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高寒食物,吃惯了,肠胃早就适应了,他的肠胃还不行,回去再接着连续吃上二十天莜面,就好了。”
“嘿嘿,这样的大夫我也能干。”彭长宜戏谑地说道。
齐祥笑了,刚才他在走廊,听见了彭长宜跟黑云开的玩笑,感觉这个年轻的县长具有十八般的武艺,而且样样在手,玩得地道。就拿黑云来说吧,两边机关的人,很少有人跟她开玩笑,见了她就跟见了邬友福一样,大多时候都是尊敬有加,可是这个彭长宜却有邪的。他不由得对他又有了几分新的认识。
黑云说道:“输两瓶液先看看,如果不行的话明天接着来。”黑云就低下头开始处方。
“还用化验尿和便吗?”齐祥问道。
黑云低头一边往处方笺上写着一边说道:“他又不发烧,不用。”写完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接通后说道:“516、518有人住吗?好的,我马上领病人过去。”
放下电话,黑云站了起来,说道:“跟我来。”就在前面带路。
彭长宜跟在后面说道:“黑云院长,我不用住院,也不用输液吧,吃点药打一针就好了。”
黑云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狠呆呆地说道:“到了这里,就得听我的,由不得你了。”说完这话,忽然想起什么,就“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彭长宜故意走慢了两步,他和齐祥就落在了黑云的后面,小声说道:“刚才是单位的电话?有事吗?”
齐祥说:“没要紧的,我又给小庞打了一个。”
彭长宜没再问。
他们跟着黑云进了电梯,上了五楼,出了电梯,就见走廊里赫然悬挂着一块金属牌,上面写着“特需病区”,彭长宜就有些好笑,一个县级医院,还整什么特需病房?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县级也有特需,那些钱大气粗的矿老板,那些县领导们,他们有这个需求,所以就有了特需。
亢州市医院,就没有特需,只是有一层单间病房,说白了就是高间,相当于大城市的高干病房,但是亢州的干部从樊文良开始,做事就比较低调,各个部门都是这样,从没有这样公开在医院写过“特需”、“高干”病房等字眼,但是谁都知道,这些性质的病房是存在的。特需两个字,代表的不再是一种服务,而是一种身份和财富的象征,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只要有需求,就可以叫做特需。
来到三源后,他感到三源的确和亢州有区别,可以随便拉警报,可以不挂车牌照,只要是上级领导来检查,动辄就护路断交,就是邬友福下乡也要警车开道,看来,闭塞山区有闭塞山区的好处,天高皇帝远,谁是老大谁说了算。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勾起嘴角,看着这块牌子,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跟着黑云来到了所谓的特需病房。
别说,这个“特需病房”条件相对来说还不错,一个床位,电视沙发等一应俱全,只是沙发的品质就不太讲究了。复合的木地板,独立卫生间,洗漱室。所谓特需,其实就是医院里的星级宾馆。
彭长宜进来后,随便说了一句:“这就是特需病房?”
黑云说“这就是咱们三源的特需病房,当然和北京大城市的特需病房没法相比,大城市的特需病房都是一个护士一对一的全程24小时友爱护理,您现在看到的是被咱们本土化了的特需病房。”
彭长宜赶紧说道:“不错不错。”说着,他就躺在床上,说道:“我不用24小时,就特需两个小时就够了。”
这时,已经有两个护士推着医疗车进来了,两个小护士分别跟黑云打招呼,其中一个护士看了看医嘱,又看了看输液瓶上写的标号,说道:“谁是彭长宜?”
彭长宜赶紧举起手,说道:“我是。”
护士低声地笑了,就来到他跟前,把药瓶挂上,仔细地把输液管里的气泡一点点地弹出,拉过彭长宜的一只手,彭长宜只能看见小护士的两只眼睛,他发现这个小姑娘的眼睛很漂亮,就盯着那双眼睛说道:“手下留情。”
小护士笑了。
黑云说:“扎的时候使点劲,没关系。”
彭长宜呵呵地笑了,刚要说话,就一咧嘴,原来,护士已经把针扎到了他手臂上的血管里,护士又很麻利地把针头固定好,重新检查了一下才出去。
黑云说:“我上午还有两台手术,你先输液,有什么情况再让她们叫我。”
彭长宜看着她,说道:“你做什么手术?”
黑云诡秘地一笑,说:“我专做你们男人的那个地方,谁不老实,我就……”说完,伸出两根手指一比划,做了一个剪的动作。
“那是变性!”彭长宜故意惊呼道。
黑云笑了,说道:“是前列腺手术。”
彭长宜也笑了,说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唱歌呢?见你的第一面,怎么也不能和一个男性科的大夫联系在一起,哎,你不当歌星太遗憾了。”
黑云说:“我那个时候,做梦都想唱歌,可是我的父母不支持我唱歌,非让我学医,毕业后,我就很叛逆地当了一名男性科的大夫,把爸爸妈妈都气病了。在咱们全锦安的各个医院中,只有两个女人是男性科的大夫,我和我的老师。其实有什么呀,男的能当妇产科大夫,女的为什么就不能当男科大夫?”
“是啊,你用事实打破了这条规矩。”
“不过,人们的观念很难打破,老师至今都没有嫁人。”
彭长宜看了一眼黑云,见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忧郁,想起她一会要给别人做手术,是不能勾起她的心事的,就说道:“呵呵,你岁数不大,只要标准不是太高,向你求婚的人会从医院排到大街上。”
“哈哈,无论是那次跳舞还是在电视上见你,都是那么一本正经虚怀若谷的样子,如果你今天不是胃疼,犯在我的手下,我怎么都不会相信堂堂的县长还这么油腔滑调的。”
“呵呵。”彭长宜也笑了,说道:“我听说,谁都可以以貌取人,唯独医生不会,看来也有例外。”
黑云笑了,眼角出出现了很细小的鱼尾纹。
彭长宜说:“你去忙吧,做手术是个细致活儿,别在这听我傻说八道的了。”
黑云站起来,说道:“好,你安心睡一觉。”说着,就拉过毛巾被,很细心地展开,给他盖上,然后看了一下门口,说道:“齐老师去哪儿?”
“可能去打电话了,你赶紧去忙吧。”
“行。”黑云走到门口,冲外说道:“谁负责这个病房?”
立刻就听得有个护士说道:“院长,是我。”
“你多用点心。”
“知道了院长。”
黑云转回身,说道:“彭县长,那我去了,做完手术我再过来。”
彭长宜不想耽搁她的时间,就没有说话,只是跟她挥了一下手。
过了一会,齐祥进来了,彭长宜不放心地问道:“老齐,出什么事了?”
齐祥,说:“什么事都没有,刚才是小庞打来电话,要过来,我没让他过来,我让他去那边了。”
彭长宜知道齐祥指的那边就是高大风家属那边,就说:“老齐,你也回去吧,单位那么多事我不放心。”
齐祥说:“眼下就这一码事,别的科室都休息了。我让小庞先过去看看,一会他再给我打电话,还疼吗?”
“刚才跟她开玩笑的时候疼的不厉害,现在有点疼,是滚着疼,用上药后半小时就差不多见效了。”
齐祥说:“您够坚强的,有一次我也是吃东西不对付,疼得我,打滚,冒冷汗,我家属说,她教了半辈子小学作文,讲到形容词的时候,总是喜欢用黄豆粒来形容汗珠,但是从来都没见过,那次从我身上她真真地见识了什么叫黄豆粒大的汗珠了。”
彭长宜说:“呵呵,是啊,我早上疼的就冒汗珠,把我闺女吓坏了,一个劲地给我擦汗呢。对了老齐,刚才黑云跟你叫齐老师,你叫她小云,你们很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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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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