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属性十灵脉也畅通无阻。”
宁天浑身充满了力量。
“宁玉可以凭借九灵脉操控这家伙的九颗头颅,我便可以凭借十灵脉压制这家伙的十颗头颅。”
宁天站到凶兽的对面,道:“你这大虫,赶快放开宁玉。”
凶兽道:“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宁玉的助手,好像是叫宁天吧?我记得你只是个没有灵脉的废物,不能感知温度,没有触觉。怎么?你也想成为我的鬼奴吗?实话告诉你,你这种废物,做本神王的鬼奴,我都看不上你。”
宁天冷笑,反问道:“是吗?”
他双臂平伸,十根手指摊开,体内十灵脉飞速运转。
呼呼!
风乍起,宁天御风而行,他的身体幻出十道风之分身。
“咦?一个变成十个?即便是十个也是送死。”凶兽惊讶。
凶兽将宁玉抛在一旁,对宁天发动了攻击。
“从传递过来的,风的震动来看,这家伙的灵压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水准。它的十颗头颅初成,这还不是它的极限,必须尽快重新封印它。”
凶兽的八条长腿戳出枪阵,十颗头颅吐出丝网。
“什么?我的攻击明明可以击中这叫宁天的臭小子,却总是被他在一瞬间躲开?这家伙的身体是什么做的?他应该是个废物才对。”
凶兽打击的力量虽然大,却如同挥拳打柳絮,不能命中宁天的十个分身。
“我的风属性体质,在十灵脉的催动下,已然和风融为一体。只要有风,我便能和风一样来去自由,这凶兽的名门就是它的十颗头颅。”
凶兽越是打不中,就越是发狂。
蛛丝暴雪,狂轰滥炸,急风大作。
凶兽累了,十颗头颅吐着舌头。
“咦?宁天不见了?被我打成飞灰了吗?”
凶兽四下打量,不见宁天的踪影。
“不用找了,我在你的头上。”
十具宁天分身,各自手中攥着一根银针,刺入凶兽每一颗头颅的天灵盖。
“十根灵脉,十分压制,十风封魂!”
凶兽的巨大的身体被一道道风咒贴满,封在原地。
宁天的十具分身耗尽气力,重新合一。
“我的十具分身太过消耗魂力,已经到了极限了。”宁天大口喘气。
凶兽叫嚣:“宁天,你认为这种程度的风咒可以封住本神王吗?你隐藏得还真是够深,原来你根本不是一个废物。我没看错的话,你拥有风属性十灵脉。是比宁天的火属性九灵脉更有天赋的存在。九灵脉被称为地灵脉,而十灵脉被称为天灵脉。凡是拥有天灵脉之人,都是天选之子。那么,接下来,我要把你这个天选之子吞了,便可助我飞速进化。”
凶兽体表腾起一团团雪雾,巨大身体震动着,贴在他身上的风咒纷纷爆开。
“必须想办法完全压制这怪物!”宁天心念飞转,眼神落在一旁掉落在地上的剑坯。
“有了!”
宁天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单手一招,剑坯便来在他的手上,神识一扫。
“剑坯是千年寒铁打造,没有在刚才的炸炉中受损,可以继续使用。”
“十头雪蛛王,你的归宿我帮你找好了。”
话落,宁天祭出手中剑坯。
“天地风魂,无处不在,风既是火,火既是风,天地为炉,风魂为火,炼化!”
宁天体内风属性十灵脉全然运转,洞悉天地,连接玄黄。
整个剑炉山为炉基,方圆千里的风属性灵力在高空中汇聚成漏斗状,倒灌下来。
风火千里,玄黄为炉。
凶兽巨大的身体,在风火的炼化中飞快缩小,被烙印在剑坯之中。
宁天手中高举初成的灵剑。
“雪蛛剑,功成!”
一道紫色雷霆,由雪蛛剑的剑尖上抛出,在高空中轰出一个巨大的紫色旋涡,久久不息。
与此同时,冥界名剑排行榜的玄石上,多出几个字“雪蛛剑”,位列榜三。附近的榜二是“七魄剑”,其他上榜名剑的名字被云雾遮住,不见真面目。
......
剑炉风波过去,宁天成功打造了一把绝世灵剑“雪蛛剑”,那有十颗头颅的雪蛛王成为此剑的器灵。
半个月后,宁府的一间密室中,族长和执事长老密谈。
执事长老道:“经过这些天的疗伤,宁玉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危险。只是他灵脉受损,保守估计要休养一年以上。可惜的是,即便一年以后伤愈,他也很难恢复到原来的铸剑水准了。”
族长道:“宁玉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以说,这次重大挫折改变了他的命运,但也未必不是好事,凡是伟大的铸剑师都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执事长老道:“另外,宁天经过这一次蜕变,成就了十灵脉,这也是祖宗保佑我宁家一脉。有了宁天的存在,我宁家的铸剑术当可更创辉煌。”
族长点了点头,道:“宁天比宁玉的性格更沉稳内敛。我们都老了,将来宁府交到宁天手上,是最好的选择。”
执事长老道:“雪蛛剑已经秘密封存。知道雪蛛剑消息的除了宁天,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族长道:“雪蛛剑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必会引起各大势力前来争夺,我们宁家势单力薄,是没有能力守住的。按照铸剑世家的规矩,半月前我就已经将此剑的铸造信息秘密上报给风之国的龙庭。昨天已经收到龙庭秘信回复,说是暂时由我们宁家封存,不可外露。”
执事长老道:“我们风之国的龙庭虽然拥有一国之力。但风之国在冥界只是一个小国。万一被那些大人物知道雪蛛剑的存在,公开抢夺,就是整个风之国也抵挡不住的。”
族长摇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
时间很快过去了两个月,相安无事。
“不好了,族长大人,有人硬闯宁府,看门的守卫被打伤三人,已经到了前堂。”有侍者匆忙禀报。
“几个人?”族长正在书房看书,手里端着一本铸剑录。
“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族长扔下手中的铸剑录,来到前堂。
来人一袭黑衣,背手站在前堂大殿内。
族长急匆匆赶来,当男人转过身来时,看清了此人面貌。
那是一位鹰钩鼻的老者,鹤发童颜,气度不凡。
族长先是一惊,然后立刻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大殿内只剩下族长和黑衣老者两个。
族长扑通一下跪拜在地,恭敬道:“老祖亲临,宁广未能远迎,请恕罪。”
黑衣老者瞥了族长一眼,道:“小广子,平身吧。”
宁广立刻起身,搬来座椅,让黑衣老者坐下,敬上一杯茶,然后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老祖久居齐天峰,我上一次去齐天峰拜会,应该是二十年前了。老祖闭关静修,宁广不敢打扰,还请见谅。”宁广道。
“不说废话,我是来找你拿剑的。”黑衣老者直言不讳道。
“拿剑?”宁广闻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多说一个字。
“雪蛛剑。”黑衣老者一字一顿道。
“老祖神通广大,什么事都瞒不了您。我这就亲自去取雪蛛剑,双手奉上。”宁广瞬间出了一身汗。
“我在这里等你。”黑衣老者喝了一口茶,然后道。
宁广出了前堂,小步快跑,来到后面的密室中,打开藏宝暗门,取出用普通麻布包裹的剑匣。
“这位老祖和我宁府颇有渊源,是一位大剑修。他平日里在齐天峰修行,从不轻易下山,也不过问宁府的事情。他是如何知晓雪蛛剑的存在?也罢,雪蛛剑被他拿了去,总比被别人抢了好。几百年前,这位老祖的修为就已经是虚仙境巅峰的存在。别说风之国,就是整个冥界中也是排名靠前的存在。”
宁广把雪蛛剑交到黑衣老者的手里,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黑衣老者没有打开包裹,只是端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没错,就是它。”
宁广连忙道:“请老祖笑纳。”
黑衣老者道:“风之国的人们都知道齐天峰隐居着一位翼天老祖,却不知道我这位翼天老祖和宁府的关系。事实上,宁府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宁府的开创人,也就是我的胞兄,一生只为铸剑。他生前常说,君子佩剑,以彰其德,我每次听了都要呕吐。我不像他那么虚伪,剑是锋利的,可以杀人,所以我喜欢用剑。”
宁广闻言,心想:“铸剑师铸剑可不是用来杀人的。对外来讲,是生意,可养活一家人。对内来讲,是修行,是铸心。坚韧不拔,砥砺前行,是铸剑世家的信仰。”
黑衣老者白了宁广一眼,道:“小广子,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宁府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冥顽不灵。”
黑衣老者将雪蛛剑收入储物袋,继续道:
“三年前,你们宁府的宁玉来齐天峰找我,想和我学铸剑术。我和他说,我只会杀人术,不会什么铸剑术。他说,他要和我学杀人术,我很喜欢他眼神里充满欲望的样子。我看他天资聪慧,就送了他一只雪蛛火灵。我告诉他,若是他能用这雪蛛火灵铸成一把名剑,我便收他为记名弟子,教他杀人术。如今,名剑已成。剑我拿走了,人也交给我带走吧。”
宁广听得仔细,心中疑团解开:
“原来是这位老祖给了宁玉雪蛛火灵。他要拿走雪蛛剑可以,但要带走宁玉去和他学杀人书,这就不太好了。宁玉心性桀骜,多疑自私。若是和这位老祖学了杀人术,后果不堪设想。”
宁广道:“宁玉铸剑虽然成功,但也因为铸剑过程中出了一些意外,身体受伤。他正在养伤,还不能随意走动。老祖若是信得过我,可先自行返回齐天峰,待宁玉的伤养好了,我再亲自把他送去便是。”
黑衣老者,想了想,道:“也好。宁府这种人多气杂的地方,我还待不惯,我还是喜欢齐天峰的安静。”
宁广立刻道:“恭送老祖。”
黑衣老者走到宁府门外,却突然驻足,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道:“我要等一个人。”
这时,一袭灰衣的宁天按照每日的惯例,前来找族长学习。
自从宁天铸剑功成,族长每日都会抽出时间,亲自教授宁天铸剑术。
黑衣老者看到宁天,神识一扫,暗忖:“宁府还有这等天才?此子天生风属性十灵脉,刚好为我所用。”
黑衣老者隔空弹出一指,一道无形气劲命中宁天的心窝。
宁天浑身一僵,话都说不出来。
黑衣老者大袖一卷,便将宁天拎在手里,大袖再一甩,卷起一道黑风。
“我刚好缺一名侍剑仆从,这个人我带走了。”
宁广望着对面空空如也,老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急得跺脚,道:“哎!宁天被带走了。”
宁广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把宁天从这位老祖那里要回来。
因为他知道,那老祖是用剑杀人的,而且是不眨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