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谴人送去行宫。”
贞武不由微微一窒,是喜欢,不过却不能如此急,微一沉吟,他才道:“既是九哥美意,我就笑纳了,倒是无须四人,一人就足矣,今晚就不必送去行宫了,在满州旗寻一旗人,补个身份,先学礼仪,选秀女时再进宫。”
一听贞武安排的如此周到,胤禟不由暗忖这个叫轩轩的女子这下可是走大运了,忙欠身道:“是胤禟孟浪了,十四弟放心,一准安排妥当。”说着,旋又笑道:“此女名叫轩轩,歌舞双绝……正说着,已是琴声乍起,四名女子轻移莲步,缓舒舞袖,载歌载舞起来,但听轩轩唱道:“一枕闲欹春昼午,梦入华胥,邂逅飞琼侣,娇态翠颦愁不语,彩笺遗我新奇句。几许芳心犹未诉,风竹敲窗,惊散无寻处。惆怅楚云留不住,断肠凝望高唐路。”
贞武听的不由微微颌首,确实副好嗓子,犹如黄莺出谷,字字咬金断玉,收到宫里,一定要教她几首流行歌,没事过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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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京城,自然不用早朝,贞武一觉醒来已是巳时(九点),昨晚听歌赏舞,灯下观美人,不知不觉中,多喝了几杯,回来也略微迟了些,好在是在天津,倒也无碍。
用膳之时,包福全低声禀报道:“皇上,津海关监督海善,直隶总督施世纶、直隶巡抚赵弘燮,天津总兵杜呈泗及天津四品以上官员皆在外候见,另有举子白子云等六人。”
贞武略一沉吟,便道:“召施世纶、白子云等人觐见,其他人让他们回衙办差,另告诉海善,朕会去天津海关视察。”
“喳。”包福全忙躬身道:“奴才这就去宣旨。”
用过早膳,贞武稍事洗漱,便先查阅来自京城的快报和奏折,见无大事,便开始快速的批阅奏折,不一时,包福全便躬身进来禀报道:“皇上,施世纶、白子云等人已在外恭候。”
“叫施世纶进来。”贞武头也不抬的吩咐道。
待施世纶进来见礼后,贞武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才道:“赐座,赏茶。”
待其谢恩落座之后,贞武才问道:“天津目前最急迫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施世纶对此早有准备,忙欠身道:“回皇上,天津河流众多,水网密布,微臣窃以为应是防涝灾,其中又以海河为最,微臣恳请皇上调拨巨款修筑海河河堤,一劳永逸。”
“修筑河堤可不能一劳永逸。”贞武微微一笑道:“海河水量巨大,屡屡破堤成灾,真正原因乃是河道九曲十八弯,一旦发水,无法及时排泄洪水,致使屡屡破堤成灾。”说着,他拿过一幅画卷缓缓摊开道:“这是海河的平面示意图,你来看看。”而后他指着画卷道:“自三岔口以下,若是一条直线,直通渤海,只要河道够宽,就绝无再泛滥成灾的可能。”
“皇上要裁弯取直?”施世纶不由一楞,那得多大的工程,一瞬间,他便反应过来,朝廷有钱,这是要花大力气彻底根治海河,今年哪怕是再多的流民,都不愁没地方安置,他忙站起身来,跪下后连叩了三个响头,道:“皇上天姿明睿,圣虑深远,更有如天之仁,实乃大清子民之福,微臣替海河流域万千子民叩谢圣上天恩。”
“起来坐着回话。”贞武微微颌首道:“决定开发天津之后,朕便起心彻底根治海河,海河河道弯曲,泥沙淤积严重,不利于航行,如今海运日趋发达,船只越造越大,漕运也准备改走海路,海河的航道叫更为繁忙,,况且,年年清淤,花费亦不是小数,与其如此,不如彻底根治,一劳永逸。
此项工程巨大,不仅要防洪,还要顾及航运,这份裁弯取直的工程仅仅只是初步草案,尚须广泛征求意见,民间自古多能人,你在天津悬榜征求意见,看看各方反应,具体勘探测绘,朕请西洋的传教士负责。”
见贞武考虑周详,施世纶忙躬身道:“微臣尊旨。”起身后,又道:“天津乃大清沿海藩国进京朝贡必经之地,直隶总督衙署设在天津,微臣实不知督标二千兵丁是沿袭绿营兵丁,还是仿海军兵丁,恳请皇上示下。”
见他张口就先将督标定为二千人马,贞武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略一沉吟,才道:“直隶总督乃天下督抚之首,一举一动无不引人注目,海军乃是国家经制之师,各地督抚岂能仿建?你的标兵就依照禁卫新军组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