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祁琳,你站着做什么,坐下来一起吃。”嘴巴里装满了东西,说话有些模糊不清。
祁琳早就习惯了她的行事作风,也不再多说什么,点了头就坐下来。
“恩,这个糯米凉糕的味道最棒,比我在槿城吃到的还要正宗,娘亲不愧是娘亲,厨艺简直让人赞不绝口。”
“小姐似乎一吃东西,就会心情好。”
“那是自然,有好东西吃是好事,既然是遇见好事,那心情肯定就变好了,这叫因果论。”
“小姐这样的人生真是幸福。”祁琳望着她。
月流盈咧开了嘴:“你要是每天多笑点,肯定也很幸福。”
不消一会儿,糕点便被她两吃个干净,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月流盈满足地眯起眼睛:“好撑,下次叫娘亲不要再做这么多了,要不是先前没吃饭,我们两个人铁定吃不完。”
“小姐先喝口茶吧。”祁琳倒茶给她。
“不喝不喝,太撑了,祁琳,陪我出去走走消食。”
只是,才刚站起,月流盈便觉得有种莫名的晕眩袭来。甩了甩头,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天才刚刚暗下来,自己怎么突然就感觉困倦异常。
唔,好像睡一场。
“小姐,你还好吧。”
“好像不是很好,祁琳,你摸摸我的额头,看我是不是发烧了。”不然怎么觉得除了头晕之外,脚步似乎还有点虚浮呢?
踩到地上去,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没有踏实感,浑身轻飘飘的。
祁琳神色肃穆地往她额头探去,又比对了下自己的温度,“小姐,你没发烧,温度都很正常。不行,我还是让人找个大夫来,你估计生病了。”
月流盈难受地皱起眉头,嘟起小嘴,有些难以置信自己一向健康的身体竟然也会突然就这么生病。
祁琳扶着她,往外喊:“来人,给小姐找大夫来。”
喊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回应,祁琳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眸色愠冷,寒光闪过,直直地盯着门外。
月流盈倒在她的怀里,听到祁琳凑到她耳边说:“小姐,恐怕有诈。”
心里一阵冷意袭来,月流盈强作镇定,定下心神亦凑近了小声道:“见机行事,如若不行,你先走。”
“不行,少主要祁琳保护小姐,祁琳宁死也不会走的。”
“傻!”月流盈低吼,“你若死了我还能活吗?现在我浑身没力,估计逃不走了,你借机逃出去,然后再找人来救我。”
“小姐!”祁琳欲扶着她起来,却发现自己也有些异常。
“祁琳你怎么了?”月流盈握紧她的手,满满的不安袭上心头。
祁琳抿嘴提气却宣告失败,“小姐,我内力提不上来了。”
“什么,连你也遭了暗算?”月流盈目如寒潭,看向桌上的食盒,漆黑如墨的眸子越发森冷。
脸色苍白却越发镇静:“是有人在那糕点里动了手脚,刚开始不觉得什么,时间越长药性发作得越快,这幕后之人迟迟未曾出现,估计就是在等我们两个彻底失去抵抗力。”
月流盈扬眉,音色清冽:“祁琳,你试着起来看看,若还有气力,赶紧逃了吧。”
祁琳照她所言起身,月流盈大喜:“祁琳,快走。”她都快没力气说话了。
“小姐。”祁琳苦痛挣扎,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走会误了大局,可把小姐一人置身于危险中,她……她做不到。
“快走!”月流盈虚弱到只能用口型,“你再不走才是真正地害我。”
祁琳两难之中,冰冷的眸子如利箭一般射向门外,看了一眼月流盈,隐有深意。
月流盈使了劲拉她,快速做着口型:到桌下去,屏住呼吸。
祁琳牙一咬,躲在桌底屏住呼吸,桌布垂下,遮去所有,黑暗与危险的气息瞬间环绕在她身边。
凌氏训练出来的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祁琳比月流盈更为冷静。只是一想到小姐在外面一人独面风险,祁琳便有如刀割一般难受。
黑暗中,视觉失灵,但其它感官却更为灵敏。
门被打开了,又缓缓合上,来人好像一点也不着急,闲庭信步似乎在自家一般。祁琳肃着脸,更加注意隐蔽自己,不敢出一丝动静。
小姐说得对,只有她逃出去,才有可能救出小姐。
来人声音有些癫狂:“没想到竟能在燕云遇到你,还孤身一人,如此,也无需我大费周章。哈哈,妙极,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