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唐二公子回过神来,欣喜若狂,点头。
“一定,一定,名儿我一定来哈,哈哈哈……”
青崖望了唐二公子旁边的那个没有存在感的唐家庶子:
“这位唐公子?”
“我……”看大家都盯着自己看,唐子桑涨得一张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唐二公子在他家庶弟肩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差点没将他拍下马去,笑着说:
“这位小哥放心,我和我弟弟当然都是要来的。”
说着唐二公子凶巴巴的狠狠刮了一眼他家庶弟,唐子桑便马上点头。
不说其他人多羡慕唐二公子,说了好些酸不拉几的话!才一一散去。
……。
下午,百花楼。
古赫黎、章云漠、雷俞瑾三人坐在一处密室中,外面是花魁的包间。
青崖进来,给三位公子一一见了礼。
章云漠忍不住率先开口问:
“九爷有什么话带给我们?”
青崖站在屋中,笑嘻嘻的:
“九爷说,公子们可以入军了。”
章云漠和雷俞瑾交换了个眼神,古赫黎端着茶的手停住了。
雷俞瑾问:“皇上不是还没答应开战吗?这么着急?”
青崖笑道:“公子细想,如今诚王世子死在北燕人手中,盛京那么多贵公子的命悬一线,差点就给那伙北燕人一锅端了。”
“诚王爷和各位大臣咽的下这口气吗?”
三位公子肃了脸。
青崖继续说:“北燕如此猖狂,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过了边关守防,潜入我大朔国中,又对京中的贵公子们下了手。”
“便是那位为了新政再不想开战,但有诚王爷挑头,众大臣附和,也不得不和北燕宣战了。”
古赫黎心头一跳,突然问:“这事儿,是九爷安排的?”
章云漠和雷俞瑾眼皮一跳,齐齐看过来,望着青崖。
青崖但笑不语,算是默认了。
三位公子心下大惊。
“那,诚王世子?”古赫黎赶紧后背发凉。
章云漠和雷俞瑾也想起被砍了脑袋的诚王世子来,心里一阵发紧。
青崖脸上还笑着,语气却变得有些冷了;
“那是他自己找死,原本九爷只想要了他一根胳膊,但…。”
“他拿了九爷的小公子去喂那头花斑虎,如此,那猛虎才把小公子刁走的。”
呲——
还有这样的事儿,三位公子恍然。
青崖继续说:“幸得那头猛虎通人性,若是小公子为此有个什么不好,公子们瞧着吧,整个诚王府都得给他陪葬。”
“那是自然!”古赫黎点头。
青崖摇头:“公子们还是不了解九爷。”
“说起来真是各位公子的运气,不然九爷真发了怒,可不会管那么多,反正那伙燕人与我们家是半点查不出干系的。”
“若小公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夫人不知如何悲痛欲绝,可能那些跟着去的贵公子都得跟着倒霉。”
章云漠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回味过来青崖话里的意思。
一时间觉得手脚冰凉。
雷俞瑾说:“难道九爷做这一出,不是为了收服众公子?”
青崖嗤笑一声,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无害极了:
“雷公子,您想多了,九爷身边从不缺跟随的人,盛京这群公子们,不是小的托大,怕是九爷还瞧不上眼。”
“三位公子,虽九爷没明说,但想来三位必有过人之处,不然,九爷也不会与三位亲近的。”
这话说出来,顿时让古赫黎、章云漠、雷俞瑾三个心生一种优越感。
古赫黎喝了口茶,有些发了愣:“九爷就是这样的人物,一手一足之间,都让人不由心生敬仰!”
雷俞瑾也感叹:“九爷这次虽不是特意,但我今儿瞧着,众公子们可是佩服九爷佩服的紧。”
章云漠突然想起了穆楚寒特意去救孟景枫的事情来,心里有些酸酸的:
“那个叫孟景枫的,九爷待他,似乎很是不同呐!”
青崖转动了一下脑筋,淡淡的说:“他是孙太傅的学生,当年又能孤注一掷的站出来告御状,可能,九爷是想还他一个恩情。”
章云漠才松了一口气,雷俞瑾看过去,悄声问:“云漠,莫不是你是吃醋了?”
“滚!”章云漠心思被道破,恼羞成怒。
青崖习惯了几个公子的秉性,不以为意,对古赫黎说:
“三公子,九爷说了,这一去少者七八月,多者一年半载的,你还是抓紧时间想个法子,把江家六小姐娶过门去吧。”
章云漠和雷俞瑾看过去,古赫黎脸色也顿了顿,不自然起来:
“九爷怎么连这也要管啊!便先让她等等呗!”
青崖笑着道;“三公子,夫人说她家这个妹妹今年已经十六了呐,别让她等了!”
在场的公子都个顶个的精明,这话一出,就晓得,这事儿不是九爷要管,是九夫人要管了。
九夫人是心疼妹妹了。
“都十六了啊!”
古赫黎脑中突然浮现出江心霖羞红脸却故作镇定与他说话的模样来,心痒酥酥的,感慨。
章云漠看了他这副样子,调笑起来:“哎呦喂,古三,你快把你的口水收收吧!赶紧回去安排,将那江家小姐接到府中去,不定等你从北燕回来,就会多个小子呢!”
“滚一边去!”古赫黎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的悸动。
雷俞瑾皱起了眉头:“你小子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我想向九爷拉个媒,都没得机会呢!”
“你得了吧,你家上门提亲的人还少吗?前几日还听说兵部尚书家的夫人举办菊花宴会,特意邀请了你去,可不是要相你当女婿?”
“别提了,烦死了!”雷俞瑾摆手,一脸不耐烦。
青崖把话传到后,就回去了,三人商量了下,决定十月就入军去。
……
肃王世子来不及回到自己府中,派了一人回去把事情讲给他家父王听,自己亲自带了诚王世子的尸体去诚王府。
诚王老王妃得在了消息,急急忙忙赶过来,看了一眼头与身体分开的诚王世子,哭喊了一声作孽啊,就晕死过去。
诚老王爷暴怒,气得白胡子抖个不停,抚着胸口,一口气上不来,一双眼睛瞪着诚王世子的尸体,比铜铃还大。
不说诚王府中如何哀嚎一片,鸡飞狗跳。‘
又使了人去宫中求御医来看晕死过去醒不来的诚老王妃。
肃王世子安慰了一通,身上也带着重伤,棕熊那一掌,可是震得他说话呼吸都痛,还得赶紧赶回去寻御医来看看。
肃王爷也气愤恼怒,一边招呼人请了御医来给宝贝儿子看伤,一边守在肃王世子床上翻来覆去把各处细节问了几遍,然后才召集了幕僚去书房分析去了。
左相听了沈大公子的描述,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什么,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沈大公子受的是皮外伤,包扎过后又换了衣裳,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倒是和平日无异。
“真是好大的狗胆,燕狗竟然敢如关来,那群守关的都是干什么吃的?”
左相愤慨不已,一想到自己家的嫡子差点成了燕人刀下魂,就无论如何咽不下一口气、
“父亲,儿子无事,只是觉得此事看起来不似那么简单呢!”
“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儿,偏偏那伙燕人就寻上了我们。要知道,当时祁南山山谷中,几乎聚齐了盛京所有王宫重臣家的嫡子。”
左相眼睛冷下来。
殿阁大学士,詹家。
詹六公子一回去,也顾不上更衣洗脸,就去找了他老子,詹大人。
詹大人要冷静的多,听了詹六公子的叙说,沉默了许久,然后才抬头问:
“皓儿,你无事吧?”
詹六公子脸色有些古怪:“这遭若不是穆九爷,父亲怕是见不着孩儿了。”
詹大人声音深沉:
“照你说来,是穆家老九救了你?”
詹六公子纠正道:“准确的说,是穆九爷救了所有公子,包括肃王世子。”
詹大人突然问:
“那为何没去救诚王世子?”
他还是怀疑这件事和穆家老九有关,毕竟就他一家没受伤。
詹六公子咳了咳,有些不自然的说:
“孩子知道父亲是怀疑穆九爷,但这次,怕真的不关穆九爷的事。”
“这是如何说?”
詹六公子觉得有些丢脸,但还是照实说了:
“父亲,穆九爷一开始本来是不管我们死活的。”
……
“那伙燕人来了以后,见人就砍,穆九爷他只是袖手旁观,冷冷的看着罢了,只守着他家的帐篷,根本就没有丝毫要相助的意思。”
詹六公子咽了咽口水,继续说:
“若不是那个孟景枫,或许…。”
“那个鹿山书院来的,状元?”
“对的,就是他。”詹六公子眼神有些嫉妒:
“当时,穆九爷看在孙太傅的面上救了他,也只是救他一人罢了,他连他们家那几个侄儿都不管死活呢!”
詹大人想起了当年孟景枫的大胆之举,点头说:“这也说得过去,毕竟当年这姓孟的也算是救过穆老九一次。”
“后来,燕人要动穆九爷的夫人和儿子,才彻底惹怒了他,让他打开杀戒!”
回想起当时穆楚寒在几个大汉之间残暴血腥砍杀的场面,詹六公子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
“父亲,你不晓得,穆九爷,他真是…。真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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