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恶心的事儿。
谁让那老太婆非说她不是老穆家的人,她还就不做老穆家的人了,反正有儿子养着。
她这辈子不愁吃穿。
说到穿,林氏低下头,瞅了瞅自己这一身。
虽然花花绿绿的,可穿着舒坦。
比她自己那一身粗衣麻布强多了,就是这衣裳,不知道咋回事儿,越穿越紧。
“爹,你说你咋就病着了,老二和老五可都没出来咧,你可别就这么死了啊……
这家还没分,这宅子,可还没说是谁的。”
林氏一进屋,就大声嚷嚷,生怕穆老爷子听不见似得。
穆老爷子听了林氏的话,瞬间激动了起来。
咳嗽不止,脸色发青。
“娘,你少说几句,我爷身子骨这么硬朗,咋可能会死?”穆大郎不悦的瞪了一眼林氏。
“生死的事儿,这谁说的准。你别瞅着你爷现在还能咳嗽,还能坐起来,搞不好,一个不小心,就嗝屁了。”
嗝屁是死了的另外一个说法。
从林氏嘴里说出来,倒是有几分滑稽,当然,更多的是让人觉得气愤。
“娘,你够了,现在不许你说这事儿!”穆大郎道。
“我没说啊,我这是提醒,提醒你知不知道?你这傻孩子,要多学学你三叔一家,这知道你爷要不行了,整天坐在床头,端屎端尿的。
你爷一糊涂,说不定,将家里的财产,还有房子,全给你三叔一家了。”
林氏越说越夸张。
手里的帕子,快甩上天了。
穆老爷子的脸,由青转红,再转白,接着他大吼,“滚……你给我……咳咳咳……”
“滚……”
“哎呀,爹,你可不能激动,你这病,大夫说了,激动就容易出大事儿。你这还没说房子给谁了……”
林氏夸张的大叫。
穆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差点昏了过去。
“二嫂,你别说了,爹都这样了,你还提啥钱不钱的,你……”穆大山看向林氏,说话的语气有些指责、
“我要是有个酒楼,有个学堂,我也不想提钱啊!你手里这学堂,可早就不是过去的学堂了。
县太爷亲笔提名的,每年还来这儿好几趟,就连儿子,都搁这儿养。
莫说这十里八村,就是镇上,县城,都有不少人将孩子往这儿送了,这束脩有多少?这笔款子有多少?”
当初,穆双双急着去京城。
学堂的事儿,全权交给了县太爷处理。
县太爷来看了几次,拨了些款子下来,学堂拓宽了,加大了。
还请了几个有名的老师过来。
还弄了啥贫困生不收束脩,总之,穆双双的学堂,如今规模巨大。
光是给学生做饭那项,就能得不少的收入。
林氏老早就眼红这份差事了,可惜穆大山不给她,这活儿,给了赵云。
哼,一个毫无关系的臭婆娘,凭啥得这么个好处?
她就是不让老穆家的人舒坦,除非,银子也能分她一半。
“二嫂,那款子是给贫困学生的,我没拿过。束脩还是双双在的时候,定的规矩,那些钱,都是双双的。”穆大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