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经过先前一阵冲杀,声音已经嘶哑了,力气也已经使完了,伤口上的细血也已经快流干了回到城中,人已经完全虚脱,整个身子如同散架,轰隆一声倒塌在了地上好不容易被人搀扶到了塌上,只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惊慌,有人撒药,然后迷迷糊糊中昏死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麴义摸了摸头额,副将易莫就站在他身边
易莫见他坐了起来,喘了一口气,道:“将军终于是醒来啦”
麴义见他神色不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易莫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事”然后笑了笑
这可瞒不了麴义的眼睛,麴义立即起身,易莫还担心他的身子,想要劝阻也来不及,只得将衣服拿了过来,帮他穿上
麴义只觉腹下很是疼痛,恍然想起是在场上被那白马银枪小将刺了一枪他现在想来,摸摸腹下,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惊魂犹未能平定,便是嘿然失笑然后勉强试了试,尚能将身子挺拔便是举步向外
易莫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笑,只见将军走出屋外,他也就赶紧跟上
麴义登上城楼,只见城下刘备营中刀戟俨然,往来不停,军伍甚严,不由叹了一口气,转身问道:“刘备所受箭伤是你射的?”
易莫回道:“将军别取笑在下了,您也知道我的箭术,哪能在那么高射得了他?只我命令射手射的”
麴义点了点头,又问:“那他被射倒之后,是不是到现在都未曾醒来?”
“这……”易莫吞吐两句,只得道,“他回营之后,又巡视了一遍,守城士兵说他一路有说有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麴义一听,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哈哈一笑:“这人如此会装,还真是难得”
“装?”易莫尚未听明白,突然只见城墙那边转出一前一后两个人前面一个小卒没命的跑,后面一个军吏则在后面拿着刀在追,口里喊道:“还跑,兔崽子”一句话未了,就见前面那人跑得急了,便是栽了一个跟头,跟着就被身后那军吏拿刀拦腰砍了
麴义微一皱眉,转而问易莫:“这是怎么回事?”
易莫苦恼的摇了摇头,道:“自昨天将军战败不起后,军中就谣言四起,以为将军受了重伤再也起不来啦,再加上刘备围城甚紧,他们是害怕
昨晚便是有人突然放火烧民居,在大街上乱喊乱叫,有人趁夜逃出城去,只止也止不住刚才所杀的,也就是逃兵”
麴义带来齐国的人马本来就少,经过征战后是锐减,为了保持军力、控制多城市,所以招降了不少的黄巾党徒而这些人归附的时间既短,当初又是被迫降了他的,自然人心难服,趁机作乱也不必见怪只是麴义想来恼怒,问道:“就算我死了,只要有粮食,就可再战,他们何要如此心慌?”
易莫这时啧啧两声,不再言语了
麴义一下子明白过来:“难不成粮草也被他们烧了?”
易莫跪了下来,道:“请将军责罪不过我今早已经紧急征调了全城粮草,暂时还可以保得全军三日之用”
麴义是心惊,他这什么‘征调’,只是好听而已,都不知抢了多少户麴义现在想来,怪不得自己醒来时看他那满腹心事的样子,原来就是为了这事
麴义脑子里转了几转,本要责罚他,但想他也是为自己着想,也就气咽了何况要不是得他在城内镇压,只怕自己此刻一觉可能再也起不来
麴义想到这里,赶紧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这也不能怪你”
易莫刚一起来,城下突然传来嚯嚯之声麴义转身伏在墙垛上一看,只见刘备营前又来了一队士兵,少说有千人之众,他们正接受着刘备出寨迎接
麴义心里乍然一惊,再一看来军旗上大书‘孙’字,便是口里自顾自的问道:“此是何路人马?”
其实他哪里知道,来的正是刘备请求已久的孙观一路人马只孙观因为要办粮草,路上又耽搁了一下,所以此时才到
刘备将他接入营中,便是哈哈执手笑道:“此刻麴义若闻将军到来,定是吓破了胆”
孙观也没见得自己有这么大能耐,其实他并不知道,正值两军交战,失利一方本是处于劣势,若然再闻得胜一方又有强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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