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济今番排兵布阵采用的是鱼丽之阵。
一万西凉骑兵被徐济一分为二,安置在左右两翼,若是混战的话,便可两翼齐飞,可以其强劲的冲锋击溃敌人的战阵护翼。
五千幽影和五千荆州兵则泾渭分明地排在了鱼丽之阵的中间。虽然是步兵,但是因为幽影的强横,其实力上来说是绝对超过两翼所部属的骑兵。
而徐济这么排列阵形本身就带有诱敌意味,让敌人在混战时误以为徐济这一放的弱点在中央进而集中力量攻击中间,等发现幽影那强横的势力的时候那就已经是错恨难返之局了。张辽此时正在徐济的旁边,他本身就是沙场上征战多年的将领,看了看自己的整形,马上领会到了徐济的意图,不由得对徐济叹道:“兵法有云:‘攻而必取之,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攻也。固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今观主公之排兵布阵,必然是已得精髓了。”
徐济和贾诩相视一笑,举目向对面望去。
对方也是杀气腾腾,旗帜鲜明,更有数十将在对面耀武扬威。徐济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刘备。
此君此时正与张任端坐在马上指指点点,一脸的严肃。
经过一段时间不见,刘备竟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在那种满世浮沉的沧桑之中居然生出了无限的威严,这令刘备在对面的敌人中间有一种鹤立鸡群的龙虎之姿。关羽和张飞这两员绝世虎将不离刘备左右,一静一动。关羽凤目微眯,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好像木刻一般。被提在手中一动不动,好像千百年来就是如此一般。
张飞却怒睁环目。头发与胡须正如他蔓延的杀气四面支出,难以阻挡。而此时最吸引徐济眼光的还是刘备身后那个身着银甲披着深蓝披风的青年,此子面目清秀中带着一股坚定,胯下一匹神骏的白马,手中一杆铮亮的银枪。
而此刻这个青年显然也注意到了徐济的眼光,向着徐济的方向看了过来。徐济眉毛一挑,这个气质和陈到有几分神似而且年假相仿的大约就是那个赵云了吧?不过徐济随即冷冷一笑,现在的自己对这些历史上十分有名的人物早已经见怪不怪,何况是这个仅有武夫之勇的愚忠之辈?
和张任与刘备的亲密不同的是。相貌英俊的马腾满脸肃穆地向这边看过来。虎目中的眼光只在徐济的脸上为停留,便一扫而过,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在他的身边正是西凉第一虎将——马超!同样是一身白银铠甲一匹白马一把银枪,唯一与赵云不同的是赵云沉稳一如大地,而马超却犹如一块寒冰,一堆瑞雪。肃杀冻结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马腾身旁的一人一上呢打扮十分奇怪很箱出家的道士,但那身衣服又像是达官贵人的衣服
他身后的大崎上写着个大大的张字,徐济料想此人必是那个所谓“五斗米教”的张鲁了。
在此人身后文官武将有十多个,一个个皆是趾高气扬。对着这面冷笑看了半天,徐济和贾诩的眼睛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一个少年人身上。
这少年人面白无须。绝对不会超过十八岁,在敌人的马超和马岱外,这个少年人年纪最小。
这少年人五官长得极不协调。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但是他的神情举止之中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哲人味道,尤其是他高高地颧骨,配之以炯炯有神的眼神。更显得他眼中的智慧的光辉神秘的不可揣度。不问可知,这人便是那庞统了。
好像感受到了徐济和贾诩地目光。庞统把头转过来看向这一边,向两人微微点头。
贾诩把眼睛眯了起来。不露半点内心中的想法。徐济却是一付大感兴趣的样子。
看样子,好戏该上场了。刘备提马上前。对徐济等人喝道:“张绣贾诩,可敢出来见我刘备!”言下之意,当然是借机寻找开战的理由。
徐济心知今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但是两军阵前最忌讳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将对军心士气影响极大,于是一拉胯下战马,向前一步。从容道:“刘玄德请了,可还记得我徐济?”
刘备早就看到徐济了,此时故作恍然道:“原来是兖州刺史徐济将军,幸会幸会,只是不知徐将军不在兖州享福,却跑到汉中这兵荒马乱之地所为何事?”徐济奇道:“刘皇叔,难道您不知道吗?我如今乃是当朝大司空,掌管天下兵马,所谓赏罚分明,像张绣将军和贾诩先生这样圣上极为看重的忠孝臣子自然在封赏之列,本大司空此来就是颁布圣上和朝廷对两位大人的奖赏的,尤其是他们为了大汉江山不惜身陷险地,独挡三方敌人,和逆贼王允决裂的精神,实在是我大汉臣子的楷模。反倒是刘皇叔,你借来这许多的兵马,甚至和汉中张鲁这刘焉的走狗帮凶为伍,真是奇哉怪哉也。冒昧问一句,刘皇叔究竟意欲何为邪?”
徐济区区数语便把刘备要拿贾诩和张绣开刀的企图封住,更是逼问刘备的用心,此举更是要刘备知道,对付张绣和贾诩就是和朝廷与刘协作对。刘备听完立时一愣,脸上浮现出怒容道:“徐济,你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圣上之命,到底谁人可以证实?王允乃是大汉司徒,有功于国家,你为何说他是叛逆,王允大人现在到底如何?”
看着刘备这般怒发冲冠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刘备和王允是莫逆之交,并且还不知道王允的死讯呢,有谁能想得到这是故作不知?徐济看着刘备那出色地演技,亦不由为之绝倒,当下从怀中拿出刘协所颁的圣旨。淡然道:“圣旨在此,刘皇叔可以亲自看一看。至于王允一事不日天下皆知。更有满长安的王侯公卿作证,杀王允的命令是圣上亲自下的。”
刘备一摆手。厉声道:“自我圣上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何曾做的一日做主过,今天你拿出圣旨又有何用?如果不亲眼看见当今圣上,不亲耳听到圣上的言词,我当然不相信,自长安之乱以来,张绣和贾诩便四处挑拨,西凉和汉中战事便是两人的杰作,像这等人徐将军居然说是我大汉的忠臣。真是荒天下之大稽!莫非徐将军竟忘记自己也是驸马之位,莫非徐将军竟忘了自己亦是大汉之臣乎?”
徐济闻言冷哼一声道:“哼,刘玄德休要大言欺人,天下谁不知刘焉私造天子衣冠车辇,有图谋不轨之心?张鲁乃是刘焉的别驾。正是助纣为虐之徒,况讨伐益州必先攻占关中,张绣贾诩何罪之有?我徐济奉先帝之命受托孤之责岂是你所能知?”刘备闻言脸色一沉,朗声道:“张鲁将军本是刘焉手下之人不错,不独张鲁如此。就是我刘玄德早年在幽州起兵讨伐黄巾军时,何尝不在刘焉手下?若是论其辈分。刘焉还是我刘玄德之叔父,但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刘焉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但其行迹暴露太晚,张鲁将军和我刘玄德也之最近才知道刘焉种种大逆不道之事,此时更早已脱离刘焉。他日还有大义灭亲。效仿荆州我兄刘表上书之事,张鲁将军更早已经弃暗投明。又岂会是叛逆?张绣和贾诩为逞一人之私欲,穷兵黩武。令汉中妄动刀兵。难道我这大汉皇叔还不可出兵征讨吗?”刘备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正气凛然,好像他和张鲁都是大大的忠臣一般。而且刘备自知牵扯旧事自己着实半点好处也无是以果断选择了忽略。
徐济闻言心中大骂无耻,冷笑道:“刘玄德之言莫非说笑?是否这天下唯独刘皇叔和张鲁用兵是忠于大汉朝廷,难道张绣和贾诩就不是忠臣吗?出兵伐汉中就是为国为民,不过既然今日你我之间话已说开,大家都是忠臣,那刘玄德就应当既日退兵。现在明天子在上,你身为大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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