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的表情,不会这么狗血吧,这戒指居然取不下来!!
想起庄主大人那自信满满的神色,月流盈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抛出两个轻飘飘的“请便”吗?
真是……真是太腹黑了。
她就不信这戒指还能在她手上搭窝了不成,将手指拉直着往外拖拉指环,却怎么也不能如愿,哪怕是移出一点点的距离也好。
低下头去用牙齿的力量将其往外拽,一下、两下……貌似有些见效,月流盈欣喜地牟足了劲继续,却在拽了不久后悲剧地因为那颗藕荷色的闪亮宝石——呜,牙被磕到了!
好疼……
紧抿着嘴,用手来回摸摸左边的腮部,疼得泪眼汪汪。
晚间和罪魁祸首一起同桌用膳,月流盈看着凌大庄主那风轻云淡的面容,就有种想把眼前的红烧猪蹄拍到他脸上的冲动。
只是理智战胜一切,敌人太过强大,她也就只敢在心里排腹,哪能真下得手去。
“往日看到排骨、猪蹄就直接扑上去,怎么今天竟乖乖地坐在那里像个大家闺秀一般地啄米粒。”凌大庄主明知故问。
“难道我平常吃饭很不堪吗?”什么直接扑上去,她平日里不过是稍稍豪放了些,啃猪蹄的时候速战速决了些,其实姿势还是很优雅的。
凌齐烨笑而不语。
她猛地恍然大悟:“你是不是知道我磕到牙了,才故意落井下石。”
“都说了要你乖乖戴着,可惜你偏偏不听,怪我何用。”
“……”
若不是他,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算了,再说下去她估计连米粒都啄不下了。
夜色不知不觉中已经笼罩着大地,四处都是寂静一片,星光在夜空中闪烁,柔和的月光倾洒大地,昭示着黑夜的来临。
月流盈的房中点着灯火,正洗漱着准备上床睡觉。
今天受的“内伤外伤”太重,得赶紧扑到她暖暖的被窝找周公爷爷寻求寻求点安慰才行。
“小姐,快过来擦擦脸,不然一会儿这水可就要凉了。”
坐在小凳子上卸下头上的簪子,却不小心被勾住了几缕秀发,取下来时扯到了头皮,月流盈“吱——”的一声抽气,忙道:“锦瑟,快来帮我把这簪子取下来,勾着头发了。”
放下拧好的锦帕,三两步走过去,看到她的头发被弄得一团糟,不免摇头无奈道:“小姐,你估计也就绑马尾最在行了。”
“那是,马尾多简单,容易绑起也容易卸下。哪像现在,整天顶着一个蒙古包似的,包装拆解都这么麻烦。”
“蒙古包?是一种包子吗?小姐,在哪有卖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锦瑟好奇不已,还不曾听说过有卖这种奇怪的包子的,难道又是哪里的特色不成。
“说是包子也成,反正形容得相差不多。”月流盈也不多做解释。
轻轻松松解开她头上的一团,用梳子理顺了任其垂在肩上、背上,再把锦帕放到盆子里浸水拧干,递给月流盈道:“小姐,快把脸擦了吧,看你都有些打瞌睡的迹象了。”
“唔,是有些困了。”温热地锦帕覆在脸上,轻轻地揉了一番还给锦瑟,笑盈盈道:“很晚了,你也快去睡吧。”
锦瑟端着盛水的盆子,向她调侃:“小姐你快上床睡去,不然眼皮又该上下打架了。”
“行了行了,罗嗦的管家婆。”月流盈直推着她向外走去。
看着锦瑟出去把门带上,她蹦跶地也爬上床去准备钻被窝。
只是,身子还未躺平,她似乎听见了明显的“扑哒”一声响。奇怪,这是什么声音,大晚上的不似敲门声、推门声、破窗声,这算是什么情况?
从床上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完好无损,想来也不可能是瓦片的碎裂声。
可她刚刚明明听到了房内有“扑哒扑哒”的声响,决计不可能只是幻听而已,不会是传说的采花贼吧。
啧啧,哪个采花大盗这么有胆量,连凌大庄主的地盘也敢造次。唔,不对,她忘了这是距离京都千里之遥的江南之地,宵小之辈哪里会知道庄主大人的名号。
“扑哒扑哒”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下月流盈敢拿庄主大人那人神共愤的脸蛋作担保,这房里绝对不只她一个大活人。
疑惑地轻声翻开被褥穿鞋下床,顺过藏放防身之用的小匕首,小脸决然清冷,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大晚上地跑来她房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