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那一刻,许笑语的眼神却无法从他的背影挪开,直勾勾盯着他,说不清此时的心情。
但是,眼泪却“唰唰唰”夺眶而出,无法止住,哭成了泪人。
尽管身在毫无自由的牢狱之中,许笑语却很温暖,一点也不孤单。
她那颗满目疮痍的心,不知不觉被张良的大度填满。
许笑语哭着哭着,又突然笑了,双手撑在桌上,揉着自己的脸,苦苦的笑了。
她在问自己,她这么多年到底在纠结什么?为什么死死拽着洛尘不肯放?为什么不懂退一步去看看周围的人?
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她怎么就那么死心眼?
虽说张良是穷了点,但却是许笑语碰过最真的心,他是第一个要对她负责的人,也是第一个在她犯错的时候,提出帮她顶罪的人。
这样的男人,长期缺爱的许笑语又怎能不感动。
许笑语搓了搓自己的脸,那颗如灰烬一般的心,突然复活,对出狱以后的生活,她又充满了希望。
她告诉自己,不能活的太悲哀,不能自己不好,就认为这个社会不好。
张良给许笑语的真情,突然把许笑语拧巴的那个心结打开了,让她心里没有了恨,而是很平静,很平静……
最后,她淡然起身,望着对面的椅子,无奈的摇摇头,笑了。
她想,从明天起,她应该不会再拒绝张良的探望。
这会儿,洛尘苏黎,时初扶雪吃完晚饭又回病房了。
推开门看到洛墨在喂梁暖暖吃水果,苏黎眉开眼笑:“哟!我们才出去这一会儿,你们就谈好啦?”
“友友,别乱说话。”梁暖暖眉头一皱。
谈好?算不上吧!只是她没再向洛墨撒谎,至于要走到‘好’的那步,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还不知道要做多少抗战。
“姐,别吃那么多水果,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苏黎见梁暖暖和洛墨的气氛缓和,她也跟着一块儿高兴。
扶雪见状,立马紧抱住时初的胳膊:“时秘书,你别怕,你不会落单,你还有我。”
时初咬着下唇瓣,深吸一口气,吃力把胳膊从扶雪的怀里抽出来,正经的说:“扶小姐,我没怕,我挺喜欢孤单,不劳扶小姐费心。”
以前,时初喊扶雪,大多时候喊她名字,一般在重要场合,会喊她扶小姐。
自打扶雪黏他之后,他就改口了,管她叫扶小姐,以示保持距离。
扶雪不依了,拉着时初的手腕,仰着脑袋,盯着他眼睛,质问:“时秘书,我看你年纪也不小,难道想单身一辈子?”
时初规规矩矩的点头:“嗯!是的。”
扶雪“啪”一巴掌打在时初手臂上,怒气冲冲的教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样为你爸妈考虑过吗?不担心他们的承受能力吗?”
随后,扶雪又挥挥手,大气的说:“算了!算了!看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勉为其难把你收了吧!免得你还去找,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