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康熙也是这想法,胤禩不由半晌无语,看来,侵吞藩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思忖了半晌,他才道:“此事,朝中一众大臣怕是会极力反对。”
“他们反对有何用?”胤禟不屑的道:“海军远征,他们连一丁点风声都听不到,怕是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能说服他们自然更好。”胤祯含笑道:“说服不了,就只能打了再说。儒家治国乃是上上之选,但在开疆拓土方面,却是有些迂腐,怀柔远仁厚往薄来,只能是在无力征服的情况下,唾手可得的情况下,仍坚持这点,那岂非食古不化?我大清若是也如此迂腐,此时岂不仍在辽东?”
“正是如此,天授弗用,反受其咎,天授弗取,反受其害。”胤禟兴奋的道:“嘴边的肥肉,强忍着不吃,那还不馋出病来?”
胤祯点了点头,却是看向胤禩,沉声说道:“从今日早朝的情形来看,反对旗人进军工作坊的务工的王公勋贵怕是不少,要提防着他们唆使一些较为富足的旗人聚众闹事,九门提督鄂伦岱那里,还需八哥去叮嘱一声,着他加派兵丁在内、外城巡逻,发现旗人有聚众闹事的苗头,快马回报,若因怠慢而失职,八哥也须救他不得。”
胤禩肃然道:“十四弟放心,鄂伦岱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我这就亲往步军统领衙门走一趟。”
胤祯微微颌首,又对胤禟道:“旗人进军工作坊的务工已成定局,九哥要尽快起程赶往天津,旗人抵达天津后,要尽量妥善安排,银子,我通知‘四大恒’,您径去天津的分号支取,五十万两上限,你自斟酌,如今处处等着用钱,九哥切毋铺张,这钱要用在刀口上。”
胤禟沉声道:“十四弟放心,九哥就是把铁算盘。”
起身将胤禩、胤禟二人送走,胤祯返身便吩咐包福全道:“着人叫达春、罗静二人来我书房。”
“喳。”包福全忙躬身应到。
待胤祯一路缓步踱着回到书房,达春、罗静二人已在门口候着,他也不跟二人客气,径直进房落座,沉声道:“罗静,命人严密监视内城动静,密切注意内城有无旗人聚集,有情况随时快马回报,无事一时辰一报。”
“奴才尊命。”罗静忙躬身领命,随即退了出去。
胤祯随即提笔写了封信,用了印,吹干之后,才递给达春,道:“快马去顺天府,将信交给顺天府府尹王懿,着他留意内、外城的动静,满城张贴告示。”
虽然胤祯口口声声是说康熙欲适度放开对旗人控制,允许旗人进入工部的军工作坊务工。但既不见康熙的谕旨,也不闻口谕,一众旗主、王公勋贵、文武大臣自然都心知肚明,这是胤祯在拉大旗做虎皮。
因此,散朝之后,皇太子要将旗人投入天津军工作坊做工匠的消息便一传十,十传百,迅速的在内城传了开来,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内城的大街小巷,整个内城也随之轰动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