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应了那‘兰因絮果,现业维深’之言了……”
“快休提此言了,大喜之日,莫要说这不吉利的话。”
一辆辆马车,一列列迎亲宫人,皆自那北燕西南角门而出,绕城大半,方从正门而入,迎王上和新王后,一同出城祭天,接受朝拜,一遭下来,几乎要耗费大半时日。
“成亲原来这么麻烦啊!”
凤浅站在高墙上,看着那一支望不到头的迎亲队,今日的她着女君正裳,本应按制,簪九凤绕珠赤金点翠簪,此为女君方可簪戴的配饰,由帝都万金阁所造,精美非常。
每位领主国国君皆得一支,君王为冠,女君为簪。
只是那东西实在繁琐,需由四五个侍婢合力方能簪上,实在麻烦。
而且据从前种种瞧来,每次自己总要在别人大婚上闹出点什么洋相,若是碰坏了这簪子,惹怒了星帝,那可不得了。
“麻烦吗?浅浅可是忘了,当初与我成婚时,比这繁琐多了。”
今日是小六大婚,轩辕彻这个做王兄的,自然也不能怠慢了。
只见他着一身玄色长袍,袖边皆以金线缀饰,腰间佩一枚穿心络子,当中坠玲珑玉壁,轩辕彻伸出手掌,道:“这个,该物归原主了。”
掌心摊开,是那枚大燕兵符。
凤浅伸手去拿,却反被他握住玉掌,轻轻揽入怀中,喉结微动,声音缓缓流出:“上次小六和慕云公主大婚时,浅浅可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我……”凤浅略想了想,那夜的春宵景象,登时历历在目,“我什么也没做啊!”
“不承认?”轩辕彻微微眯起眼睛,“还是不记得?”
“确实……什么……也没做啊……”说到最后,声音也因为心虚的缘故,低了下去。
“可我分明记得,浅浅那夜……”
“轩辕彻!”凤浅有些急了,竟连名带姓地称他,“你别胡说!”
轩辕彻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浅浅如何就急成这样了?”
“那时,我喝醉了,不是故意要做这等荒唐事的。”当初她因着和轩辕彻置气,借着小六的婚宴,喝得酩酊大醉,还大闹人家洞房,实在不成体统。
“哪里荒唐了?”轩辕彻吻了吻她的额,低下头来,用鼻尖轻轻蹭她的脸,“我喜欢你荒唐。”
凤浅任由轩辕彻这般亲昵自己,他却猛地抬起头,盯着凤浅,问:“不说这事倒罢了,我且问你,你可是让小六来问我,被你压在身下,是何感受?”
他……怎么这么记仇?!
此刻凤浅的脑子里就像住了一直不断踩笼子的仓鼠,必须飞快地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自己可不想在小六大婚这天,被轩辕彻狠狠“教育”。
“那个……我这不是要照顾你的感受嘛!你看,这个……和谐了,矛盾就少了……对吧!”
她实在编不下去了!
“你懂得还挺多。”轩辕彻似信非信地看着她,“既然浅浅这么照顾我的感受,我是不是也得给些反馈才是,礼尚往来,对吧?”
“什么反馈?”
“你不是想知道,我被你压在身下,是何感受吗?”
“诶?”
“太久远了,忘了。”他弯下腰,轻轻啄着凤浅的玉颈,“今夜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