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禁问拿三老:“此地县令如何没来?”
三老道:“将军不知,自周昕党羽领兵入城以来,便是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又征兵,又征粮的,害得我等惶恐不安。那县令也是被那群人给弄得东奔西跑,交代他这个任务,哪个任务,最后因为没有如了他们的意,便将县令给拉出去砍了。”
于禁一听,摇了摇头。
等到了府衙,又是一愣。
府衙的衙役没有了了,府衙的大门也有大火烧过的痕迹,府衙里面的摆设就不必看了,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于禁最关心的还是粮草问题,等到了仓库,于禁愣住了。
“为何仓库里一粒粮食也没有了?”
三老摇头说道:“别说啦,都被那帮贼子给抢光带走了……”
“……”
仓库无粮,府衙无役,还让我进城接收府库?这不是成心开涮我吗?于禁纳闷的没有再去追究,只是仔细一想,又问道:“那伙贼人是什么时候撤军的?”
三老道:“就在昨天半夜,对,就是你们来之前的那晚,他们就连夜撤走了。”
于禁又问:“那你们可知道他们撤到哪里去了?”
三老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这却不知道,就是他们撤走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
府衙既然不能呆人,于禁也只好将人马在南门那边扎下了营寨。
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处理,今天也来不及了,一切没有头绪的事情,只能等到明天了。
天还没降下黑幕,就有许多百姓扶老携幼的送来了自家家产,有送窝窝头的,有送鱼肉的,有送粟米的,有送水酒的,都在营外排成了长队。
“对不起,这些东西我们不能要啊。”
“为什么不能要,我们这些东西都是干净的呀!”
“对不起,我们不是说这些东西不干净。但我们军中有规定,我们是不能随便收受百姓的东西的,你们明白吗?所以还请拿回去吧。”
外面嚷嚷着,传到了于禁的耳里。
于禁放下了竹简,笑道:“有这回事情?”
他立即带着亲卫,一同到了前营来。果然看见百姓争相送东西的情景。
于禁走上前去,散退士兵,说道:“各位乡亲,你们的好意我代替大家心领了。但我军中自有纪律,不可违背,谁若违背了,是要受到处罚的。所以你们还是将东西都拿回去吧……”
“什么纪律,难得送点东西也有错吗?”
那些百姓固执的非要将东西送到。
于禁一看,呵呵一笑,说道:“既然这样。那都进来吧,将你们所送的都清点一下吧,我们好登记了给你们钱。”
那些百姓将东西送了进来,却谁愿意要钱的?
送了东西,也不登记,倒是走了干净。
那于禁身后将士们都道:“先前我们都不敢相信他们,现在看来,不相信都不行了。”
于禁哈哈一笑,说道:“将这些东西都拿回去煮了吃了吧。明天我再让人到每家每户分派些钱给他们。百姓辛辛苦苦劳动一年的,也不能白吃了他们的不是?”众士兵都说对,齐声着将东西都搬了进去,煮熟了分与士兵们吃了。那些士兵大吃了一顿后。都在欢笑声中,各自回帐休息了。
时夜已经进入了三更,于禁手捧着兵书,不觉间手扶着木案。昏昏睡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寂静的大营,突然传来一声尖锐了啸声。有人高呼道:“周将军领兵杀进来了,周将军领兵杀进来了!”
跟着,其他各营也乱叫起来。
乱叫声一起,那些沉睡中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相继跟着从帐篷里光着脚丫,跑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高呼:“王朗余孽周将军领兵杀进来了!”
“什么!”
于是,那些不知道情况的士兵,也跟着呼了起来。
本来小规模的动乱,立即引得整个大营都沸腾了起来,到处都传闻有王朗的残党杀进来。
于禁也终于醒了。
“将军,不好了,那周昕并没有离开章安,他们杀了回来?”
将士们相继走进大帐来,跟于禁禀报着。
于禁站起身来,说道:“都跟我出去看看!”
那些将士应诺着,也就跟着他出帐了。
帐外,有许多营帐已经被点着,火光冲天而起。各营士兵到处乱奔,大呼小叫,乱成一团。
于禁看了一回后,当即吩咐:“你,你,你二人带领本部人马扼守住辕门,不准放一人出去,更不能让一人进来!”
那两个将士朝于禁拱手,带了本部人马自去了。
于禁这里,对左右说道:“诸位勿动!听这声音,不可能是一营尽反,必有细作混入军中,欲以躁动乱我军心!”
众将士一听,说道:“将军说得有理,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于禁当即道:“传令军中,不是谋反的人,都给我安然坐着,不许乱动!”
他自己手按着刀柄,居中而立,虎视着左右乱奔的士兵。
他的命令一但传下,适才还是动乱的局面,顷刻得到控制了。
不时,已经抓来五六个谋叛的士兵。
于禁仔细一看,鼻子一哼,说道:“你们这些人好生眼熟,说,你等可是趁着百姓送东西给我们的时候,混到了我们军中的?”
那些人伏地求饶,说道:“将军开恩,其实我们也不想啊,奈何为周将军所逼,不得不这样做啊!”
“哪个周将军?”
“周昕周将军啊。”
于禁喝道:“说!你们还有什么没有说的?”
“那个……”
哧,看到旁边将士拔剑,那些士兵赶紧说道:“那个……周将军说了,他让我们在城内行事,他们,他们等看到城内火起,我等打开了城门后,就冲进城来。”
既然重要情报已经得到了,于禁也就站了起来。
“将军,这些人怎么办?”
于禁鼻子一哼,也就走了。那些将士自然明白过来,霎间五六把剑一齐抽出,将这些细作全都杀了。
回到营帐,于禁命令众人,也别扑灭城中的火了,带着他们悄悄开了南门,放了吊桥。
城外黑暗的地方,周昕早已经带领了一万多人马,在城外候着了。
他们在看到城内火光烧起的那一刻,也都兴奋的握起了手中的兵器,及至看到城门打开,一个个如同离弦的劲弩,全都飞奔了去。
寂静的夜晚,杀喊声顿起。周昕带着人马一径冲来,但还没过吊桥,就听到城内一声喊杀,就冲出了无计的人马。
周昕看到这里,脸色一暗:“遭了!”他知道是中了埋伏了,所以立即让人敲响了金声。
“撤撤!”
周昕一阵大败,不得不退到了大海边。那里,有虞翻的另一半人马,早已守候在那里了。
“怎么会这样?”
先前,虞翻为周昕出谋,故意将军队撤出城来,却留了细作在城中,准备来了内外俱起。如果能一战而将于禁打败,他们也就不必渡海了。然而现在,眼看周昕大败而回,看来,这趟东冶之行势在必行了。
“哎,幸好我没有将全部人马押上去,不然不知道损失多少。”
看到周昕只带着五六千人回来,虞翻自然吃惊。
那周昕败了一阵后,好不烦恼,他恼羞成怒,大喝道:“别废话了,再不跑,等会于禁大军追来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