙光,有新鲜空气的味道,阳光的温暖,是希望、是前程、是美好、是年轻的生命该有的样子。让我有无限向往,却深知并非一个世界。
他说带我走,不心动是假话。但我怎能答应?娜姐的手段、凌盛然的残忍,况且他只是酒醉之言,我们不过见过寥寥数面,我不能趁人之危,也不敢动逃跑的念头。
也不知道他离开了没有,喝多了路上安不安全?他为什么屡次三番对我好,真的像他突然的告白那般喜欢上我?那我更不可以害他,对我好的人少之又少,每一个都值得我用生命去珍惜。
“啪。”一个巴掌甩在我脸上,“周慕,老子他妈的给你脸了!”顾客面目凶狠。这是我今天自从接待了郑昀后惹恼的第三个客人。
“老子点你陪酒你就摆这副死人脸,甩脸色给谁看呢?”
我赶紧端酒道歉:“您别生气,我哪敢给您甩脸色,都怪我身体不舒服冲撞了您,消消气,消消气!”眼神楚楚可怜。
客人一掌掀翻酒杯,看见酒水全部洒在我身上神色才有所缓和。
桌上的白酒还剩半瓶。“周慕,你给老子把那半瓶酒一口吹了,今天的事老子就不跟你计较。”
贴着客人的身子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我瞄了眼桌上五十三度的茅台酒,头皮发麻,不敢去拿它。我没有那样的酒量,来这里的客人很少开白的,还是喝快酒。
我空咽一口,嗓子眼里连唾沫星都没有。
“不想喝?”客人阴森森地望着我笑,任何一秒都有可能发作。
“没没没,怎么会呢!”我笑得勉强而谄媚,“好酒叫我这样不懂的人一口喝了,不是委屈了它便宜我么。”
“老子今天就要便宜你,别废话耍滑头,快喝!”
伴着怒喝我吓得拎起酒瓶仰头就往嘴里倒。酒水倒得疾速,一股股从我嘴角唇上流淌出来,滑过下巴啪嗒啪嗒地往下滴。嘴唇被酒水辣得抽搐,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上涌,喉咙强压反呕之意。
“一滴都别漏出来!”
听着客人的吩咐我的嘴巴套上酒瓶阻止酒水淌下来,一口接一口咕嘟咕嘟地下咽,舌头辣得发麻。
“呕~”终于还剩瓶底浅浅两圈的时候我趴在茶几旁狂吐不止。
客人总算是满意了,接了个电话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脚步,我宛若得到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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