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余家村,时间尚早。
穆双双没和任何人说,直接带着张槐树去见余六郎。
一开始余六郎还疑惑,等穆双双将张槐树的身份表明,余六郎傻了眼。
他心中难受极了,自己的事儿,压根不敢和人说。
如今双双又带了个郎中过来,余六郎越想越怕,就担心自己的事儿,被村里人知道,到时候,自个和小花被村里人嘲笑。
余六郎惊恐的表情落在穆双双眼底,穆双双赶紧道:“舅舅,双双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事儿,是大事儿,不能讳疾忌医,而且你也不想自个一辈子这样吧?
张爷爷是自己人,你的事儿,他断然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当然,双双也可以做保证。”
张槐树也跟着道:“医者父母心,老夫行医多年,病人的事儿,不会和旁人提起的。”
余六郎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张槐树静下心来,帮余六郎诊脉,这一诊脉,张槐树的脸色都变了。
他大惊失色的对穆双双道:“天啊,双双,你……你舅舅,被人下了药。”
“啥?”穆双双皱眉。
余六郎也是,被吓的不清。
“张叔,你说我被下了药,是啥意思?”
“你说你以前是正常的,我仔细给你看了一下,原本你身子确实是没问题,可是有人给你下了药了,亏空了你的身子。
小伙子,你自己想想,你是得罪谁了?”
张槐树行医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人,好人、坏人都见过,可给人下让人雄风不在的药,却为所未闻,见所未见。
说到底,这人太阴狠了,竟然想让余六郎断子绝孙,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得出这种事儿?
余六郎想了想,摇头。“我虽然是急性子,可没有得罪过谁,甚至整个村子里,都没有这般狠毒的人。
唯一得罪的,就是一个叫罗秀儿的妇人,年轻的时候,她在大婚前几日抛下我,前段时间,她回来,对我做了好些不好的事儿。
就连我媳妇儿,差点也被她坑害了,不过她昨儿晚上被人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张槐树皱眉思索了片刻,“你这情况,不是一次两次有人给你下药,估计也得上八九次了。”
这样一来,穆双双第一个就排除了罗秀儿。
“那就不是罗秀儿,我六舅总共在她那里吃了两顿饭,至于张爷爷说的,八九次下药,我估摸着,就是自家人!”
穆双双自己觉得,除了自家人,没人有这个机会,做这事儿。
“自家人?不,这不可能的。”余六郎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老余家如今在家中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几个孩子排除,就只剩下大房、二房,再有他爹娘。
这些都是至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坑害自己的。
“张叔,对不起,这个答案,我不能接受!”
穆双双听了余六郎的话,不知道该说余六郎善良,还是说余六郎傻,事情都摆在眼前了,他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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