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毒品让我精神萎靡。每天我都在幻觉和呆滞中渡过,身边的一切都成了无意义的陪衬。镜中的面容越加面色蜡黄,颓废不振,一旦毒瘾发作,便涕涎交流,四肢酸软,如果没有人及时给我注射。甚至咳血不止;而且随着毒瘾的加深,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一天七次甚至比我吃饭拉屎还准时。而幻觉也并不全是美好,我无数次的重覆曾经浴血的战地。那些受过的伤痛真实的重现于神经系统,甚至前些日子的兽虐也重临我身,那些血腥的图像折磨的我不停呕吐,直到把把胆汁也吐出来仍未减轻我丝毫恐惧。但每次我赌咒发誓再也不愿陷入这种精神的炼狱后。又丝毫无法抵挡出现在眼前的针头。而redba总是陪坐在我的床边,神情复杂地静静看着我不知在想着什么……ltgt整天懒洋洋也不想动弹,生活没了规律,不分白天黑夜沉迷在追求那一刻松懈,在没有了思想,没了目标的虚度中,时间如流水般消逝。直到我有一天毒瘾发作,满地打滚的乱碰乱撞、啃墙吃土被及时给药解脱痛苦后,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然可以下地走路。甚至有了掀翻病床的能力。ltgt“你要出去转转吗?”快慢机扔掉用过的针筒看着我。ltgt“不!我只要躺会儿。”长时间的呆在病房里,让我对外面有点莫名的距离感,我越来越愿意缩在这方寸间“自给自足”。ltgt“你要出去转转!”语气变了,待遇也随之改变。快慢机看好好说没有用,伸手把我从轮椅上提了起来,也不顾我身上仍未好全的伤势,直接将手足无力的我拖出了病房扔到了屋前的广场上。环规周围我们似乎是在一个戈壁环绕的后勤基地中,远处停着大量的卡车和运输机。骤然曝露于强光直射下,除了眼底刺痛外,甚至皮肤也有了烫伤的感觉。我捂着脸蜷缩在阳光下,像个刚被暴打一顿的犯人。ltgt“看看你的样子!上帝呀!狗屎都比你看上去有精神。”快慢机点指着我的鼻子恼了:“拿出点军人的气概。看在上帝的份上!”ltgt“别这样!他虽然比预期中提前下了床,但不代表其它伤势也像他的毒瘾一样来得猛、去得快。”医生扶起我让我坐在边上的行军椅上。伸手检查我的骨头是否有再断裂。ltgt“看看他的样子!像个……像个……像个见不得光的。ltgt……“恶魔撸着额头前的散发,用右手指着瘫在椅子上的我寻找着合适的词汇。ltgt“juy?(瘾君子。俚语)”屠夫脖子上挂着毛巾,满头大汗地走近。狼群的其它成员也陆续从其它的方向聚了过来,匆匆瞅上一眼发现面孔齐的很,大部分的成员都到齐了:“他已经是了……毫无疑问。面对它吧。”ltgt“但瘾君子也没有这样的。”大熊痛心的看着不断抓挠自己皮肤的我:“才几个月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前两天还能下路,现在却根本不愿站起来。怎么搞的?”ltgt“也许是移植的脚趾的不便吧。”天才走过来说:“人造的趾骨永远不会有自己的骨头用着爽,他需要时间适应,如果养成坏习惯以后有可能会磨穿肉层。”ltgt“不。他用的毒品纯度和剂量太高,已经接近身体的极限了。”hoey按住我不断抓挠的双手说道:“他身体巳经开始发痒,这是重度上瘾者的症状,一般是吸毒史以年计的老枪才有的毛病。再这样下去人就废了,迟早会出现肿、肾衰竭。”ltgt“但他现在的状态能戒吗?”队长走了过来看着我。ltgt“一般来说,在戒毒过程中,生理脱瘾阶段最重要的是控制好戒毒者前三天的戒断症状,这期间最容易造成戒毒失败。”hoey打量我片刻说:“而且我们要小心他毒瘾发作自残。不少人用香烟烫大腿、用刀割手腕、甚至吞咽玻璃……而他,可能会更严重。本来重度毒虫的戒断症状就严重,加上他身体这么虚弱,我没有把握他们能撑过去。ltgt“那就减他的毒品用药量,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我看。”骑士用纱布包着半张脸走出人群,估计是刚从哪儿的火线下来。ltgt“可是,他的身体虽然恢复的出人意料的好。可是等他心理重建更重要。”医生担忧的看着我:“很少人从这种打击中完全站起来,再加上戒毒对精神的伤害?这太冒险了……”ltgt“心理层面的事儿先扔边儿上。”屠夫凑到我近前轻轻扇了我脸一下却得不到我的回应后说道:“如果最后身体好了,却吸毒过量成了弱智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你说呢?食尸鬼!”ltgt听到别人叫自己,我茫然的看了屠夫一眼,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其实我脑子有时候是很清醒的,可是身体里的各种药品总是打乱我的理智。毒品能带来的快感巳然非带有限,但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却与日俱增。我无比的痛恨海洛因,却又无法离开这要命东西。想到针头我便激动,想到发瘾我便冒汗。一时间无法回答屠夫的话,但能感觉到投诸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期待如山石不断压在我肩头。看着战友的信任的表情,我有种被架到半空没法不同意的感觉。ltgt透过人墙的缝隙我看到了redba,她穿着一身长袍站在远处看着我。蓦然间,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这些日子竞然没有发现的惊人状况,她那件宽大的长袍覆盖下的腰部似乎微徽突起了少许