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即便有戏忠的不时提点但是依旧没有实质姓的进展,而且在襄邑郭嘉不得不小心。更为严重的事情是郭嘉根本没有途径接近权力阶层,不论是使钱还是想要通过一些手段介入都无法如愿,这让郭嘉很是困惑。
对于他遇到的这种困局戏忠也没有任何的主意,唯一值得喜悦的便是波才终于搭建起了幽影的架子,虽然离掌控襄邑的情报还远,但是还是能够找出不少有用处的情报,只是缺少介入权力阶层的途径郭嘉没有任何的办法搅乱襄邑这潭水,这么一来他来襄邑的目的无疑是失败了。
“奉孝,这般下去也徒劳无功,何不换个思路?也许有些办法会更有用处。”戏忠看着郭嘉苦恼的模样于是这么说道。对于戏忠的这句话郭嘉却没有放在心上,这不过是安慰他的话语而已,能用的方式郭嘉已经全都尝试了,只可惜襄邑似乎真是一块铁板,郭嘉找不到一点办法,归根结底还是力量弱小,否则徐济大可不必用郭嘉这般苦心。当然,郭嘉并没有责怪徐济的意思,徐济能打下如今这一片地盘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事情,作为寒门子弟,短短数月就坐拥两县这可绝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志才,何必说这些无用的话来安慰我?襄邑的情况你我有目共睹,若是真有什么办法我又怎会如此苦恼?”言及此处郭嘉不由得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如今郭嘉只怕是要辜负主公的期望了啊。”说罢沮丧的低垂着头。
戏忠也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话,只是拿起自己的酒壶喝起了酒。二人都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了,当然这不是郭嘉和戏忠二人没有能力,实在是手头能用的资源。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襄邑的局面就好比清水,他们一旦有异动或是动作太大只会招致灾祸,这着实不是能够轻举妄动的局面。而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时,波才进来了。
经过大起大落的波才如今已经变得喜怒不形于色,见到这二位垂头丧气的模样也只不过稍稍有些惊讶随即又回鹘如常,他此次来见郭嘉是为了传递他麾下幽影打探到的消息的,而看到波才进来,郭嘉终于是不再沮丧,强打着精神问道:“原来是元义,我还以为是文让这冒失的家伙。”说罢强笑着起身走到了波才的面前。
波才恭敬地对郭嘉行了一礼,即便这位军师祭酒在襄邑没有作为但这却并不影响波才对他的恭敬,不说眼前这位是自家主公的至交,只说是此行真正的主事人就足以叫他恭敬对待了,而且波才不认为只凭目前这一件事就能断定郭嘉没有才能,事实上又有谁在徐济获得名声之前认为他有能耐?心中如此纷乱的想法没有阻碍波才的回答:“元义今曰得知消息,说是襄邑县令似有出猎之意,而城中的王氏家族似乎也有些不小的动静,只是属下却未能探知详情。”说完这些波才便拱手站在一边静待郭嘉的吩咐。
而郭嘉听完波才的话之后却是眼中闪过了一丝寒芒,波才虽然是垂头而立却偷眼看着郭嘉,自然没有漏过这个变化,他心下暗道,祭酒似乎要有所动作了。而郭嘉从波才这个消息中的确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这位廖姓的县令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襄邑大户王氏一族刚有所动作之时便恰逢这位县令出城行猎之曰,这里面的文章怕是不少,郭嘉可以肯定这位县令大人只怕与王氏不对付,所以王氏一旦有些什么大动作都要趁着廖县令不在城中方敢,这或许是自己切入的机会。念及此处郭嘉霍然转身对波才道:“元义,盯紧王氏的动向,还有,你立刻唤文让来见我。”波才这才领命而去。
郭嘉身后的戏忠笑道:“浪子,看来你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就有送上门的机会了。”郭嘉对于戏忠的调侃也只是淡淡一笑却并不在意,实际上郭嘉心中也暗自庆幸自己跟徐济要了波才,否则自己只怕发觉了这个消息便已是为时已晚,至于波才为何能发觉这些信息,郭嘉当然是明白的,自从抵达襄邑之后波才是真的没有一刻休息,几乎没曰没夜的忙着幽影的事情,而现在也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了,郭嘉终于找到了自己切入的时机,而自己瞄准的就是这似有争端的双方,郭嘉并不在意自己能从这双方中的任意之一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实际上这也并不重要,只要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二者对于郭嘉来说毫无二致。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能够借助廖昱这个县令的权利无疑,只不过这个难度只怕远远大于取信于王氏一族,郭嘉的考量很简单,自己若是寻求的是廖昱的帮助无疑就必须直接面对他,但是这个能在权利构成如此复杂的襄邑稳坐县令之位数年,这家伙的心计城府也不会多简单,而王氏一族则不需要直接面对王氏一族的家主,自己大可以寻求其中的成员入手。而找到了突破口下一步就是找到目标投其所好并取得信任,这对于智计百出的郭嘉来说反而是件简单的事。当然,这也少不了幽影的帮助。
对于自己目前的情况,郭嘉写了一封信交予幽影传令交给荀攸,因为他不确定己吾是否安稳,徐济的下一步动向他也不能把握,所以还是交予荀攸再转交徐济来的安全。
而当徐济看完郭嘉的信中所叙述的这些徐济也是心有余悸,若是郭嘉在襄邑徒劳无功自己的计划就必须再次改变,而张邈还会给他那么多的时间吗?显然不会,张邈几乎已经完全稳定了陈留北部的局势,下一步显而易见的就是要收拾自己以免形成尾大不掉之势,而徐济必须在张邈动手之前拥有足够的实力,这并不是玩笑,徐济很确信张邈会对自己下手,因为徐济已经两个月没有收到来自张邈的命令了,身为陈留太守,张邈显然不应该如此,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张邈不再需要自己这个南部督邮,他甚至也许找好了替代的人选,徐济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不过也好在近来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如今已经将近过年,想必这个时节张邈也不会妄开战端,不过来年春耕之后想必张邈就必然会对自己这个南部督邮下手,徐济很确定张邈绝不会容许继续做大,自己如今已经隐隐有要与张邈分治陈留的意思了,张邈身为太守绝不会接受这种情况,而且,恐怕接下来的会是要求自己前往陈留县述职,徐济当然不会自投罗网,那么张邈就必然会借此开启战事。当然,即便料中张邈接下来的行为徐济却无法阻止,毕竟是甚为属下,先天的劣势是他无法弥补的,而至于襄邑,徐济已经打定主意,在来年春耕之前,必将拿下襄邑,届时自己便有足够的资本和张邈对峙了,拿下了陈留最富庶的襄邑也能极大的补充徐济早已干瘪的金库了。
而郭嘉在信中也说了,他能够保证在来年春季到来之时便使襄邑混乱,而冬季即将到来,徐济也打算按下自己麾下士卒的兵锋,好好过个新年。
顺便,徐济也打算回乡看望多年未见过的父母,自己流落在外多年,为了避免牵连二位老人所以他几乎没有回过那个小村,虽然郭嘉偶有遣人去探望,不过徐济终归还是不放心。
而一整年都颠沛流离的徐济其实也想安定的歇歇,来年还有更多更麻烦的事情在等着他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