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里也属于高难度的动作。虽然我的力量始终不如他,但我灵巧有余,总是集中我最大的力量对他的各个脆弱关节下手,让他有时也不得不头疼一番。看着他一脸惊讶的样子,我总是板着脸,装作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多。汗……大概是与我忘记的事有关吧。
“回来就回来呗,鬼叫个什么?”志保从房间里出来,冲我翻了个白眼。过了这么长时间,志保还是没改掉冲我翻白眼的习惯,而我也渐渐习惯了她这种异乎常人的打招呼的方式。
“嘿嘿,我不是习惯了么。”我摸摸鼻子,干笑道。
“又受伤了?”看着我一瘸一拐的样子,志保皱眉道。自从一个月前她“学成出师”后,她就成了我的“私人医师”了。只要不伤筋动骨,我身上一些摔打扭伤之类的小伤就都贵她管了。
“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志保依然冷着一张脸。每次我受伤回来,她都是这个表情。当然,也许在外人看来,一座很冷的冰山和一座更冷的冰山并没有多大区别。
“志保,你如果一直都是这个表情的话,咱们夏天都不用空调了。”我笑道。虽然事实上的确没有。
“!”志保恶狠狠地向我瞪过来,吓得我一缩头。
“嘶!”尽管我解开衣服是已经足够小心,可一只手实在是不方便,不小心触动了伤口,惹得我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我的另一只手则软绵绵地垂在了身体的一侧。
“咝!”看到我身上数不清的淤青的伤,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内出血,一片黑紫色,志保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已经很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你的那只手臂怎么了?”志保注意到我只用一只手,冷声问道。
“一不小心被那老小子卸了,不过他也不好受,被我搞的膝部韧带断裂,没几个月他是站不起来了,嘿嘿。”被虐了几个月,总算捞回点利息,爽啊……
“哼!”一声冷哼在我耳边炸起,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唉,不由自主地就得意忘形起来了,居然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母老虎。
“我、我下回注意尽量不受伤还不成么?”我细声细气地道。每次都是我受伤,我干嘛还心虚啊?
“总之,先回房间再说吧。”志保的气似乎消了一点,走过来搀扶着我进了房间。
“你……能躺么?”待衣服完全褪去后,志保看着我伤痕累累的身体,语气缓和了许多。
“大概……不能吧。”我苦笑了一声。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稍碰一下就痛彻心扉。“你就这么站着给我上药吧。”老小子下手也忒黑了!我暗骂道。
“咝!”志保沾着药膏的手刚一碰到我的身体,一阵剧痛就奔袭而至。令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志保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继续吧,我挺得住。”我转头对她说道。
志保的手再次抚上我的身体,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海浪一般,一浪一浪地向我袭来。我捏紧拳头,紧咬牙关,就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任凭志保给我上药,一声不吭。
感觉手下隐现棱角的肌肉一阵阵的颤抖,看着男孩即使痛的冷汗直冒却硬撑着一声不吭的坚毅的脸,以及指尖发白,青筋暴突的拳头,宫野志保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在承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她几乎不忍心去看,心一直随着男孩不自觉抖动着的肌肉而紧紧地揪着!
终于,除了脱臼的手臂外,我身上的伤已经基本上被志保处理完毕了,绷带也打得很好。志保的手法非常专业和熟练,我对于她的技术也很放心,因为我亲身经历了她从生手向专业转化的全过程……
“你的这条手臂我没办法应付,自己去找医生吧。”虽然很想亲手对我进行治疗,可对于接骨,她还只是一个外行。
“嗯?哦,没事,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理的了。”我无所谓地笑笑道。然后将受伤的手臂拄在桌子上,利用身体下压的重量和另一只手将其固定住,在志保的目瞪口呆中,由腰部猛地发力,肩膀一阵剧烈的抖动,只听一阵因为骨缝间相互摩擦而产生的“卡、卡”声传出,如同爆炒豆子的声音一般密集,听得人心头发麻!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一声闷哼!
“好了。”我擦了一把汗,对志保笑嘻嘻地道。这个方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好像还是跟忘掉的记忆有关系,以前手臂有几次脱臼,我都是用这个方法自己偷偷处理的,没敢让志保知道,不然我又要不得安宁了。
看着志保一脸认真地为我余下的这只手臂上药打绷带,小小的鼻子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都恍然不觉,我突然感觉此刻的她是如此的可爱动人!就这样,志保仔细地为我打在绷带,我则在一旁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她看,这种气氛让我感觉很宁静,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