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子一动,后背就锥心刺骨地疼,这还不说,她这一动被子不可避免地滑落一半,然后她还发现了一个更要命的问题!
她居然是裸着的!
仿佛一道天雷劈在头上,巫九紫顿时懵了!
裸的?她居然是裸的!她居然裸着身子在风间留香的怀里睡了一夜!
头脑中像是过了一列火车,轰隆隆作响,巫九紫一张脸涨得比苹果还红:“你……你……”
再也顾不得身上疼痛,抱着被子向旁边一滚,在墙角紧贴着,将自己卷得像个蛹。
她裹着被子离开,风间留香不可避免地露出了身子。
谢天谢地,他身上是穿着衣服的,没和她一样裸着……
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把眼睛落在那个方向好。
风间留香倒是浑不在意,慢条斯理起身。
略整一整衣袍,又是帅得人神共愤的帅哥一枚。他大概也是刚刚睡醒,模样有些慵懒:“疼得可轻些了?”
巫九紫一颗心噗噗乱跳,而刚刚那一滚,又被后背的伤口疼得抓心挠肝,小脸先红后白,青白转换了一会,终于开口:“我怎么会……你——你怎么会……”
风间留香挑了挑眉:“什么你怎么会,我怎么会的?昨天的事你忘了?”
巫九紫被震惊到迟钝的大脑终于快速转了一圈,想起了那场审讯,那场鞭打——
打了个哆嗦,身子又在被中缩了一缩,这一缩又触动了伤口,那疼又像闪电般冲上来传遍全身,让她情不自禁又嘶了一声。
“这种鞭伤需要晾着,不能捂,也不能盖。”风间留香又在床边坐下,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了一瓶药,伸手去揭她身上的被子:“来,再抹上一层,会疼得轻些。”
巫九紫吓了一跳,她还裸着呢!
这么掀开被子岂不是****大暴露了?
她虽然脸皮厚,但毕竟是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而且这个大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师父,在他面前赤身裸体她很有压力。
又裹着被子把身子向墙角贴了一贴:“我——我自己来吧。”
“伤在后背,你确定自己够得着?”风间留香似笑非笑望着她:“你害羞了?”
废话,是个女孩子到这时候都害羞吧?
又不是夫妻,怎么好意思在对方面前赤身露体?
巫九紫横他一眼,正想理直气壮地反驳他,风间留香手指轻叩床板,荜拨做响,又加了一句:“不是你为别人疗伤剥人家衣服的时候了?”
巫九紫愣住,终于想起在艾比峰那个山洞里为君子骞疗伤时她貌似剥了他的上衣……
还真是六月债,还得快!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用这句话来堵她了。
咦,不对,等等!她为君子骞疗伤时山洞里就他们两个,一个外人也没有,风间留香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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