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超的脾气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拍在桌子上对着牛德生吼道:“牛德生,你给我站住”。
“干嘛?”被王文超突然之间的爆发的气势给吓了一跳,牛德生也愣了愣,站在那转身看着王文超问道。
“干嘛?你说干嘛?我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王文超欠了你什么还是怎么滴?是我以前得罪过你了还是怎么地?你从一开始就给摆脸色看,我一直没当回事,我敬重你是老同志,一直都对你客客气气,但是你也不要帮我当成病猫。这些事情我都不跟你计较,说说稿子的事,我要提醒你一点。首先,你是文秘组的人,写稿子是你的本分工作,让谁写不让谁写这是我的权力,我让你写这就是你的工作,并不是我要求你写,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其次,我知道你在发闹骚,但是你跟我发闹骚有什么用?你要提副科这事是我说了算的吗?我有这个权力吗?你跟我发什么火?我坐这个位置才几天?为什么提不到副科你应该多想想自己的原因,就你这个脾气你能当好一个管理者吗?就你这个政治觉悟你觉得自己够格当副主任吗?当然,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想理会。我只是说一点,这份稿子你必须写,不管你是乐意也好,不乐意也好,这份稿子你都必须写,这是你的工作,也是对你的安排,你必须服从。你是老同志了,有些道理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有个轻重缓急你也应该明白,对不对?”王文超说到最后语气低了,他还是敬重牛德生是位老同志,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我明白什么?我需要明白什么?王文超,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当了个委办主任我就怕你了,老子进县委办的时候你小子还没生了你,跟我牛,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把话撂这里了,我就不写,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在县委办干了二十多年了,我看看谁敢把我牛德生怎么样,别说你,就是以前刘洪波坐在这里的时候也一样要对我客客气气。跟我横,你毛都还没长齐”牛德生一点都没有见好就收的觉悟,越说越离谱,连脏话都说了出来了,说完之后直接非常嚣张地走了出去。
剩下一肚子火气和莫名其妙的王文超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王文超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搞明白情况,自己以前根本就不认识牛德生,更加谈不上过节。今天自己只是给他安排个任务,他牛德生作为文秘组的负责人,平时基本上没事可干,自己给他安排写个稿子没什么不对的吧?这本身就是他的本职工作,而且自己也说的很客气,敬重他是为老同志,王文超怎么也想不明白牛德生怎么像疯了一样跟自己顶牛了。王文超生了一肚子的闷气。他对他王文超没个好脸色这不要紧,重要的是他牛德生不服从指挥,完全不把他王文超这个主任下的任务和命令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要是继续放在文秘股里面当股长那还得了?那以后整个文秘股还能服从指挥吗?还有他王文超说话的份吗?王文超有了要把这个像神经病一样的牛德生给弄走的想法了。
王文超刚坐下抽了几根烟,刚把火气给压下去,就见到欧阳兰走了进来,看了看王文超,连忙说道:“王主任,不要生气,这个牛德生他就是这个脾气,他人缘很不好,整个县委办就没有他没有吵过骂过的人,几乎没人跟他说话,很多都说他就是个神经病。如果不是他笔杆子确实好,领导们有要依靠的他的地方,他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当然,这些都是我从他们嘴里听来的,我也是来不久,对于以前的事情不太了解。不过这个牛德生是真的有点像神经病,经常见他跟别人吵架,很多人都说他是更年期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跟我吵架了?”王文超奇怪地问着欧阳兰。
“我···我··刚刚下楼路过旁边办公室听··听他们说的”欧阳兰有点后悔地说道。
“怎么说的?说来听听”王文超又点了根烟看着欧阳兰说道。
“其实是我路过文秘股,听到牛德生自己在办公室里吹嘘,说的很难听,反正就说他直接骂了你,你什么都不敢说他,还说你···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欧阳兰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主要是牛德生话说的很难听,她总不可能当着王文超的面把这些话给说出来吧。
“他是不是说他王文超算个屁啊,被老子骂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对不对”王文超笑了笑问着欧阳兰。
欧阳兰震惊地看着王文超,随后有些尴尬地点头说道:“差不多是这样的,反正话说的不是很好听。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嘴很碎,而且有些老学究老封建的思想。很多牢骚,总觉得以他的能力和功劳别说提副主任了,就算是当主任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对于领导有意见。我看他也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主要是这次提拔的事没有他的份他憋了一肚子的气,你千万不要介意”。
“没事,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这样吧,你在去趟县府办那边,把档案局的王宇星要过来,你直接去找县府办的人说就行了,让他们把王宇星的档案直接调过来,要快,我这边去找刘书记说说这件事,没什么难度”王文超听过欧阳兰的话之后再次笑了笑,然后直接站起来对欧阳兰说着,然后率先走出了办公室,直接往刘洪波的办公室走去。
欧阳兰听到王文超的吩咐之后,一遍立即往县府办走去,一遍认真地思考着王文超要调这个王宇星过来干什么,仔细地想了想,结合了牛德生的事情,她似乎立即有了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