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首先,贾院长说,他顾虑的是两个公子的年纪问题。毕竟大公子才四岁出头,而他们兄弟又是在一个条件优越的家庭中生活成长,所以他们极有可能难以适应化疗所引起的不良反应,更无法忍受得了治疗过程中所产生的痛苦。
其次,贾院长还考虑到芶先生的个人因素,他说芶先生爱子心切,而且医学常识又比较有限,所以芶先生也很可能对我们的工作产生一定的阻力和压力。
贾院长还说,化疗不是不可以,但必须要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采用。因为化疗对于芶先生一家人来说,它的难度系数要远远高出它的风险系数。
再有,贾院长也反对我用药物进行治疗。对此,他也给出了他的解释。目前我们现在所用的药物主要有两种类型,一类是从欧洲进口的,一类是国产的。
进口的那种药的效果确实不错,可是它的价格却太昂贵,一盒将近三万,按照两个人一年的剂量算,最少也要六七十万。
当然,芶先生有经济实力,他根本就不在乎钱多钱少。可是用这种药物必须需要有极大的勇气,并且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第一,这种特效药虽然效果好,但它并不意味着一定就能够根治。第二,就是由于这种药目前还只是用于对成年人进行治疗,在三岁以下儿童身上根本就没有过用药经验。
所以,贾院长就坚决反对我冒着风险做此类尝试,我心里非常清楚,他是不想牺牲自己的前程和利益来让我成为最先吃这种类型螃蟹的人。
至于我们国产的药,该怎么说呢?对此,我想再多说几句,然后你们就会明白了。由于这些年一直受到某些特殊因素的限制,从而导致我们国内的制药企业都不敢进行研制,确切地说,是不敢像我们南部的那个邻国一样进行仿制。
因为我有好几个同学都在制药企业工作,他们几乎都跟我抱怨过同样的话。他们说我们东方在制造仿制品的方面有着精湛的水平,单说制药方面,别说国内一些有实力的制药企业,就是随便找几家稍有规模的药厂,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生产出在质量上不逊色欧洲的进口药,在价钱上还具有低廉优势的仿制品。而且,这些制药企业也有能力生产出适用于儿童的药品来。
然而就算这样的药品具备了很多的优点和优势,最重要的就是能够为患者大大地减轻经济上的压力,即便不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最起码也能够降低众多患者的痛苦。
可是,仅仅因为对专利药品进行严格保护这一规定的存在,就注定了这些仿制品再好,再造福更多人,在东方它们也是绝对不可能拥有合法的身份。
所以呢,我们东方制药企业即便都知道生产这样的仿制品可以为企业带来巨大的收益,也没有一家敢擅自去触及这个雷区,只得本本分分地生产符合规定的产品了。
直到一年多以前,也就是国外那种特效药的专利保护期在我们这里结束之后,才有几家制药企业开始涉足这个领域,他们在进行仿制的同时,也同步研发了能够适用于儿童的产品。
这些产品虽然在现有临床数据方面的表现还算可以,但是毕竟时间相对短暂,也缺少更多成功病例的支持,所以贾院长也果断地否定了用国产药。
正当我和我的那些同事绞尽脑汁考虑其他方案的时候,芶先生突然告诉贾院长,说他还有一个女儿。于是,贾院长知道孩子的身份后,就马不停蹄地做了亲子鉴定,然后命令我们着手准备相应的工作,在确定这个女孩子就是芶先生的女儿,并且身体状况也完全符合条件之后,贾院长就定下了现在的这个方案,芶先生也同意了。”
“朱医生,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意思。”林非看着朱医生说道,“到现在为止,你只是迫于种种压力才同意采用造血干细胞移植术的。而你真正的想法,还是希望通过药物结合着化疗来医治?”
“是的。”朱医生果断地说道。
“你有多大的把握?”林非追问道。
朱医生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尝试,只是局限在理论上。”
“很好!”林非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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