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歌,这些好听的话,你们娘俩去店里说就行,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人家应该快来了。”
郝菱角雷厉风行,却是个天生沉不住气的女人。
眼见话题被郝菱角点破,郝秧歌只得红着脸转过头去:“小阳,事情是这样啊,我看你平日里做事老成持重,年纪也该二十二三岁了,是个住家的好男人;而且你也没说你有没有亲人,所以就把姨娘当自己人吧。”
宫阳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一会夸自己,一会攀亲戚,很是费解。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样吧,姨娘这次就擅自做主,帮你了了这桩心事。”
“什么?”
才听出字里行间的‘相亲’两个字,宫阳整个人就头‘嗡’地就大了,脸上更是浮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对,就是相亲。”
郝菱角是个生怕不够折腾的主,郝秧歌才说出来,她立马火上浇油。
“谢谢姨娘美意,我想我还是习惯单着,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宫阳想到若是这次不表明态度,往后可能还得经受这姐妹俩的连番轰炸,只得强行压下想起身就走的念头。
见那和自己相亲之人不是郝秧歌,宫阳微微新安。便打定主意等那人前来,无论好坏都得推掉这劳什子相亲。
“姐,她不说十二点过来么?”
郝秧歌见时间已经过去近半个小时,宫阳也已经烦躁的看了四五遍手机,只得向郝菱角发问。
“不急,现在的姑娘啊,但凡长得好看的都傲娇,不放你鸽子已经够好了,再等等吧。”
郝菱角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她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一般。
十分钟过去。
半小时过去。
......
不单宫阳等得不耐烦,郝秧歌脸上也流露出诸多不悦。
若不是郝菱角说要用感情套住宫阳,让他安心在客栈内做事,牵线搭桥了这次预谋已久的相亲,估计她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星巴克里,宫阳已经翻过第三遍杂志,开始准备眯眼躺一会了。
就在此时,一阵不浓不淡的香气从桌旁传了过来。
只是宫阳半分动静都没有,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腿躺靠在沙发上,根本没有要将脸上书本拿下来的意思。
“二姨,三姨,你们来得可真早。”
来人的声音听上去刻意练习过,满脑门写着大写的做作。
郝菱角不回答,看来之前的大度都是装出来。
郝秧歌毕竟是设局者,知道不能晾着对方,当下不冷不热的开口:“哎呦,小爽姑奶奶,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得组织打捞队去大街上捞你了。”
“咯咯,姨娘的粉底好细腻,涂上去根本看不出年纪来,像二十三四的姑娘似的。”
要不是宫阳生性冷淡,不想理会这花样作死的女人,估计早就笑开了。
说人家‘粉底细腻,涂上去看不出年纪’,这不变相说别人老么。
加之郝秧歌平素里自诩美貌,喜欢打年轻牌,这可是触了她的逆鳞。
“小爽你也不赖的,一般人可不敢穿着出来......”
藏在书下的宫阳眉心微皱,几乎憋成了个‘川’字:这些女人简直就是洪水猛兽,奚落别人穿着,简直比骂别人‘出来卖’还狠。
“小阳你个犊子,别睡了,快睁眼看看我们倾城倾国的甄爽甄大美女吧。”
郝菱角开口,不痛不痒的语气,更是将甄爽怼了个体无完肤。
宫阳无奈,只得将脸上的杂志取了下来。
“你好,甄姑娘,我叫宫阳。”
他故意说出这个夹枪带棒的‘真姑娘’,却是想短时间终结聊天。
余光扫了甄爽一眼,就见此女穿了一身露肩雪纺,妆容小清新,加上五官还算精致,倒也算得上美人一枚。
唯一让他觉得碍眼的是此女断得触目心惊的短裙,一下子让她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从学院派变为站街流,而且不带半点过渡。
一看就是那种荷尔蒙爆棚,极能闹腾的主。
不过宫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出门之后被郝氏姐妹逼着,特意去剪了一个发型。更是被那个发型师参照郝氏姐妹的要求,用焗油膏将整个脑袋抹了个遍,妥妥一无良小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