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糕点屑。
月流盈幸福得像个小孩子,笑道:“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拉着她的手往外:“无碍,权当是在养猪了。”
月流盈气结,什么养猪,台词可不是这样的。
庄主大人不是应该深情款款地说:“我的一生就是用来宠你的。”
瞬间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无厘头想象惊悚到,且不说凌大庄主会不会这么狗血回答,就算真说了,只怕自己也会因此楞头楞脑。
“带你去熟悉一下华音的环境。”
月流盈皱皱鼻子:“就一个小阁楼,哪里还需要熟悉什么环境?”
千绝忍不住替她普及知识:“夫人,华音小筑的大小可比清盈苑大多了,起码是清盈苑的三四倍大。”
月流盈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她一个人住那么大的院子做什么。
奢侈啊!她也要迈上豪华地主这条不归路了吗?
不过建都建了,月流盈倒不会矫情到斥责凌大庄主的铺张浪费程度。
只是,现下还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先行处理。
“等等,我先办一件事。”
凌齐烨挑眉,示意她往下说。
月流盈狗腿地蹭着他的手臂,却是扭头对祁琳说道:“祁琳,记得待会儿把账房里所有要处理的事情搬到栖凌轩去。”
祁琳点头:“是。”
“……”
从华音小筑出来,月流盈已经几近崩溃,原以为千绝所说已是极为夸张,没想到竟是有过之而不及。
那么大的院子,若不是庄主大人领着她溜达一圈,很多地方自己恐怕都没什么机会踏足吧。
直至日落西山,宋祁蓉才悠悠醒来,揉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尔后才睁开眼睛。
“宋姐姐,你醒了。”入眼一位水蓝色锦衣的轻灵女子,正是嫣然一笑的月流盈。
透过窗口,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我睡了很久?”
“恩,是啊。”月流盈眨眼,看样子是疲倦极了。
穿衣下床,宋祁蓉捶捶双肩,呢喃着:“睡了一觉真是舒服。”
月流盈正色道:“宋姐姐,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如此莽撞了,坠链被偷了就偷了,何必那么认真?大不了何时有机会重游江南,我再买条回来给你。”
宋祁蓉掏出那条镶着水蓝色宝石的坠链,愤愤道:“这一看就珍贵的很,凭白让那个贼人偷走岂不是便宜了他。再说,我想要追回来是因为这是你送的礼物,我平时可稀罕了,才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它落入别人的狼爪。”
月流盈笑:“好吧,既然宋姐姐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再叽咕什么?只是,若再有下次,还是自身的安全最重要。”
“乖妹妹,我知道了,你再罗嗦下去,就该成我娘了。”
月流盈嗔道:“又拿我打趣。对了,瑾瑜他没让你吃什么苦吧。”
“他……”宋祁蓉眼神闪烁,脸色颇显不自然,“还行吧。”
“恩?”还行是什么意思?
“关键时刻还是挺靠得住的,若不是他,恐怕我就凶多吉少了。”
“这么严重?”看样子英雄救美的桥段是只多不少了。
“恩。”宋祁蓉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省略了部分可引人遐想的细节。
月流盈歪着头做倾听后的感想并掰着手指认真分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特意帮你,否则哪有人莫名其妙跑到郊外闲逛,还碰巧遇见你。之后从黑洞道崖底的事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嘴皮子毒了点,其余可都处处为你着想,你难道不该和他说声谢谢?”
宋祁蓉缩着肩道:“不说是不是显得很……”
“很……很辜恩背义。”月流盈为她总结出一个词。
“真的要说。”
“当然,快去快去,打铁趁热。”月流盈作势着就把她往屋外推。
宋祁蓉转念一想,不过是道个谢罢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了只会显得自己知书达理。
对,就是这样。
整了整心态,扭头对月流盈道:“那我去了。”
“恩,去吧去吧。”月流盈在她身后挥着小手,嘴咧的都快到耳后根了。
锦瑟不得不提醒她:“小姐,别挥了,宋小姐都已经走得没影了。”
月流盈捂着嘴贼笑:“我当然知道,走,咱们跟上去刺探军情去。”
她这个红娘是当定了,非得把他们撮合到一起不可。
她就不信凭她的聪明绝顶能搞不定这两只别扭的倔强生物。
林瑾瑜从大厅撤了后就找凌尘拎了一整坛的烈酒一起到屋里畅饮,喝着喝着两人就甚是没有形象地东倒西歪,恰逢宋祁蓉来找时,正好最后一杯下肚,坛内的酒一滴也不剩。
宋大小姐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地敲门:“林瑾瑜,你在不在?”
好半天没反应,却隐隐能听到里面有些什么声音。
怪哉,他究竟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好像有椅子滑动的响声。
使劲往门上一推,看到眼前场景,宋祁蓉惊得“啊啊啊——”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