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进来,属下拦不住。”
“拦不住?哼!下去领五十鞭,滚回南楚去!”
“殿下?!”
“还不滚?!”
傅冢心里委屈,看了三位祭师一眼,脸红脖子粗的呼啦喘气,又不敢拿三位祭师怎么办,快急死了,也只能闷闷的出去了。
想着去找小谷,让帮着说说情。
穆楚寒又看三位祭师,冷冷的说:
“三位也回南楚去,本皇子不在信任你们。”
公然违抗他的命令,大朔紧要的各位他已经安排了见面,算着时间漠北的王爷也快到了,接下来他有许多事要做,很多时候只能给大家留一个在府中的假象。
若任由三位祭祀戳穿,早晚会出大麻烦。
穆楚寒态度坚决,三位祭师急了。
“殿下,你的身体…。”
“本皇子的身体不用你们操心,便是你们留下,也是没有法子,不是?如此,要你们何用!”
“都滚回南楚去,别让本皇子说第二遍!”
三位祭师,不曾料到穆楚寒如此动怒,吓的心肝具裂。
“殿下,昨夜祭来寻您,是想告诉你,镇国夫人有了孕了,不是成心要违抗您的命令。”
三祭忍不住脱口而出。
“什么?谁有孕了?”
穆楚寒浑身僵硬,怀疑自己听错了。
“殿下,是镇国夫人,她怀孕了,不知她肚里的孩子,可是殿下的?祭只是想要来告诉殿下。”
南楚的祭师,没有名字,没有亲人,统一叫做祭。
终身的任务便是选择一皇子辅佐,以保南楚江山。
故而,但这次他们选择的皇,让人心服口服的同时,又是任何人都比不得的霸道专制,这些祭们都不放在心里,他的身体,才是祭们最为担心的。
穆楚寒理解三位祭师对他留有骨血这件事的重视。
屋里一时沉默。
突然门口有人传话:
“殿下,镇国夫人求见。”
穆楚寒激动的赶紧往外走。
穆将军府这边,一早沐雪刚醒来,青云就满脸喜色的来报她,说小宝的天花控制住了,身上的水泡有结疤的迹象,也没再发烧,人也清醒了许多,程大夫第一时间让来说与她,让她安心。
沐雪赶紧收拾好自己,去了穆非卿院子里。
见青崖正在给穆非卿喂药。
程大夫面带喜色。
穆非卿精神似真的好些,看见她进来,就冲她灿烂的笑:
“娘亲,人家好饿呀,让许嬷嬷给人家做桂花糕,好不好?”
沐雪笑:“晓得肚子饿了啊,真好,真好!”
“小宝,你要吃什么,娘亲就让人给你做!”
程大夫泼了冷水:“刚有起色,哪儿能乱吃东西,给熬些清淡的粥来,其余一概不许吃。”
穆非卿可怜巴巴的眨眼睛,沐雪心里高兴。
昨晚得了再次有孕的好消息,如今小宝种了金蚕,也要好起来了,她需得把这好消息告诉穆楚寒。
让他一起高兴高兴。
见小宝的确是好转了,又说了几句,沐雪便出去,让去对面。
青云等不乐意,沐雪笑着说:“别苦着一张脸,怎么说,人家救了小宝一命,怎能不去谢一番?”
吴管家等人也在昨夜后半夜得了消息,震惊了许久,看沐雪找了借口去隔壁,心里复杂。
但那是他们家九爷啊!又怎能拦着,可又怕夫人这样去,惹了人眼。
沐雪还去了。
两人在院子里相遇。
穆楚寒一夜未睡,眼底都是红血色,看见沐雪扶着青云的手急步朝他走来,精神振奋。
“殿下!”
沐雪对着他福身,笑靥如花,晃了人的眼睛。
“本夫人来谢过殿下救命之恩。”
穆楚寒忍着想把她一把搂在怀中紧紧抱住的冲动:
“镇国夫人,请进。”
到了屋里,三位祭师还在。
“一祭,给镇国夫人诊脉。”
沐雪坐下来,伸出手,有些脸红。
穆楚寒坐在另一边,看着沐雪微微低头的温柔,心痒。
一祭收手:“殿下,夫人已有孕两月余!”
“知道了,都下去!”
二祭趁机会说:“祭们自去领五十鞭!”
穆楚寒没有反驳,这便是许了!
二祭赶紧拉了三祭出去,三祭摇头:“竟能左右殿下至此,此女乃祸害啊!”
前一刻殿下不容置疑的雷霆之怒,她一来就瓦解了。
一祭警告的看了一眼三祭:“把你的敌意收起来,多领五十鞭,若殿下问起来我们是如何知道镇国夫人有孕之事,你自己想办法。”
三祭皱眉,无奈:“如今那女人就在殿下屋里,大人以为她不会跟殿下告状?”
一祭和二祭沉默了。
屋里只剩两人了。
穆楚寒走过去,揭了面具,弯腰下去,手指勾起沐雪的下巴就是一个热烈的深吻。
再放开,沐雪娇喘连连,一双眸子如秋水盈盈,柔声开口:
“爷,今晨程大夫来给小宝看过了,他已好转。”
她将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笑:“如今,我们又有了孩儿,爷可欢喜?”
穆楚寒将她整个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伸手进她衣裙,摸着她尚还平坦的小腹,咬了咬她耳垂:
“娇娇,你真是能干!”
沐雪想起宫宴那晚,他那般猴急将她按在树上的情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挑眉笑:
“是爷能干!”
“什么时候有的?为何也不来告诉爷?”
穆楚寒修长如玉的手指反复摩挲她柔软的肌肤,想着她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小人,心里激动不已,忽而想到自己还余不到两月可活,又一阵心绞痛。
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苦痛来。
两人歪腻了一阵,沐雪注意到他眼底的血丝,心疼的伸手摸他的眉眼,轻声问:
“爷,你昨儿又一夜不曾安睡?”
穆楚寒凑到她鄂下优美的线条处,吻来吻。
“无妨!”
“爷,谁的身子都不是铁打的,去床上躺一会子吧!”
穆楚寒继续顺着她的脖子亲吻。
沐雪抱着他的脖子,任他索取,劝:“知道爷身子强健,但年轻时透支太甚,往后年纪大了,可有得苦受。”
沐雪按住他要解自己衣领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
“爷,我还想长长久久的和爷过下去呢!和爷一起慢慢变得白发苍苍,爷多爱惜自己,好吗?”
“便是为了我?好不好?”
穆楚寒停了手,长久二字如一把刀子,扎得他瞬间鲜血四溅!
喉结滚动,他艰难突出一个字。
“好!”
沐雪松了口气,实在心疼他的拼命,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爷,我们来日方长!如今,别苦撑着,快去歇口气。”
“都听娇娇的。”
沐雪踮脚,亲自帮他更衣,又松开他的辫子,拿梳子给他梳顺了,拉了被子给他盖上,望着他俊美疲惫得脸,柔声说:
“爷,快睡,我守着你。”
穆楚寒拉了他的手:“陪爷一起睡!”
沐雪摇头:“爷,我答应了小宝中午陪他吃饭呢!爷快睡,我就在这儿,看着爷,中午再走。”
穆楚寒自感时日不多,多想在剩下的时间里,每时每刻都与她呆在一处,奈何还有那么多事需要处理,才能给她和小宝,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一世安稳。
“娇娇,还有近两个时辰,足够爷养神。”
他掀开被子一角:“进来!”
沐雪望了一眼外面,有些担心。
穆楚寒道:“别怕,无人敢闯进来。”
终是拗不过他,沐雪将外面的罩衣脱了,又将小袄脱下来,抽了头上的金钗,小心躺进去。
穆楚寒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埋头在她身上狠狠吸了口气,闻她身上的香气。
每次只要一抱她柔软的身子,他留忍不住。
“爷,别闹。”沐雪感觉到他的反应,赶紧推了推,嗔怪的瞪他一眼:“快睡。”
穆楚寒笑:“爷就摸摸。”
“那爷轻点,这个孩儿来之不易呢!”
“嗯!”
……
沐雪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再次醒来,见穆楚寒还紧紧将她抱在怀中,什么时候他脸上又戴上了白玉面具。
她明明记得他没有戴面具呀!
冰冷的白玉面具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沐雪在他怀中动了动,盯着他脸上的面具看了一会,还是想念他的脸。
想看他的眉眼,他的鼻,他的唇,他英俊的轮廓!
沐雪伸手想偷偷揭开他的面具,细细端详他。
触手冰凉的面具,用尽往上却纹丝不动。
沐雪愣了愣,又试着扣着他耳侧的面具沿用力,还是无法掰动,面具就如长在他脸上一般!
沐雪吃惊不已,当初她不是一下就把面具揭开了吗?百里破风上次也是啊!
心里好奇,沐雪往上挪了挪身体,双手放在他面具上,还未用力,穆楚寒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断她的骨头。
同时骤然睁开双眼,射出狠戾和杀气。
“啊!”同时沐雪痛德惊呼一声。
穆楚寒认出她来,赶紧松了手,收起杀心。
“娇娇,可是弄痛你了?”
沐雪揉了揉手腕,纤细雪白的手腕被捏出了红红的手指印,过一阵子就会变成淤青。
她把手腕放下,用袖子藏起来,笑着:“爷,我无事,只是突然被爷吓了一跳。”
“可是我把爷吵醒了?”
沐雪歉意。
穆楚寒盯着她:“为何动面具?”
沐雪有些心虚,又觉得不该和他扭捏,于是大方的问:“爷,我只是好奇,睡之前爷明明没戴面具的。”
“嗯?”
“我想看看爷。”她伸手勾住穆楚寒的脖子,撅起嘴撒娇:“实在,太想爷了!”
穆楚寒看她娇滴滴的撒娇,心里参出蜜来,甜丝丝的。
伸手将面具揭了,低头就如咬她撅起的唇瓣。
一番纠缠,穆楚寒睡了近两个时辰,精神尚好,双手将她全身揉了一遍,哑着嗓子问:
“娇娇,爷还以为只爷一人念着你,想着你,你说,你想爷念爷,怎的不说出口来?”
“来,多说几句给爷听。”
沐雪见他往自己身上蹭,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又心疼他忍得辛苦,红着脸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
穆楚寒双眼一亮,将她揽进怀中:“今儿这么主动,可得依着爷的规矩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