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根据右北平那里传来的确切消息,公孙瓒所部已经用放走乌桓人为条件,换取死在肥如城内的张纯、张举等党羽首级,之后又擅自派遣使者,越过州县直接奔赴洛阳进行报捷。而以他们出发前的时间计算,现在应该已经出了幽州境内,到达冀州,恐怕我们的人已经再难追及......”
幽州的治所,蓟县,州牧府上,刘虞正一脸阴郁地听取属下们的回报。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以抗击胡人为代表的公孙瓒居然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不仅打算借刀杀人,还妄图窃取他人的功劳于己身。
“真是狼子野心!”
刘虞拍着桌子大骂道。
“亏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一心为公,不想边境的百姓遭受荼毒,所以刺史任上,关于你的升迁考评没有半分的质疑和阻拦,没想到你不但不思回报和忠君爱国,为边境的百姓抵御外悔,这个时候竟然还敢保藏祸心,勾结异族,放任他们离开。要是镇远那边最后因此而功败垂成,我定然要和你不死不休!”
东汉年间,世家门阀已兴,所谓的帝王权势并不像后来的朝代那样是说一不二,恰恰相反,控制力极为有限,以至于从西汉起,历代的皇帝都不得不扶持对应的宦官、外戚势力才能跟地方的豪族相抗衡。但就算如此,经历过党锢之乱的东汉后期(依靠宦官势力对以世家豪族为代表的士大夫贵族进行驱逐),也还是出现了像汝南袁氏、弘农杨氏这样长期把持朝政的望族,凭借四世三公、四世五公积累起来的庞大影响力和名望,来控制官员的升迁委任途径。
而公孙瓒,虽然受其岳父涿郡太守的赏识提拔,能够从书佐这样的小吏脱颖而出,但东汉的郡国足足有105个,加上州牧和各个位置的京官,两千石的太守之位根本就不算什么。若不是他处事公正,没有因身份而看低别人,母亲地位卑贱的公孙瓒何至于升迁的这么快....区区数年间,就从一属国长史位因功晋级为统兵近万的降虏校尉。
要知道,在世人眼里,这种身份不对等的婚姻,其实和入赘差不多,怎么可能再有什么好评。
但此时,刘虞无疑是大为后悔的,深恨自己没能及早地看出对方的真面目,以至于陷入现在这种两难的境地。
想也知道,一旦南山那边站稳脚跟失败,被草原各族攻破了聚集地,携平定张纯张举叛乱之功的公孙瓒就将成为最后的遮羞布,不止会加官进爵,他这边也很可能要受其连累丢官去职。
从此以后,失去了他这个在权力之路上的最大障碍,整个幽州就将是公孙瓒一家独大了......
考虑到这里,刘虞心里已经是隐隐有了决定。
“若是最终证明事不可为,那我就只能在酿成大祸前尽遣州府驻防兵力诛杀此獠!”
但显然,早有计较的公孙瓒那边下手更快。
离州牧府不远的一处民居里,已经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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