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
我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铲子,一脸懵哔地看着往门口一站就能把门外一半以上光芒都遮盖住的人。
从身形上看,这是一个胖子,在我认识的人里面胖子数量并不多;声音听起来是女生,胖胖的女生那就更没有了?
我走了上去,对着她说:“我说妹子,是不是走错门了?”
那“冬瓜”踏着沉重的脚步,“噔噔噔”就走了进来,扬起一张满是油腻的肥脸:“你叫武解?”
“对,我是武解。”
“那就没找错人。”
说着,她自顾自地走到客厅,把旅行包往沙发上一丢,径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呈“︹”字形靠在沙发背上。
“哎,本姑娘渴了,有饮料吗?来点冰的。”
她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应该没有找错人,可我真不记得自己认识她啊。
虽然感到奇怪,但来者是客,而且她一个大胖妞,少说也有两百多斤,这大热天地外出赶路,的确够呛。
我拿了一瓶冰镇的雪碧给她,她拧开盖子“咕嘟”几声就将一瓶饮料尽数喝光。
“那个……请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她回答得倒也干脆。
“那请问找我有何贵干?”
她从茶几上抓了一大把面巾纸,往脸上抹了一圈的油腻,一仰头,对着我说:“讨债。”
“讨…讨什么债?”
她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很多人都说时间是无价的,你认同这个观点吗?”
我点点头。
“时间那就跟生命挂钩,你说一个人的生命是不是更加宝贵?”
“对。”我又点头。
“有一个人救了你,他死了,而你则活下来了,那么你是不是欠了他很多?”
这话一出,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到了陈大师。
急忙问:“你、你是陈大师的女儿?”
“对,我叫屠陈。”
对于自己父亲的死,胖妞并没有丝毫的悲伤情绪,反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接着,她拿出一个龟甲,丢了三枚铜钱进去,之后嘴里念念有词,并且摇晃龟甲,有趣的是,无论她怎么摇晃,那三枚铜钱就是不出来。
翻来覆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三枚铜钱一起掉了下来,并且工整地交叠在一起。
她愣了一下,之后又从旅行包里翻出了一把至少二十厘米长的刀。
那刀子一亮出来,我立马后退,急忙说:“你要干嘛?”
“来,整一滴血给我。”
“滴血给你干嘛?”
“哪来那么多废话,把手指伸出来,我要的不多,就一滴血。”
开玩笑,瞅她那架势,哪里像是要一滴血,简直是要把我大卸八块啊!
最后还是我自己掏出弹簧小刀,用刀尖钻了一个小口子,然后按照她所说,拿了一个玻璃杯过来。
先是在玻璃杯的底部铺一层大米、黑米、苞米,绿豆,红豆、黄豆,之后是盐巴、猪油和酸醋;再注入清水,留十分之一的空间。
最后,我再从小口子里挤出一滴血。
原本玻璃杯里有一大堆东西,拥挤在一起,看上去颜色很多,也显得十分复杂。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的血滴入之后,胖妞拿来单支筷子迅速搅动,当搅动停下来的时候,玻璃杯里所有东西突然自动归位,一层接一层,就连猪油也自动凝固、盐巴不溶解、酸醋和清水分层!
“这、这是魔术?”
胖妞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见过这么违背科学的魔术吗?”
我摇摇头。
她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难怪那老家伙不要命地护着你,原来你小子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九十九世善人。”
九十九世善人?
这句话女帝也跟我提及过!
“这九十九世善人是干什么的?”我开口问她。
她看着我,咧嘴一笑:“你想知道?”
“嗯。”我点点头。
“你真的想知道。”
我郑重地点点头。
说着,她摊出肥厚肥厚的手,那四只手指微微抖动着——这个姿势竟然跟我师父和茂松一模一样!
“给钱。”
我绕着她走了一圈。
“干嘛呢?”这一次轮到她疑惑了。
“为什么你这个动作给我感觉超级像一个人呢?”
胖妞问:“像谁?”
我又绕了一圈:“像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
“你说的是疯人松吧?”
“疯人松?”
她又把肥硕的身躯依靠在沙发背上:“嗯,他跟我家老头子算是同门,那家伙在业界,是出了名的贪财、吝啬,他正邪不分,走的多是偏门。只要给钱,他就会替买主做任何事。而且,他做事都有一个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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