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色的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独有的明媚,长阶美如白玉,这看来像是一个庄严华贵的寝宫。
走进去是一片柔软的草地,几颗樱桃树下,有几只孔雀在徜徉,水池里一对鸳鸯在嬉戏。几个彩衣女子,艳波涟涟地在燕离脸上扫过,似盼望着什么,却扭头走的飞快,消失在花林深处。深处可见一个金珠美玉砌成的屋子,十几个明艳的女子在屋子外或坐或站或躺或卧。
一个七旬白胡子老头,躺在一张藤椅上,两个少女一个在给他喂葡萄,一个在给他扇扇子。
“老师,贵客来了。”
“贵客?什么贵客?”老头一巴掌拍在说话的少女的臀上,顺手还摸了两下,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少女俏脸微红,却不觉耻辱,似乎十分欢愉,“是,说错话了,是此间的主人来了。”
老头笑眯眯地睁开眼睛,对燕离笑道:“恭喜燕大侠,燕盟攻下天上京,稷下学宫也一同归顺,老头子我虽然本事不太,尚且还有几分用途,我的这帮学生,也有几分用处,燕大侠尽可敞开了挑,我保证她们伺候人的本事,都跟她们都姿色一样无可挑剔。”
燕离很意外,实在想不到这个老头子非但没有与皇朝共进退,更是直接投奔新主来了。
“你是班固?”燕离道。
“正是老夫。”班固笑道。
“这些人是谁?”燕离道。
“老夫的学生。”班固道。
“我看不像。”燕离道。
“虽有师生名分,却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班固笑道,“我既不曾强迫她们,也没有拿捏她们把柄,全都出于自愿。老夫这辈子没有别的爱好,唯有酒色难以割舍。”
“也没有仇恨?”燕离意味莫名道。
班固笑了笑,从藤椅上坐起来,往琥珀杯里倒了一杯陈酿,然后一饮而尽。“在老夫看来,为了仇恨而活的人,都是蠢货。人生天地间,纵情享乐才不辜负大好年华。”
“没有信仰,岂非也很难让人放心?”燕离道。
班固摇头道:“老夫这一身本事,无论谁都用得着,且无论对谁都没有威胁,若燕大侠保不住手上的基业,老夫纵然忠心耿耿,也不过多一副陪葬的老骨头罢了。”
事实是这样,道理也是通透的,可人生天地间,又有几人能看破?
燕离对这个老头有些佩服起来了,总觉得海源老头活得就没有他这样潇洒。
“我不是为了接收稷下学宫而来。”燕离道。
“那所图就非同小可了。”班固眯起眼睛。
“我要《广微经》。”燕离道。
班固目光微微闪烁,“燕大侠身怀三门绝学,全都是阎浮世界一等一的通天浮屠,老夫斗胆问一句,燕大侠要那无用之经作甚?”
“复仇。”燕离道。
“复仇?”班固哑然失笑,“难道燕大侠没有听见老夫方才所骂?”
“听得很清楚。”燕离道。
“那为何……”
“你那样说,只不过因为仇恨带给你的痛苦还远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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