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师弟,你身后......”
眼见宫阳依旧不管不顾,朝血气更浓郁处极速奔去。
一直留意着身周气血变化的南宫羽,当即发现了宫阳诅咒意境内发生的变化。
“真是不巧,难不成要在此地晋升么?”
宫阳一阵无奈,反倒是他身旁的南宫羽略一犹豫,便朝着地气出口方向掠去,作势便要为他护法。
“南宫师兄,眼下之事,得分轻重缓急。我尝试一番,看能不能将这些血气,先导入古碑内封禁,待得毁去这妖异血阵,再进行炼化不迟!”
虽然向来胆大心细,每每能从凶险中,找出生门所在。
但此番行事,却是关乎西荒接下来的局面,宫阳不敢大意。
言罢,宫阳立时盘膝坐地,将那被诅咒意境牵引而来的诸多血气,缓缓引入古碑空间之内。
一开始,这些诡异血气,只是单纯的被禁锢在古碑之中。
奈何其内的森寒之力太强,依旧有数道能够霍乱修士神魂的血气波动传来。
却在十余息过后,那原本快要被填满、外溢的古碑空间,仿佛忽然生出了一张饕鬄巨口。
无论那意境涡旋中涌来多少气血力量,均都被吞入古碑最大那个空间之中。
宫阳疑惑之余,地魂使分出一道化念,朝古碑空间内探视而去。
过不多久,便面露苦笑的站起身来。
“南宫师兄,成了。”
却是那当日感受到危险,强行从沉睡中醒来。将宫阳从占卜死气内生生唤醒的荒蛊,占据了古碑内最大那个空间。
先前消失的诸多气血力量,多半是被它吞了。
见南宫羽并未多问,宫阳便继续分出一道化念分神,朝着空间内的荒蛊看去。
就见这自从唤醒宫阳,便一直沉睡了近十年的荒蛊,再度生出不少变化:
想当初,它从沉睡中醒来,强行破除宫阳心瘴之时。因为在陈牧祖祠内,吞噬了土湟主城大部分的游魂力量,眼见就要面临二度进化。
后来却由于感受到宫阳的危机,悍然打断了蜕化。
其身周的蛊蜕,便又与血脉连在了一起。
若非遇到更大机缘,那它此生,便会困于那十数丈大小的蛊蜕之内。
直到寿元断绝,也无法二度晋升。
怎料此时的荒蛊,其金黄色的外壳,在吸收了大量血气之后,开始变得暗淡起来。
黯淡过后,流转出不少透明之色。
仿佛那蛊蜕下沿的诸多血脉,已经渐渐从躯壳内剥离。只待有足够的生机供养,便能从那旧壳中脱困而出。
“加上此番,你已为我解围了两次。宫某虽不知你来自何处,但此生,会拼尽全力,保你安宁!”
眼见意境内的诅咒涡旋,再没有充盈晋升的迹象,宫阳当即定下心来。
与南宫羽一道,极速朝血影宗山门下沿快速冲去。
五百丈,二人身周的猩红,已然达到触目惊心的程度。
那因为时常有水汽萦绕而凝出的石灰岩,也被诸多气血,渲染成诡异的赤红。
待二人踏入六百丈内,道道轻微的“噗噗”之声,立时从山门大阵更深处传来。
越往后走,便如同惊雷过境。
光听那一声甚之一声的响动,就能猜测出其下方气血力量的粘稠与浓郁。
“宫师弟,接下来的路程,便由师兄打头。一旦生出变故,我也能凭借化念法则略作抵挡。”
终究是入得天寒多年,且在三百年年前,便已经堪破化神境界的天骄之辈。
若是连他,都得陨落在这暗无天日的血窟之中。
那宫阳自身,更是没有半分活命的机会。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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