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二人告退之后,胤祯才转头瞅了汤得贵一眼,道:“过来坐下”
汤得贵不知道胤祯将他留下是何用意,许是怕他通知上海的其他股东,见胤祯唤他,便小心翼翼的在下首落座,心中却甚是忐忑。
胤祯却是温言侃侃道:“你现在所处的是一个黄金年代,遍地是机会,眼光不要仅局限上海、东洋,亦不要因陈守旧,要敢于进取创新,敢于放眼四海,敢于接受新事物,敢于拼搏,争取带领沙船协会打出一片新天地来。
沙船协会是上海第一家大型垄断商号,你又是第一任会长,要尽量从大处着眼,从大处布局,做出个榜样来。
这次虽然失去了一次机会,但以后机会多的是,不要沮丧,预计再过半年,远洋贸易船队的股份会再次发售,可别再错了。另外,上海的股东就不要再提醒他们了,吃一堑,长一智,日后,你也才方便驾驭他们。”
汤得贵听的心头一暖,却又甚是疑惑,十四爷这是什么意思?远洋贸易船队的股份再次发售,那是意料中的事情,可上次要买股份都是千难万难,这次,十四爷何以说别错过机会?
汤得贵方才告退,胤祥就匆匆走了进来,一脸热切的道:“这次可是观摩海军战术的好机会,咱们那艘二级战列舰是否参战?”
“自然不去,操纵尚不熟练,一旦战局不利,便连逃的机会都没有。”胤祯微笑着道:“此次确是好机会。不过,危险太大,十三哥就不去了吧,上海还要人坐镇呢。”
胤祥一听,立时就急了,一屁股就坐在胤祯对面,道:“十四弟,你忒不厚道了,这是多难得的学习机会,再说,不亲身经历海战,怎知海战之残酷、惨烈?不亲眼见识一下西洋战舰的威力,日后怎么在海军中立足?”
胤祯瞅了他一眼,道:“就你这样子,怎么参战?”
胤祥微微一怔,立马起身一个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道:“报告院长,海军学员胤祥,请求参加战斗。”
胤祯回了个礼,肃然道:“不是本院长不批准,此次出战,敌我实力过于悬殊,而且海军战舰太少,才二十五艘辅助舰,况且,皇阿玛亲**代,不允许你跨海远征。”
“报告院长,这是在家门口作战,不属于跨海远征,不存在抗旨不尊。”胤祥沉声说道:“学员胤祥保证听从指挥、服从安排。”
胤祯不由暗笑,这在海军没混几天,海军的专用语倒是学全了,不过,他仍是板着脸道:“先说好,只能跟着我,否则你就呆在上海。”
“保证寸步不离跟着你。”胤祥喜笑颜开的坐下道,“这是咱们海军的初战,要能击沉一艘敌舰,可就有了建军的资本。”
“这是一场恶战!”胤祯神情肃然的说道。
胤祥嘴角微微上翘,人家实力是海军的几倍,这恶战二字,从何说起?咱们不过是仗着速度快,去见识一下西洋舰队的威力罢了。
上海‘四大恒,分号,张元隆不到一个时辰就以一百零一万每分的价格收了二十五分远洋贸易船队的股份。就连上海也有四个股东出售了手中的股份。
南洋的动静不小,大多数股东都已赶到了上海,不过,如李玉书一般觉的有些蹊跷的人不少,加上股份来之不易,所以抛售股份的连一半人都不到。
张元隆命总管将转让文书收好,然后笑嘻嘻的对一众股东拱了拱手,道:“诸位东家,若是日后想出售手中股份,尽管到长清园找张某,来者不拒,告辞。”
“张东家且慢。”一富商含笑道:“不知一百一十万每分的价格,张东家可肯收?”
张元隆微微一楞,不由暗笑,这群家伙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是试探他底线来了,十四爷既然调集了五千万大张旗鼓的收,应该是多多益善,不过,这价抬的太快了,他微微沉吟便笑道:“这位东家,有事府上谈,如何?”
这话一出口,登时就有人道:“没什么见不得光的,就在这谈,价格合适,咱们手上的也转让与你。”
张元隆也是生意场上打滚的人,闻言便知这些人不过是想套他底细,便微笑道:“诸位,张某在府上恭候,失陪了。”
此时的上海县城却是已经传开了十四王爷要亲率海军出海与大吕宋作战的消息,一听闻此消息,所有人本能的反应便认为纯粹是在开玩笑,海军虽然也有一艘艨艟巨舰,可人家大吕宋舰队却是七、八艘艨艟巨舰,而且战舰数量也多了一倍,以十四王爷那贵重的身份,会亲身犯险?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