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面无表情的站于门框处,一脸阴鸷如寒霜般凌视着容桦,薄唇紧抿,浑身冷冽。
容桦手里拿着刀,在看到容肆的这一瞬间,怔住了。
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能找到自己,甚至还这么快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房间的地毯上有一条血渍,是从洗浴室里延伸出来的,一直到霍随的脚底。
霍随一脸茫然的看着容肆,眼神很是复杂。
这一刻看到他与白天在婚宴门口看到的那种心情是不一样的。此刻,似乎多了一种莫名的期待与熟悉感。
“容肆?”容桦看着他,脸上满满的全都是不可置信。
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在容肆还没迈前一步时,一个箭步冲到霍随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水果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这一次不是用刀背,而是刀锋。
霍随只觉得脖子上一阵隐隐的痛意传来,刀锋已然划破了她脖子上的皮肤。
整个房间里几乎都是血腥味,而霍随的整个人也显的十分狼狈。
她的头发是湿的,水珠还在往下滴着,衣服也是湿的,混合着血。脸颊一片通红,脸上有一条浅浅的划痕,脖子上已经有两条划痕。腿上还在流血,她脚下的地毯已经浸湿了好大一块,不止有水,更多的是血。
“呵,呵呵!”容桦一声冷笑,拧曲的脸庞一脸愤恨的瞪着容肆,冷冷的说道,“怎么?想要母子相聚吗?你觉得有可能吗?容肆,你可真是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白眼狼啊!你从小是谁带大你的?是谁最心疼你?是谁对你最亲最好,是谁教会你这么多的?你小时候被覃天恩虐待的时候,是谁护着你?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开始恩将仇报了?竟是把对你最好,最疼你的姑姑逼至这般地步吗?啊!”
容桦几乎是疯了一样朝着容肆怒吼着,她的双眸一片赤红如火烧一般,满满的全都是恨意。
那抵着霍随脖子上水果刀也是不经意的加重了一分。
霍随吃痛,隐隐的蹙了下眉头。然而她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的思绪全都被容桦的那一句“想要母子相聚”给勾住了。
母子?
这里还有谁?那便是她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很眼熟的男子了。
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另一张熟悉的脸颊,然后慢慢的与眼前容肆的这张脸合并。相似度达到了七成。
她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也理出了个大概。看着容肆的眼神缓和了许多,也流露出一抹自责与内疚的眼神来。还有一丝苦涩与无奈。
容肆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依旧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容桦。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阴寒冷冽的与容桦相视着。他的视线也没有朝着霍随望去。
此刻已经是深夜,房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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