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彭长宜说道:“我也是吓唬老巴不得已才使的这个下策。”
当晚,江帆设宴请北城全体班子成员,给彭长宜压惊,他高度赞扬了北城的工作,也对彭长宜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但是最后却说这个办法以后不宜效仿,还是以说服教育为主。
整个晚饭期间,王学成表现的极其不自然,他敬彭长宜酒的时候,彭长宜说道:“王秘书也做了不少工作,老巴也都跟我说了,但是补偿款是一分都不加的。”
王学成尴尬极了,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极力陪着笑,说道:“改天我单独跟彭书记谈。”说着就喝干了杯里的酒,心里恨恨的说这次他可是出了风头。
其实彭长宜也不是蛮干,他也是在和老巴充分接触后才使的这个办法,也是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才这么干的。
小县城就是这样好,出点什么新鲜事,不用广播,马上就全都知道了。彭长宜挟老巴跳万马河的事很快就成为亢州官场的谈料,人们纷纷给打电话。寇京海就说“你不要命了吗,跳河我到不相信,可是路上发生的事太危险了。工作是**的,命可是咱们自己的。”彭长宜说道:“呵呵,不会,我心里有数,对了,古街的路能不能提前修啊?”寇京海说“所有的管道和线路埋好后才能修,修路简单,就跟医生缝刀口一样,是最后一道工序,如果现在修了以后保不准还会被开膛破肚。”
姚斌给他打电话说道:“老弟啊,你这招新鲜啊,不费一枪一弹就把问题解决了,对我很有启示啊。”姚斌他们开发区征地也遇到了一些阻力。彭长宜说:“我这是非常之举,没有丝毫的借鉴意义,你们的情况跟我们的不同,师兄可千万别效仿。”
那天彭长宜光着膀子回来后,办事处的机关干部就跟迎接凯旋的英雄一样,柳泉赶紧掏钱让姚平上街给彭长宜买了一件背心回来。
丁一知道这件事后都过了三天了,是雯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的。她当时就给彭长宜打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能这么做?太危险了。”
彭长宜笑笑,说道:“知道了?”
“是雯雯告诉我的,你这样做真的太危险了。”
“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如果老巴真的往下跳,你也跟着送命吗?”
“跳啊,说好了的干嘛不跳?他不跳我都拽他跳呢。”
“你疯了吗?”丁一急了。
彭长宜知道丁一担心了,心里不由暖暖的,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他说道:“别担心,我的水性虽比不上浪里白条张顺,但是跳下去也淹不死的。”
“您淹不死可是老巴要是淹死了也不行啊?”丁一松了一口气。
“哈哈,宝……傻丫头,我淹不死老巴自然就淹不死。”彭长宜几乎叫出“宝贝”两个字,他能够感觉到,丁一的确担心了。这种担心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担心,有别于任何人,包括沈芳。沈芳听说后第一句话就是“你傻呀?办事处那么多人呐,干嘛你要跳河?”永远的疑问句式,带着指责,尽管他知道指责的背后也是深深的担心,但就是听着不舒服。
放下丁一的电话,彭长宜不禁有些伤感,连一句宝贝都不敢叫出,也许这一生都会和丁一擦肩而过了。
彭长宜知道自己当不了君子了,能在省城跟叶桐有了一个疯狂的夜晚,就表明自己不是君子。他知道,叶桐不会把自己依附在他身上的,她的**和大胆,她的前卫观念的和行为的新潮,都注定她不会依附彭长宜的,所以彭长宜才在她身上爆发了男人所有的**。但是对丁一他不敢,尽管爱丁一超过了任何人。他对丁一不光是爱恋,还有着深深的道义和责任,他不应该打碎她身上的任何东西,她应该有自己美好的未来,他没有权利毁了这个女孩的未来。尽管这种感情很折磨人,有的时候甚至折磨的他心疼,但是没办法,有些秩序的东西是不能破坏的,就像一个大殿两边的柱子一样,位置很重要。他不知道最终谁能得到丁一,是王圆,还是江帆?想到这里,他心里隐隐作痛。
前两天,部长悄悄问他,说丁一是不是谈着对象呢?彭长宜说道:“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不过好像听说高市长在给小圆做媒。”部长无奈的摇摇头没有说话。那么也就是说丁一拒绝了王圆。
丁一拒绝王圆似乎在彭长宜的意料之中,但是不知他能否拒绝得了江帆。
江帆,似乎比任何人都喜欢丁一,尽管他没有明确表现出什么,但是从林岩的一些举动中他能够看出来,从江帆的眼神中就更能看出来了,那完全是一个男人看一个自己喜爱的女人的目光,这种目光江帆在别人身上没有出现过。另外他奔袭三四百里路,深夜送丁一回家就是最好的例证。这事江帆没跟他说过,是两三天后林岩告诉他的,也就是从林岩的嘴里彭长宜才知道丁一回家的事。
江帆,是领导更是挚友,是彭长宜理想的官员形象。尽管目前他没有完全释放出他的执政理念,也是有某种特殊原因的,他赞成江帆这样做。一个初入道的官员,在自己羽毛未**之前,是要倍加爱护自己政治羽毛的,这一点他极其欣赏江帆,适时的低调藏器,远比高调索取更有利。但是江帆似乎又不是等闲之辈,他利用精神文明建设这个契机,把政府工作巧妙的捆绑在市委工作上,为争创全省精神文明建设示范县市注入了新的的活力也内容,也达到和谐发展的最终目的。同时也在大力推行自己的执政方略,比如加强城市建设,提升城市功能,打造城市名片,上马程控交换机和数字寻呼台等多项改善投资环境的举措,尽管这些说不上是政绩工程,但也明确的打上了江帆的烙印,比起周林来,江帆似乎对城市建设更感兴趣。
丁乃翔出院后的第二天,丁一就回到亢州上班了,她已经歇了整整半个月。
她头走的时候,哥哥陆原回来了,全家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乔姨跟陆原说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杜蕾这段也没少往咱家跑,帮了很大忙,你看你们什么时候把关系确定下来,人家也好名正言顺的来咱家啊。”
陆原头也不抬的说道:“过段再说吧,我们下半年训练任务很紧张的。”
乔姨说:“也没让你马上结婚,这和紧张不紧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杜蕾订婚。”
陆原看了妈妈一眼,说道:“您怎么总是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吃饱了。”说着,放下没吃完的饭就要回自己屋去。
丁乃翔抱着小狗,跟丁一说道:“小一,你吃完回屋吧,我们跟哥哥说点事。”
丁一本来吃完饭,正在给爸爸按摩腿上的肌肉,听爸爸这么说就冲陆原哥哥做了个鬼脸,从爸爸怀里接过小狗,就回自己屋了。
丁乃翔说道:“你妈说的对,杜蕾这孩子有情有意,而且懂事,长的也漂亮,他那样的家庭能培养这样的孩子也是少见了。你们先把婚定了,如果想结婚就先结到西城的家,如果不想结婚就先那么放着,这么长时间了,咱们得给人家一个说法。”
陆原说:“我即便是结婚也不会考虑西城老房子的,那是妹妹的。再说按照部队的要求,我年底才够结婚的年龄。”
这时,一直在屋里偷听的丁一开门出来说道:“我愿意把房子腾出来给哥哥结婚。”
“没你的事,回屋去!”陆原瞪了她一眼说道。
丁一吐了一下舌头,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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