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把聂小鲤母女都吓了一跳。
聂小鲤很快回过神来,看向夏天:“你不是出去了吗?”
“是啊。”夏天一脸随意地说道:“我出去了,然后又回来了。”
聂小鲤略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偷偷回来想干嘛?”
她不觉得夏天会是那种想偷听她们母女私密谈话的无聊的人,那么忽然回来必然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我没有偷偷的话,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夏天随手指了指门,“只是你们谈得太投入,没有注意罢了。”
聂小鲤感觉夏天有些答非所问,不过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转而说道:“别的不说了,你刚才为什么说我妈坏话?”
“我没有说她坏话啊。”夏天摊了摊手说道:“我说的是事实。”“她是我妈,怎么可能给我下毒。”聂小鲤略些无语地冲夏天解释道:“我和我妹妹从小就是她一个人拉扯大的,没有我妈,估计我们姐妹俩早就死了。她原本完全可以丢下
我们,直接离婚改嫁的。”
夏天显然不怎么认同聂小鲤的话,随口说道:“你妈确实很爱你们,也很尽责地把你们抚养成人了,但这跟她对你下毒也不冲突啊。”
“这怎么不冲突!”聂小鲤不满地瞪了夏天一眼,觉得他有些扯蛋了,尽然说着这种完全矛盾的话,“难道你跟我妈有过什么冲突?”
夏天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之前也没有见过她。”
“那你为什么要诬蔑我妈?”聂小鲤更加不解了。
“小鲤,算了,其实他没有说错什么。”聂妈妈倒是淡定了许多,反而直接承认了:“确实是我下的毒。”
聂小鲤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妈,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没有胡说。”聂妈妈悠悠地叹了口气,“其实早该告诉你的,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正好今天夏先生说破了,那我就不再瞒你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聂小鲤当然不相信她妈会害她,其中必有隐情。
“说来话长,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聂妈妈倒还算平静,眼神中并没有多少波澜,“这么说吧,你应该早就察觉出来了,你自己的体质有些特殊吧。”
聂小鲤点了点头:“这个确实,除了中毒的时候,我几乎从来没得过病,就连普通的感冒也没有得过。我一直以为所有人都这样,等到外地上了大学,才发现不是这样。”“这就对了。”聂妈妈再次长叹了一声,然后进入了正题:“我们聂家是传承了上千年的家族,而且跟一般的家族还不一样,每一代总会出现几个体质比较特殊的人。而这些
体质特殊的人,基本上六、七岁的时候,就会被族老们带进族中的私垫,说是重点培养,但是大多数都从此再无音信,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么一说,聂小鲤脑海中立时想起来了一件事来,立时问道:“哎,妈,那我小时候总有几个老爷爷过来找我问话,是不是……”
“对。”聂妈妈点点头,不无感慨地说道:“其实你从出生时开始就表露出了一些异象,身体会散发出一股幽幽香气,所以族老们早就重中了你,打算把你带进私塾培养。”
聂小鲤大概猜到后面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保持了沉默,静静地听她妈妈讲下去。“族老们也找过我几次,我怎么舍得你送进那种火坑,一直没同意。”聂妈妈眉毛渐渐皱了起来,双手也捏紧了,仍旧心有余悸:“这期间他们几次三番想偷偷把你抱过去,
我实在是怕了,后来有人跟我说了个法子,就是趁你的体质还没有成熟,想办法让你显露出来一些正常人才有的病症,就可能打消那些族老的心思。”说着,聂妈妈拉着聂小鲤的手,略有些愧疚地说道:“我试过很多方法,结果你不会着凉,不会发烧,摔打的伤隔一夜也会好,我下不了重手,只好找人买了点蛇毒,才让
你当天晚上发了高烧。”
聂小鲤那时候还好,但是还有些印象,只记得那时候身体很疼,是那种好像被火烧一样的疼。
“其实,你的那些蛇毒应该没什么用。”夏天这时候忽然插嘴道:“真正起作用的,是混在蛇毒中的其他毒素。”
“这、这……你说得是什么意思?”聂妈妈愣了一下,脸上露出震愕地神情:“难道说……”
夏天点头道:“对,给你蛇毒的那个人,在里面掺了一些别的毒素。”
“不、不会的,他怎么可能害我和小鲤?”聂妈妈眼睛里满是难以接受的神情,拼命的摇头,“不可能,你在胡说。”
聂小鲤立时抱住了她妈妈:“妈,你别激动,我不是没事嘛。”
“啊,对,你也没事。”聂妈妈心下稍安,又倏地恢复了平静。
聂小鲤不满地看向夏天:“你干嘛吓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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