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市长在会什么客人?”
林岩笑笑,没告诉她,就又起身给她续了一点水,说:“您多等会儿吧。”
姚静又等了一会,有些坐不住,就说:“我能不能进去,就给市长说两句话,然后就出来。”
林岩说:“您再等等吧,市长有很重要的客人,要不,您看杂志吧?”说着,就递给了姚静一本《**员》刊物,姚静翻了翻,就有些不高兴,心想,你一个小秘书,凭什么不让我见市长,你知道我跟市长是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她把那本刊物扔到林岩桌上,说道:
“林秘书,我真的还有事,临来时,受厂长委托,一定要当面把请柬送到市长手里,请你告诉我,市长在会什么客人,我掂量一下,不行我改天再来都行。”
林岩说:“姚主任,不是我不让您见,的确是市长在谈事,我不好打扰他们。”
姚静一听,拿起自己的包,腾地站起,一步就走了出去,她并没离开,而且直接推开了江帆办公室的门,林岩一看,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姚静已经进去了。
江帆办公室的确有个人,是农行的一把手,施行长。
江帆正在跟他咨询有关成立基金会的事,前几天,江帆和钟鸣义去锦安参加了发展地方经济,成立农村基金会的大会,会上传达了省政府的通知,要求各个市县,都要成立农村基金会,目的是规范乡镇企业的融资行为,解决地方乡镇企业资金短缺的问题。这项工作由当地的农行做技术指导,正好农行的施行长到政府找江帆有事,谈完正事后,江帆就和施行长探讨起成立基金会的事。本来江帆就对这项工作持怀疑态度,但是钟鸣义显的很是热血澎湃,他说了一句话,更加重了江帆的担忧,他说:成立基金会就好了,政府终于有了自己的银行,再也用不着看那些钱老爷们的脸色了。江帆是个做事非常稳妥的人,他对政府能不能管好基金会,甚至对这项工作本身就心存疑虑,就有意识的跟施行长探讨这件事,施行长也表明了自己和江帆同样的忧虑,他们正在说着这件事,姚静破门而入。
江帆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后面有些惊慌的林岩,林岩赶紧说道:“姚主任等不及了,就……”
本来姚静对自己闯进市长办公室心里也多少有些顾忌,一看市长的客人是施行长,立刻就眉开眼笑的说道:“施行长,我也正准备去找您,不想在这里碰见了您。”说着,伸出手。
施行长握着姚静的绵绵小手,说道:“你进来的时候我不以为是进来一个人。”
姚静握着行长的手说:“不是人,是什么?妖怪?”
“妖怪也对,一般妖怪长的都出奇的漂亮,但是说你是妖怪有些不妥,应该是牡丹,一朵艳压群芳的牡丹。”说着,手就用力,使劲的握着姚静的手。
江帆笑着,不说话。
姚静说:“呵呵,您的本意就是想说我是妖怪,我一问您才临时改口说是牡丹,哪有移动着的牡丹啊?”
“有啊,牡丹仙子,你就是牡丹仙子?”施行长说道。
姚静跟施行长很熟,起因还是江帆让孟客给他们厂协调的那笔贷款,孟客找的就是施行长,一来二去,北城棉纺厂就跟农行建立了很好的关系,当然,主要还是姚静和施行长的关系。
姚静坐下后,盈盈的笑眼就瞄向了江帆,说道:“江市长,见您一面好难,我是给您送请柬来了。”说着,将请柬送到江帆面前,然后又拿出一份,递到施行长的手里。
江帆看后,说道:“好事,祝贺。”
施行长也说:“是啊,不错,如今的乡镇企业都在自己找出路。”
江帆说:“是啊,不找出路就是死路。”
施行长说:“棉纺厂有姚静这么漂亮的厂领导,一定不会错的。”
姚静笑盈盈的看着施行长,说道:“还要感谢市领导和施行长的大力支持,到那天还请领导们赏光。”
江帆笑笑,就把请柬放在一边,他每天都会收到这样那样的请柬,一般办公室就帮着处理了,怎奈这次姚静直接送到面前,他就说道:“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会尽量参加。”
施行长的眼睛就离不开姚静了,怎奈姚静的眼睛却始终在江帆的脸上有意无意的滑过,江帆感到今天跟施行长的谈话进行不下去了,就站起来说道:“施行,就到这里吧,哪天我们再聚,专题探讨一下。”
施行长说:“关于政策层面的事,江市长还是咨询一下人行,毕竟他们是掌握政策的,据我所知,人行在八八年就有个通知,要求对农村基金会进行清理,说基金会搅乱了金融市场,高息揽储,但是不知国务院为什么还要求成立农村基金会。”
江帆说道:“嗯,我是有这个打算,今天看见你了,就先跟你探讨一下。”
姚静见江帆似乎是在下逐客令,就对江帆说:“江市长,施行长,你们有事就忙,有时间到我们厂去指导工作,我们把全部家底都投在新产品上了。”
施行长说:“好啊,我现在就没事。”
姚静一听,就说道:“那您现在就去视察视察吧,看看您的钱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江帆也说:“是啊是啊,施行长有必要对你们的资金进行跟踪,姚主任,好好招待一下施行。”
姚静如水的秋波就落在了江帆的脸上,她娇嗔的说道:“也请江市长一同前往吧?”
江帆不敢看她,说道:“有施行就行了,我一会还有会,你们去吧。”
施行长见姚静进来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就说道:“好,我正好也没什么事,就看一眼,毕竟是我们支持的企业。”说着,就和江帆握手告别。
姚静随后也跟江帆握手,江帆只是用手搭了她一下,就顺势把她的手往外轻轻推了一下,算作握过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江帆看了看桌上的请柬,就拨了彭长宜办公室的电话。
彭长宜刚好进屋,侄子进工商所的事宋局长大包大揽下来,他也了却了一桩大事,所以中午喝了不少的酒,他叫来的陪客寇京海和黄金却不敢喝太多,象征性的喝了一点,他们都怕成为第二天焦太强。但人是他请的,他不喝就有些说不过去。由于有纪律,喝酒就有了节制,他们的酒场在上班前也就散了。他听出是江帆的电话,就赶忙说道:
“市长您好。”
江帆说:“长宜,棉纺厂把请柬送到我办公室来了。”
彭长宜说道:“嗯,我知道。”他只能这样说。
“你在干嘛?”江帆也不好说什么,就转了话题。
“我……我刚从家里来。”彭长宜支吾着说道。
江帆本来就不相信彭长宜是从家里来,刚要说什么,就听彭长宜打了一个嗝,他笑了,说道:“你喝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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