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陌走进来,见状,也云淡风轻地走过去,低淡说了句,“我给娘娘诊脉。”
“嗯。”苏初欢应了一声,看着他目不斜视诊脉的样子,空气中安安静静,每次都是这样,但是气息却给她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她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苏初欢轻声问,“我的身体是不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病,还是解毒后没痊愈?”
女人的直觉总是?感的,她总觉得阎渊有事忙着她,不然为什么阎渊让白陌来得那么积极,肯定不止他所说的虚弱那么简单。
白陌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半响缓缓收回,轻淡道,“皇上没有告诉你吗?”
“他只是说我的身体虚弱,不宜……行房事。”苏初欢顿了顿,最终还是说出口,毕竟对着大夫也没什么好羞于启齿,她主要想问她的病情。
听罢,白陌想到了阎渊的意图,便配合他地淡如冰雪道,“确实是这样。”
“只是这样?”苏初欢似乎不信。
“嗯。”白陌低道。
“那我多久能养好身子?”苏初欢似乎急不可耐想恢复好身体的样子,她不想让阎渊等太久。
听罢,白陌眯起了淡然温和的眸,“三分药七分养,体虚急不得。”
说了,等于没说。
苏初欢才明白大夫说话是如此狡猾,她低叹了口气,那便没办法,只能慢慢等了,只是她心疼阎渊。
见状,白陌意味不明地清雅低声说了句,“娘娘急着给皇上生孩子?”
“我只是不忍心他这样一直迁就着我。”苏初欢眸子微动,何况他因为她驱散了后宫三千佳丽,她却要他忍着,也不让他纳妃,他一个正常男人哪里受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陌若有所思地淡雅垂眸,“娘娘如此爱皇上,皇上若是知道他一定明白娘娘的心意,但身子之事急不得。”
见他还是这句话,苏初欢便没再问下去了。
在他诊治的期间,有意无意地从容淡迫地提及了一件事,“不知道娘娘还记不记得曾经答应过一个故人,一个承诺?”
话音刚落,苏初欢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瞥向他,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哪位故人?”
听罢,白陌不答反而淡淡勾唇,“看来娘娘答应过很多故人很多承诺?”
苏初欢蹙着柳叶弯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与容邪相似的模样,渐渐将他们两人重叠为一人,因为那气质实在太像了,这世上相同的人或许不奇怪,但脾性也一样那便是罕见之事。
她的脑子渐渐浮现出那日初雪,容邪死前跟她索要的一个承诺。
‘那个承诺,下辈子给我好吗?’
‘好,下辈子你要记得来找我。’
她承诺过容邪与他在一起的,只不过那时因为容檀失信于他,这个承诺她自然记得,记得清清楚楚,记到下辈子……
只是容邪已经死了,面前这个男子为什么这么问她,这时,白陌才缓缓起身,留下一句便淡淡拂袖离去,“我随口一问娘娘不必放心上,改日再来替娘娘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