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着,秦云再次跪在地上对着糊涂仙磕了三个响头,行完了大礼便独自一人离开了糊涂仙的视线。
糊涂仙默默地看着秦云离开,双眼露出深深的不忍与无奈。
“人生如戏,悲喜难择。苍天有憾,大道无情啊!”糊涂仙深深一叹,便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秦云回到妻女的身边,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离开断魂谷,回到了故乡。
这是一个清冷的小村子,村里已经空无一人。秦云带着妻女来到一个篱笆小院之中,看着眼前的茅草屋,白雪叹道:“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终于可以安心的生活了。”
“是啊!”秦云笑容中带着苦涩。
红莲此时已经幸福的快要死掉了,她像小时候一样在小院里跳着舞唱着歌,清脆的笑声犹如百灵鸟。
秦云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怀抱着心爱的妻子,说道:“这样的日子真是让人向往呢。”
白雪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点秦云的鼻子,微笑道:“从今以后我们不就要永远过着这样的生活了吗?”
秦云苦笑了一声,说道:“这样的生活我永远也体会不到了。”
白雪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沉声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秦云抬起头,仰天长笑,大声道:“我行侠一生只为让世间多一些公道,却不能保卫自己的家庭。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秦云,你到底怎么了?”白雪紧紧地握住秦云的手,眼中带着疑惑。
秦云低下头对着白雪的脸颊轻轻一吻,苦笑道:“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激动也不要难过。十年前阿龙在我身上下了同生共死咒。”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白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颤声道:“为什么短短的相聚后就是永别,我不相信!”
听到父母的对话,红莲舞动的身姿戛然而止,她的情绪已经麻木,已经不知道如何哭泣了。
红莲默默地走到父母的身边,秦云将妻女同时揽入怀中,静静地说道:“最后,再多难过,再多不舍,都要忍住眼泪,笑着走出去。即使,这一去,也许就再也不能回来了。但我相信,只要心连心,无论在哪,我都不曾离开这里过……”
秦云大笑一声,他的身体化为点点流光,慢慢的流向天际,飘进了柔白的浮云之中。
只剩下母女二人相依相偎,泪眼浸湿满襟。
白雪遥望着天际,轻声呢喃着:
或然,我会永远记得那个肩膀,曾依靠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给她温暖,给她支持;
或然,我会永远记得那个宽背,曾抵挡着一个娇弱无知的女孩子的风雨与忧伤;
或然,我会永远记得那条小路,那片山水,那天的太阳,那天的你,那么英俊,那么的,让人忍不住,爱你……
然而,一切终究已经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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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尽,檀香灭:舞霓裳,月未央。
亭楼阁,云踪迹:步蹒跚,愁断肠。
血泪出,风尘住:花飘零,情难断。
盼晨曦,雨满楼:柳烟云,君莫言。
寻无处,冬已尽:春未归,寒依旧。
刺骨心,梦难圆:终破碎,人依旧?
泪涕涟,人安在?昨日别,莫相见。
岁月走,何曾留!可怜人,可曾悔?
流水溢,沙漏空:风雪霁,人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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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伤心欲绝,看淡了一切,最终隐居深山,不问世事。
而红莲则再次被糊涂仙带走,从此浪迹天涯,再无所恋。
师徒四人牵着石仙再次路过断魂谷,红莲在这片伤心之地驻足片刻,轻叹道:“我很迷茫,人的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既然终有一死,又为何生存在这无情的世间?”
糊涂仙遥望着天际,轻叹道:“风雨过后终见彩虹,人生虽苦,只因苦难中的人忘不掉心中的执念。如若看淡一切,自会逍遥,无所束缚。”
“看淡一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好难。”宁哲也收起了平日里没心没肺的笑容,叹道:“我天生是个乐天派,但也做不到真正的看淡一切。如果一些人或事可以轻易放得下,那这个人不是冷血就是痴呆。”
韩延锋将宝剑指向前方,说道:“无论如何,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我们要永往向前。不要让自己的思绪停留在过去。”
糊涂仙说道:“龙虎城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从今以后我们就要浪迹天涯,去经历一段漫长的天练旅程。”
一直沉默不语的石仙也发出了感慨,说道:“大陆慢慢始于足下,人生是一条漫长的旅途。其中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只有真正懂得品味才不枉活这一世。”
糊涂仙点头道:“走进青的山,碧的水,体悟山水的绚丽多姿,领略草木的兴衰荣枯,倾听黄天厚土之声,探寻宇宙自然的妙趣。”
宁哲和韩延锋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红莲却在仰望着蓝天,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轻轻的说道:“你要一直看着我,守护着我。我会快乐的活着。”
苍天之下,几人结伴而行。
自从有历史记载以来,华氏家族的辉煌就一直笼罩着整个人间。
虽然华氏家族也有过低谷的时候,但仍然没人敢对华氏家族的人说半个不字。
几乎华氏家族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位实力绝伦的天才,人们都称华氏家族的子孙为人间的神。
如果非要说哪个势力能够与华氏家族抗衡,那么也只有龙族了。
此刻,位于西方的巨龙之海,海浪翻天,龙吟冲霄。
一条金色的巨龙飞出海面,金龙怒啸一声向着天边飞去。
紧接着无数的形似蜥蜴的巨龙也飞了出来,巨龙们不断的吐息,从它们的口中吐出炎火、雷电或者冰雹,追击着向上飞行的金色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