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长宜说:“那你就回去吧,有情况及时沟通。”
龚卫先又嘱咐了老顾,让他好好照顾彭长宜,然后就走了出去。
龚卫先刚走,江帆就打过来电话,急切地说道:“长宜,怎么样,伤得重吗?你这个家伙,怎么不告诉我?”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睡眠不好,我可不敢惊动圣驾。”
“混话!我马上过去。”
“市长、市长,您千万别声张,我不想搞得大家都知道,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隐情。等您来了我再跟您细说。”
江帆说:“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彭长宜给王家栋打了电话,跟王家栋说了彭长宜晚上被暗算一事,也跟他说了彭长宜的顾虑。王家栋沉默了半天,说道:“江市长,我的意见咱们先看看再说,看看他究竟顾虑什么?反正这事早晚都得让一把手知道。”
江帆说:“好吧,我们马上去医院。”
江帆和王家栋就来到了医院。老顾给两位领导找来座位后就退了出去。
彭长宜便将前后经过跟两位领导毫无隐瞒地汇报了一番。
江帆看着彭长宜肿的溜圆的胳膊,气愤地说道:“立案、立案,让公安局刑警队介入,一定要严惩凶手,这还了得,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伤了我两个市长!”
王家栋想了想说道:“长宜,你怎么想?”
彭长宜想起最后这帮人走时说不让他报警的话,就说:“我没有根据,但是我总感觉不能只怀疑是这帮熬油人干的。”
江帆坐了下来,说道:“你是说……”
尽管江帆没有把话说明,但是王家栋也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彭长宜点点头,说:“我只是猜测,没有任何根据和证据。所以,我不想立案的原因就是不想把视线往取缔炼油这项工作转移,那样影响士气不说,可能还会给全局工作造成不利。”
王家栋说:“你考虑问题能从当前工作出发、从大局出发,这样很好,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不立案,有可能就是一个无头案,你这一刀就白挨了。”
彭长宜说:“白挨就白挨吧,反正也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我琢磨着,如果不立案,可能会使真正的对手尽早暴露。”
江帆点点头,他说道:“要加大对这项工作的打击力度,向纵深发展。绝不能被他们的嚣张气焰吓倒,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显然,江帆气愤难忍。
彭长宜说:“您也别太生气,这很正常,肯定我是得罪人了,所以人家才报复我。我彭长宜命大福大,上次张二强没伤到我,这次也只是受了皮肉伤,没事的。”
江帆看着他说:“唉,你不可能总是这么万幸,我真后怕,你说你要真落个残疾,估计弟妹不会饶了我。”
彭长宜笑了。
王家栋说:“江市长你也别内疚了,他比国才幸运,**早就说过:要革命就会有牺牲,他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这对他也是个警醒和教训,以后路还长着呢,干工作就会得罪人,挨了这一刀,以后就会注意,知道自己得罪人了,就要少走夜路,时刻警惕。我同意长宜的分析,这件事未必就是那帮熬油人干的,我这样说也没有任何根据,不过我相信长宜的感觉。”
江帆看着长宜说:“这种感觉在你心里占多大比重?”
彭长宜说:“各占一半。”
江帆说:“那辆车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
“我根本就没注意,喝多了。”说着,他偷偷看了王家栋一眼。
王家栋没好气地说:“这次他们没要了你胳膊,反而吃了亏,估计以后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暗中保护你,所以,你继续放心大胆地喝。”
彭长宜赶紧用手捂着脸,说道:“不敢了。”
江帆笑了,他突然说:“如果是另一帮人干的,那是不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王家栋说:“这个可能性不大,那样就真是丧尽天良了。”
彭长宜也说:“可能性不大。”
江帆又说:“王书记,这事不能瞒着,得让书记知道。”
王书记说:“嗯,只需让他知道长宜负伤的事就行了。”
“对,别让他知道有人救我。”彭长宜赶紧说道。
江帆说:“如果立案,从扎轮胎来看,就知道现场还有第三方在。”
彭长宜说:“救我的人走时说不让我报案,我想我应该尊重他们的意见,尊重江湖的规矩,他们既然这么说,就有他们的考虑。”彭长宜心想,如果这事是贾东方干的,那么钟鸣义知道了会怎么想?
江帆明白他的顾虑,说道:“也许钟书记知道你光荣负伤,不是坏事。”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我担心他知道后,又要唱高调,再给我来一通报纸电视的宣传就不好了。”
王家栋眼睛一亮,跟江帆说:“江市长,撇开这件事不说,我觉得应该加大对外的宣传力度,一是威慑这些人不要再从事这一违法行当了,二是也应该给咱们自己造造势。”
江帆点点头,说道:“我下来安排。”
彭长宜说:“先别造势呢,等过几天,等不再冒黑烟再宣传不晚。”
江帆说:“冒烟也属正常,这个行业是暴利,那些人肯定不会死心,关健是我们怎么做。对了长宜,昨天锦安通报表扬咱们了。”
彭长宜乐了,说道:“那好。”
江帆又说:“万里长征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接下来就要常抓不懈,防止死灰复燃。”
“嗯,对于这一点,我有些想法,等有时间我再向两位领导汇报。”
“不急,你先养伤。”江帆说道。
尽管彭长宜要求这事要保密,但是这事很快在亢州的官场不胫而走。钟鸣义特此召开常委会,要求公安局限期破案。
任小亮知道彭长宜被砍后,他的脑门就冒出了冷汗,随即就把电话打给了贾东方。
“贾总,你在那儿?”
“我在公司。”
“这次没去青岛?”
“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说了,那是糊弄彭长宜的。”
“彭长宜昨晚被人砍了,你知道吗?”
贾东方一愣,说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他被人砍活该,我还想砍他呢,他天天带人端炼油窝点,不得罪人才怪呢?”
任小亮冷笑一声,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像是那帮人干的,倒像别人干的。”
“任书记,你什么意思呀?”
“我没有意思,昨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喝酒,我只跟你一人说了在哪儿。”
贾东方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他说:“你们在哪儿喝酒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们喝酒又不是秘密聚会,也不需要保密,任何人知道都属正常。也不是我一个人知道,他们不回家吃饭,想必都会给家里人打电话,告诉家里人他们在哪里喝酒,跟谁喝。”
任小亮懒得跟他较真,就说:“好了贾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你在这里踏踏实实做生意,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那样到头来大家都不好看。”
贾东方说:“任书记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我们的确是一个船上的货了,风险与共。”
“你在威胁我?”任小亮很反感他说这话。
“任书记啊,我哪儿敢呀,除非我不想活了,您怎么总是给我扣大帽子呀,我不就是眼下资金周转出现了困难,一时有些棘手吗?不然车间什么的早就弄起来了,还至于让那个姓彭的把我捏住。”
任小亮一听,真不是一道上的车,就说:“你那样认识问题也不对,怎么会是他捏你呢?有些事就是你该干的。”
“对,你说的对,是我该干的,我**的就该下地狱!”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任小亮一阵厌恶,心想,你**的跟谁耍呀?一生气,就把电话打给了老吴,老吴接通后任小亮劈头就说道:“老吴,你介绍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怎么那么混蛋!刚说了没两句就开始犯浑,好像别人都**的欠他的不成?”
老吴一听,就连忙说:“怎么了?干嘛生那么大的气?”
“你赶紧给我滚过来。”说着,就把电话放了。
二十分钟后,老吴从外面进来,任小亮还坐在电话边生气呢。老吴一看他脸都气白了,就说道:“是不是那个混小子惹你生气了?”
任小亮站了起来,吼道:“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就问了他一件事,干就干了,没干就没干,你看惹出他一堆的混账话,我还不是担心他吗?要不是你老吴的关系,他的烂事怎么也轮不到我管!”
老吴连忙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说道:“他这几天气不顺,又折了一批货,扔进去了好多钱,不然他早就建冷库盖厂房了。”
任小亮一听又是钱,就不耐烦的说道:“你别总是给他打掩护,彭长宜说的对,他根本就没打算做这些事,给了他那么多钱,是让他做贸易吗?贸易,本来就是个无底洞,难怪人家彭长宜说他,我看他如果不真正做点实事的话,他快在亢州混不下去了。”
老吴说道:“那个彭长宜就不是个好东西,两级党委书记都支持的项目,他就敢设阻,难道他的后台比任书记你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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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11小树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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