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是当头砍下同华彦只觉头顶星星乱转,再一看,原来对方这一刀是把他斜戴的头盔再次磕碰震开了这次,头盔落地
华彦眼看头盔都着地了,自不免吓得冷汗直冒他手上一哆嗦,大叫一声,将刀一丢,转身就要逃邓当哪里放过他,一刀直劈而下这次,华彦头上再也没东西保护了邓当的这一刀,破肉直下,迎刃而解,直将他脑袋削去了一半
一将落马,刘备军中士气大震,对方袁谭,却早已是怒气上冲
就在他的身边,一将叫道:“袁将军何要气馁,不是还有本将军在么?”
袁谭转眼一看,当下放心了,说道:“将军出马,必当克敌”
邓当手斩一将,却也不觉疲惫,听到欢呼之声,反是全身一震,重抖擞了精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退回去,就在这时,只见对方阵中冲出了一将
邓当凝目望去,只见这将全身甲胄,身躯十分粗壮,相貌也是十分的粗糙丑恶,他手上握着的那杆铁枪,却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很是刺眼邓当不觉的扯紧马,稍稍往后退了两步他的坐下马眼睛目视着飞奔而来的那匹黑驹,突然不安的抬起了前蹄,踢了两下脚下的大地,鼻孔里呼呼的喷出热气,喉咙里却不觉的发出了低低的轻嘶声
邓当扯着马,却见马突然狂躁不安的不停的抬着蹄子,不停的踢着脚下土地邓当此时,虽觉心里突然慌乱得很,但他毕竟是刚刚斩杀一将的人,底气到底厚实点他强压着本身的慌乱,不让手臂颤抖,一只手却强压着马,不让坐下马躁动乱动
谁知,随着那骑渐渐飞奔而近,他的坐下马突然仰天狂嘶一声,挣着缰绳,就要将头往回转去邓当眼看贼将临近,而坐下马不听使唤,自然焦急他大骂了声畜生,将双腿狠狠一踢嘘……马总算老实了点,没有再狂躁了,但就在邓当扯马时,对面那个手执铁枪的将军,一句话也不打,早是飞马冲近
邓当眼看他举枪就刺,赶紧稳住阵脚,举了刀,堪堪抵上吭的一声,邓当只觉胸口一阵翻腾再看手臂乱颤着,原来是自己承受不了他的那股雄厚无匹的大力,被他铁枪一砸,一股冲力居然是从虎口,到手臂,一直线的贯穿到了胸口,使得他胸口瞬间如遭锤击
邓当怒目瞪视了对方一眼,吓的一口,吐出一口赤血对面将军却没空跟他啰嗦,一枪紧着一枪砸出,只让邓当眼花缭乱,无法接手
在阵前的刘备等人看到邓当一合没接就被对方打伤,也是脸色一黑,自然想不到对方居然来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刘备正是猜疑时,旁边吕蒙脸上青筋乱绷,他咬碎了钢牙,突然大叫一声:“姐夫”就是拔出刀,扯马冲杀而上
就在阵中央,邓当吐了一口血后,眼看对方举枪乱攒,他一招没接下,胸口上就是被砸出了一个窟窿他感到胸口鲜血喷出,脑子虽是晕眩,到底激发了他自身的怒气他忍着疼,将刀挥上,抵了他两枪他扯马往旁边让去,却是找了他上风位置,想要以上风来敌对方可他哪里知道,他这一扭身,早是将全身的破绽暴露给了对方对方故意让他身处上风,却把铁枪突然从他下风扎出他这一扎,直捣黄龙,邓当居然挥刀不及,被他铁枪钻了进来他大睁着眼睛,硬生生的听到铁枪穿肠破肚的声音哗哗如水一般缓缓传出,却是无力抵抗
邓当只觉胸中气血乱窜,如同喷泉一般,鲜血就从嘴巴里狂喷而出
邓当瞪大着眼睛,无力的举刀想去砧他枪杆,不想,手上力气好像霎间消失了一般,唯一还能感受的,就是肚肠被枪尖绞碎的声音邓当狂怒的瞪视着他,口里的血块如同舌头咬碎后一块块的往下堕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脑后一骑轰隆响起,一个尚且带着稚嫩却十分倔强的声音响起:“姐夫,姐夫”
邓当回过头来,努力扯动嗓子,叫道:“蒙快回去告诉你姐,我照顾不了她了,让她再去……”
挑中他的将军扭动了手里的铁枪,他张开嘴巴,长叫一声:“起”邓当男儿七尺的身躯,被他这杆铁枪一举,居然是应声而起跟着,邓当的身躯被举到了半空“不要”吕蒙急扯着马,仰天长吐一声青雷但到底,他还是跑慢了半步,他的姐夫早被那将举枪一甩,抛掷在了地上
轰隆隆,尘埃漫天而起一只七尺的男儿身躯,落在上面,归于尘埃
刘备阵上将士看到这一幕,都是愤怒和恐惧一齐到了极点孔融看到极处,眼睛睁大着,半天阖不上这次,他忘记了去躲避,而是以他本心的怜悯去面对着刘备虽然厮杀场面见得多了,人也麻木了,但还是被眼前一幕所震动,由不得扣紧了马缰:“这厮是谁,这厮是谁”
袁军看到这一幕,则是赫赫的大叫三声,后阵的轻骑兵是来回转着,报告胜利的消息
袁谭抓住马缰,哈哈而笑,回身跟郭图道:“怎么样?谁说文丑只是一介武夫,就没有作用?你看他,他一个人,就可让三军震慑,岂是一般人所能为的?”
郭图并没有开口,只是轻轻一笑
“姐夫”
吕蒙滚下马鞍,抱起邓当邓当被文丑这一从半空丢下,身上的铠甲早已摔歪了,头盔也滚落一旁抬起他的脸,只见他的嘴角、鼻子、眼睛、耳朵,只要是统归七窍的,有孔的,都是溢出了鲜血,沾满了灰尘他的头发,是狂乱如蓬,他的眼睛,根本就睁不开
邓当在感受到被人抱起的那一刻,微弱的意识使得他死去的身躯微微一震,他虚弱的抓住吕蒙手臂,艰难而奸细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把他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让你姐……让你姐再去找个,找个……好人家……”
吕蒙面对着先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姐夫,此刻却说完一句话再也不能动弹了,他顿时只觉失去了什么,让他茫然失措是姐夫严厉的眼神?还是姐夫憨厚的笑?吕蒙只觉两眼泪水直流,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对一个失去的故人最后、最无力的怀念?
吕蒙跳下马来疼哭亲人的失去,场上的文丑可没有心思等他哭够了再战他将邓当一摔出,将马一转,又即冲了上来,照准吕蒙头顶就是一枪眼看这枪无论如何也要将他脑袋戳出一个大窟窿来,不料枪未到,却被一杆大刀架住了文丑一惊,抬头瞧去,却是一个身材魁梧,虎头虎脑的将军
抵他这一枪的自然是许褚刘备眼看吕蒙出战,自然怕他吃亏,所以赶紧让许褚、乐进二将一齐冲出,让许褚接战,让乐进接应吕蒙
许褚眼看他一枪不行,又来一枪,不由燥怒:“要不要脸,偷袭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两战他三百回合”
文丑鼻子一扭,虎躯一震,往后扯马退了三步,将手中铁枪一抖,叫道:“来来来,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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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孔顺在广县城下已死,我在东安平又写到了他特此将孔顺改为“华彦”,孔进改为“华进”抱歉,暴汗
第三百七七:杀大将文丑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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