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珍珠啊。”
夏千宁却笑道,“你就是慕珺歌,歌儿,你这是怎么了,睡了一觉就睡傻了吗?”
沈珍珠看向四周,是刚才梦中的那片田野。
她糊涂了,理智再次崩溃。
“你看你采的野花也都不要了吗?”
夏千宁说道。
沈珍珠才发现,脚下洒落了一地的野花,刚才分明是攥在她手里的。
“这是梦,又是一奇怪的梦。”沈珍珠小声说道,“一会就醒了,醒了就好了。”
手却忽然被夏千宁攥住,“歌儿,对不起。我该早些带你出来的,答应了你这么久,一直耽搁到现在,害得你以为这是个梦。”
沈珍珠想抽出手,“不,这就是个梦啊?我是沈珍珠,我根本就不是慕珺歌。”
夏千宁却笑着说道,“沈珍珠就是慕珺歌,慕珺歌就是沈珍珠啊。歌儿,你该醒醒了。”
说完,男人的脸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模糊,最后变作一片黑暗。
夏千宁看着熟睡在自己肩头的女子,深吸口气,抱起她,自屋顶飞身而落,将她送进屋子里,放在床上,才起身离去。
第二日,沈珍珠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疲倦的很。
她伸伸懒腰,“好累啊!”
随后,她慌忙看向四周。
看清了自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这才放下了心、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使劲掐了掐自己,直到疼的咧嘴,才相信,自己不是在梦里。
想起,昨夜的那个梦,她不禁不寒而栗。
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真实的并不像是梦。
可是,她为什么会梦到慕珺歌呢?
慕珺歌不是夏千寒的侧妃吗?
又怎么会跟夏千宁在一起呢?
还有那个黑云,她分明就是慕珺歌。
那句,沈珍珠就是慕珺歌,慕珺歌就是沈珍珠,好似梦靥一般,一整天都在她的耳边回荡。
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不用她再去服侍了。
她只要安心等着嫁给夏千寒就行了,可是,一整天,她却都没有见到夏千寒。
晚上,早早的她就上了床。
可是,滚了许久,她都没睡着。
脑海中都是那些可疑的事情,连起来一想,沈珍珠才发现真的很不对劲。
从起初对皇宫的熟悉,身上的伤疤,对罗凝夕特殊的感觉,再到罗凝夕看到自己身上玉牌的忽然泪流满面,她毫不犹豫的找出夏宁若寝殿暗室的钥匙。
还有,那个碧云阁的梦。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这其中必定不会巧合,也绝非只是简单的梦境。
她忽的坐起身子,难道,这些都是她丢失的记忆?
她的脑袋要炸了,如果是真的,那么她到底是谁?
是慕珺歌?
不,不会的。
她才不想做慕珺歌。
不行,她要去找夏千宁问个明白,她要知道,他与慕珺歌之间的亲密到底是事实,还是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梦!
宫中早已无人不认识她,她即将成为六皇妃,出入中宫自然不会有人敢阻拦她。
于是,第一次,她到了云岘馆。
已是深夜,站在云岘馆宫门前,她有些犹豫。
这样贸然去找夏千宁是不是有些不妥?
可是,她实在是急于求证,无法调转方向无功而返。
最终,她还是敲响了宫门。
宫门打开,出乎意料的是,开门的竟然是夏千宁。
夏千宁看到沈珍珠似乎也惊讶了一下,随后,他说道,“丫头,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珍珠说道,“我有件事想问你,即便打扰,我也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