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华人区一家广生堂大药店后院内,七八人坐在客厅内,一个个脸色焦虑,长吁短叹。
坐在石宝生对面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唐装老人,岁月的流逝已经在他脸上留下沧桑的痕迹,握在手中的两颗钢球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唐装老人在华人区,颇有名望,不但医术高明,口碑也极好,曾经还为巴黎一名很有权势的高官治过病,在整个华人区,还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
此老便是广生堂的创始人,石广生,石宝生兄妹的大爷爷。
石广生老爷子身边坐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文质彬彬,一个却略显粗犷,换穿着一身警服。
“宝生,紫玉这一次可是闯下了大祸呀,在巴黎咱们石家可以摆平很多事情,但华夏现在可是齐家的天下,咱们家族根本没有资格和齐家作对。”
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叫石恒,石广生的长子,是一名大学教授,此时紧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随即看向老爷子开口道:“爸,华人会的老会长听闻此事,也犹豫着似乎不愿意出面,他能派人送来了齐少风的资料,已经算给爷爷您面子了。齐少风这小子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睚眦必报的小人,更是个疯子,谁得罪他,都没好结果。”
“欺人太甚,我就不信那混蛋可以只手遮天,爸,我给他下个套,拿到他的把柄,咱们要挟那小子,如果他敢对付紫玉,我让他出不了巴黎。”身穿警服的中年人一脸狠色的说道。
石广生淡淡扫了眼儿子石强,微微哼道:“胡闹,我们是可以在巴黎对付那小子,可是你二爷爷一家怎么办?除非他们离开华夏,不然绝对会遭到齐家的血腥报复。”
石宝生一脸忧心的看着大爷爷和两位叔伯,挠了挠头道:“大爷爷,那该怎么办?除非紫玉去赔罪,不然齐家哪个王八蛋绝不会善罢甘休。可是紫玉一旦去了希尔顿酒店,可就毁了。”
石宝生身边坐着的一名俊朗青年开口道:“爷爷,要不您给鲁尔斯德议员打个电话,看看他能摆平这件事吗?他说过要还您救命的恩情,现在关乎二爷爷一脉生死存亡,或许他能通过外交压力,让齐家有所顾忌。”
石广生眼前一亮,轻抚着胡须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鲁尔斯德议员能帮上忙。”
“呵呵,爷爷,您刚才也看了齐少风的资料,那就是个心胸狭隘的混蛋,即使他现在答应不计较这件事,他心里也一定记恨着紫玉。以齐家在华夏的势力,完全可以不着痕迹的让其他人对付二爷爷一家。”
另一名身穿白色休闲装,一脸邪气的青年玩味的笑道。
“子乔,你的分析有理,那你有什么办法?”石恒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只有两条路,二爷爷一家离开华夏,来巴黎发展,有咱们在这里的根基,他们也不会太艰难。”
石子乔眯着眼睛,看了眼石宝生,笑道:“另外一条嘛,那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紫玉牺牲自己,保全家族。”
“混账,齐家那混蛋是个什么玩意,他看上了紫玉,还不是想要糟蹋她,一旦屈服,她今后还怎么见人。”石广生老爷子呵斥道。
石子乔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笑道:“那就只能选择第一条路了,二爷爷一家放弃华夏的一切,来巴黎。和齐家和解此事,说实话,我们根本没有资格。”
“不过话说回来,也就那么点事,紫玉还没嫁人,齐少风那家伙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却是齐家的大少爷,如果紫玉能讨他的欢心,即使无法成为齐家的少奶奶,今后也没人敢欺负她,二爷爷一家也可以水涨船高。”
石广生眼睛一瞪,端起茶杯都要砸向自己的孙子,这是什么狗屁办法,那可是毁了紫玉一生的幸福,以齐少风好色如命的秉性,怎么会一直痴恋紫玉,还不是玩腻了就毫不留情的甩掉。
石强也瞪了眼侄子,呵斥道:“胡说八道,紫玉可是你表妹,这种话你怎么能说得出来。”
“我这是就事论事,现在这个社会,弱肉强食啊,如果我们石家势力强大,还用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忧心忡忡吗?我有个朋友在京城也有点背景,他曾经和我说过齐少风这个人,那家伙看上的女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手。”
“如果我们石家和他死磕,只会死的很惨,别说二爷爷一家没有好下场,就是我们也会受到牵连。我的话虽然显得有些无情,可这是事实,既然你们都不想听,那我也不再参合。”石子乔呵呵一笑,靠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就在此时,楼上小跑着下来一名胖嘟嘟的女孩子,一脸急切的来到客厅,看着众人道:“不好了,紫玉姐姐要去希尔顿酒店,她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给石家带来灭顶之灾。”
在众人神色微变,抬头看向楼梯时,一身雪白色长裙,披着一件紫色针织披肩的石紫玉神情平静的走了出来,在她身边是一脸黯然的丰腴女人。
“大爷爷,大伯,二叔,您们不用费心了,事情是我引起,我去解决。”石紫玉声音平静,可是谁都听得出来她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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