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名跳舞的女子,不时拿眼眼睛,看向软塌上的俊美男子,投去一个媚眼。
只见铺着白虎皮的软塌上,斜躺着一名身穿紫衣的俊美男子。
他面白如雪,眉宇透着几分风流韵致,两缕墨发垂在脸颊两侧,更显几分流倜傥。
淡淡的剑眉下,眼神狭长而慵懒,此时因为酒意晕染的缘故,带着几分迷离之色,让人不禁深陷其中。
一曲尽,几人朝软塌上的祁言行礼的同时,不断的朝他抛了一个媚眼过去,扭着水蛇腰,朝祁言走了过来。
祁言心中冷笑不已,脸上却没表现出来,顺势一把搂上一名女子的腰身,将人揽进了怀里,将一杯酒灌进了怀中女子的嘴里。
那女子娇笑,拿拳头锤着祁言的胸口。
“公子,你好讨厌啊~”
祁言哈哈一笑,又灌了一杯过去。
珠帘内,弹着琵琶的素衣女子,依旧抱着琵琶坐在里面,没有动,也没说话,静静上看着这一切,眉头微皱,那双宛如清清晖皎月的眸子,透着淡淡的失望。
此女乃是合欢阁的花魁,江袭月。
她虽入风尘五年,却也只卖艺不卖身,是个难得的清倌人。
身边的婢女,替她委屈道。
“小姐,为什么不揭开面纱去会一会这位公子呢!红儿看他不仅长得如此俊美,而且穿着,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若是他中意小姐,小姐也能早已脱离这火坑了。”
那婢女红儿虽这般用心良苦的说着,其实她心里也是极为有心机的。
她长得容貌并不出众,所以同江袭月一起呗被老鸨买进来的,别人是吃香喝辣的,日日有一群达官贵人争先恐后送上一份又一份的大礼,而她只能穿着粗布麻衣,做着伺候人的活,这辈子都没有出路。
祁言的好相貌,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要是江袭月能被祁言看上,她也能跟着享福,说不准还能混个暖房丫头什么的……
那日子怎么过,也比楼里,受尽冷言冷语和排挤要强上上百倍。
江袭人看了祁言一眼,敛目道。
“这公子样貌,家事是很不错,只是太过浪荡,风流不羁,若是得了他的欢心也只是一夕之间,并不长久,我虽急着脱离苦海,但也不能从这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祁言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嘴角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只是那是双满是醉意潋滟的眼睛里,夹着一抹从未有过的趣味。
红儿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还要再说些什么,被江袭月打断。
她欲起身离开。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踹开。
祁言此时故作将一个女子压在身下,假装去亲那个女子……
“国师……”
不等他亲到,南宫连月看着软塌上的祁言,冷声开口喊道。
祁言抬起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看向南宫连月,摇摇晃晃的从软塌上爬了起来,一把挑住了南宫连月的下巴。
“你是谁?看着倒是个新面孔,长得倒是挺合本公子的心意的……”
他忽的一笑,眼神迷离:“你的初夜有没有人定?若是没有,今晚本宫子定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