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确实正在和老爷夫人谈他与二小姐的婚事,说是双方都已到试婚年龄,是时候要把事情给办了。”
“我爹是怎么说的?”娘亲和大哥她倒是不担心,主要是她爹,一向把仁信承诺看得那么重。
“自从二小姐上次离家之后,老爷的态度就软了下来,也不再张口闭口就让二小姐远嫁他乡,依婢子看,老爷应该会尊重二小姐的意思的。”
月流盈瞬间笑靥如花,嘴巴都能咧到耳朵后去:“很好很好,你先回去吧,我就不去厨房了。”
“可是夫人那……”如何交代。
月流盈灵光一闪:“你就说锦瑟来寻我了,有她在我找得到厨房的路的。”
“三小姐聪慧,那婢子就先告退了。”
月流盈一蹦三跳冲到宋祁蓉的房间,彼时宋大小姐正在房间里做优雅淑女弹琴养性。
“呦,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居然能看到你如此温雅地坐下来弹琴。”
“死丫头,一来就知道编排我。”宋祁蓉停下手上动作,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
“话说,你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
“什么什么心情?”宋大小姐满头雾水。
“不是,你未婚夫都上门了,你你你……你……”月流盈词穷了。
宋祁蓉扬眉:“我知道,那人来提亲了。”
“那你还坐的住?”
“不然能怎样,他来娶我就一定要嫁吗?笑话,我又不是待宰的羔羊,那男的要是敢来硬的,姑奶奶我就赏他一顿焖烤乳猪。”
月流盈鼓掌:“好魄力。”
宋祁蓉突然凑上来掩嘴笑:“那人长相如何?”
“……”月流盈啼笑皆非,“俊朗如何,不俊朗又如何?”
宋大小姐很是认真地思考半天:“要是俊朗的话,本小姐可以考虑对他手下留情一些。”
“……”你确定你打得过?
怪哉,这份无厘头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
午后,嘈杂的酒楼里,人声鼎沸。往来歇脚的、午后休闲的、朋友聚会的,在楼下大厅各自占位。
一个身着蟹壳青刻丝鹤纹宽锦袍,腰佩玲珑珍宝玉的男子走进,身后跟着一个深色儒衫的书童。
细眼一看,竟是刚从国公府出来的宋祁蓉未婚夫,陈公子。
来回忙碌的小二笑兮兮地迎过来:“这位贵客是想吃饭还是住店啊,小的一定立刻办好。”
“给本公子准备一间雅间,上点小菜就好。”
“好咧,公子楼上请。”小二一路将他引上二楼东边的雅间。
房门关上,书童弯腰替他摆好茶具:“少爷,看宋国公那扯东拉西的态度,似乎不怎么想履行诺言啊!”
陈公子褪去之前一直彬彬有礼的面具,颇有些烦躁地扯着衣领坐下:“之前飞鸽传书的时候明明谈得好好的,再说这婚约一早就有了,白纸黑字,即便他是当朝国公,还能赖账不成?”
“但宋国公要真想赖账,恐怕我们也不好办啊!”
“那能怎么办?”陈公子掏出那纸泛黄的婚书,摊在桌面上,“要是娶不到宋祁蓉,我这下半辈子可就毁了。”
“照小的看,少爷你就该先去博取宋小姐的欢心,要是宋小姐想嫁,你还怕宋国公反对吗?”
“说得也对,只是我连她面都还没见过,怎么博欢心。”
“少爷。”书童错愕,“你之前流连于花丛之中,那些什么顶头花魁还不是在你几句花言巧语下就被你虏获了芳心?方法多得很,就看少爷你努不努力了。”
“也对,是女人就绝逃不出我的手心,我又何必在这里自寻烦恼。”
“只不过,少爷你的速度可得加快些,我们……我们都快没盘缠了。”
“什么,不是才几天而已,怎么会这么快就用完了?”
书童无奈,小心翼翼道:“少爷,自你在赌场和花楼里不断挥霍陈家家产后,咱们府里银库的银子是越来越少了,就连这次的盘缠都是夫人东拼西凑才有的,可……可买了你这一身的行头和彩礼后,就所剩无几了。”
陈公子跌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国公府财大气粗,本公子要不趁此机会赶紧傍上这棵百年老树,以后哪来的钱去风流快活?”
宋祁蓉,本少爷发誓一定要将你娶到手!
只要是个女子,他就绝对手到擒来!
正喝茶思忖着,房门突然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陈公子头也不抬地摔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撞本少爷的雅间,不知道……”
来人环着手风轻云淡笑道:“公子何必这么大火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